“这样可以扯平了吗?”徐知画面色冷得像裹了一层薄冰。
对上她狠厉的眼神,再看那被打的男生,周身气场更是阴骘骇人,见惯世面的大汉也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恐再纠缠下去会引来报复,连连点头道:“可,可以了。”
“七叔,就这样放过他们吗?”同行还有人不甘就这样算了。
“闭嘴!”大汉瞪了一眼。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大汉缓了口气,说,“又不是要结生死仇,得饶人处且饶人。”
羊倌再次赶着羊启程,看热闹的人散去,街道恢复了秩序。
*
若是重来一次,刘白还是会选择去救那头狼,他不后悔。
只不过不应该那么傻愣愣就直冲过去解救,要遵循人类的规则,总有办法的。
经此一事,刘白更明白【钱】的重要性,处处都要用钱,钱真是太好了,他也一定要想办法赚钱。
思绪翻飞——
一想到刚才徐知画棍棍落在自己的身上,刘白心头的恨意就像一簇火光,本是小小一团点燃了枯草,风吹过,迅速蔓延成燎原烈火,恨不得将她焚毁殆尽。
总有一日,总有一日,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黑眸闪烁着凶光,若是能化作实质,徐知画早被他杀千遍万遍了。
明明才发生了不开心的事,为什么现在她能那么开心地和别人说笑?
有什么好说的!
有什么好笑的!
伤口火辣辣地疼,她之前打完还会让人给他上药的,为什么现在对他漠不关心、视若不见。
连句关心都没有!
刘白在心底谴责着徐知画。
“我在这里等我哥,你有事先忙去吧。”回到书店,徐知画笑着对陈豫周说,再次感谢,“今天还好有你。”
“我和你什么关系,不用那么客气。”陈豫周重新感受到她对自己的和颜悦色,美滋滋得像吃了块糖,想到还要去供销社买东西,倒着走挥手告别,“下次见。”
“嗯嗯,下次见。”徐知画也挥挥手,转头回书店买了先前挑好的书籍,继续等着。
刘白很不习惯沉默的徐知画。
平时她总会见缝插针考他拼音、教他说话,如今她不说话,刘白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她为什么不说了?
她为什么不笑了?
跟他就没有好说笑的吗?
平时他做错了事,徐知画打骂完还是会理他的,为什么她现在不理他了?
刘白想不明白。
在静得跟死了一样的氛围中,刘白时不时观察着她的神色,坐立难安。
他终于忍不住,开口叫了她的名字:“徐知画。”
徐知画还是不理他。
“徐知画。”刘白用指尖戳了戳她的肩膀。
徐知画抖抖肩膀,将他的手甩开,背对过去不搭理。
“徐知画。”刘白学着她之前的样子,双手捧住她的两颊,转过来面向自己。
“放!手!”两个字从徐知画的嘴里挤出来。
她的樱桃小嘴被挤成O字型,微微张开着,唇若涂脂,刘白像发现了新奇的玩具般,忍不住上手揉了揉唇珠,想揉掉这抹红色。
然而一揉,却是更加娇艳红润了。
“刘白!”徐知画一巴掌接着一巴掌扇过去,咬牙切齿,“你胆肥了啊!”
刘白胡乱地用手挡着,这下感觉对了。
他还是习惯这样的徐知画。
“你们怎么搞成这样?”徐家荣办完事回来,一看两人好不狼狈,特别是刘白,脸上还有几道血痕,惨兮兮的。
徐知画长话短说道来始末。
“所以,一百块,就这样没了?”徐家荣感觉要呼吸不过来了,自己掐了掐人中。
徐知画赶紧说道:“你放心,我会想办法赚钱的,不会让你们掏钱还。”
“你一家人还跟我说两家话?!”徐家荣更生气了,做捧心状,“放跑了狼,再去抓一头回给他就好了,一百块啊一百块。”
“有事要来找我啊。”徐家荣痛心道,“一头狼,最多50块,不能再多了,亏了亏了。”
“这次不是没找到你嘛。”徐知画嘟囔道。
“都说下次。”徐家荣想起是自己先丢下她,心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