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卡可是男人最大的软肋,什么时间在哪消费记得清清楚楚,我就问你怕不怕?”
霍明德:“其实这样也挺好的,起码知道对方在干什么,不用报备了。”
江缘到:“你这话留着你姐在时讲,有句话怎么说来着,雨没淋头上,谁不知其冷,你要是结婚了,看你还能不能笑出来,现在我回娘家,不,回我爸妈家,我爸妈都不认识我这个儿子了,只认识他们的孙子和好媳妇,嘘寒问暖,恨不得把公司都给你表姐。”
霍明德:“姐夫,实话跟你说了吧,我没有结婚的打算,现在没有,以后也没有,要是我哪天结婚了,就是被我爸逼的,我一定要把我未来媳妇收拾的服服帖帖,唯命是从,我说一她不敢说二,我说洗脚她就洗脚,回家跪式服务,出门给足体面,我要成为著名的夫为妻纲,哈,哈,哈。”
便随着夸张的三个哈。
江缘到:“……你是什么时候疯的?”
姐夫体贴的摸了摸他的额头,“这也没发烧啊,怎么说上胡话了?你为你前女友守身如玉要死要活,差一点跳楼的事我可听你姐说了啊。”
霍明德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垂下眸子,“姐夫,那都是道听途说,假的。”
“确实像你能做出来的事,当时你在英格兰留学,把飞机坐的像公交车一样,所有航空公司直接飞到白金卡,总部还给你发了一个五米长的吉祥物,有这个事吧?”
“……姐夫,咱俩干杯,庆祝难兄难弟。”霍明德自己喝了一大杯苏打水,当啤酒杯喝。
“别,我可幸福呢,我就喜欢被你姐管着,要是没人管我还不适应。”江缘到心满意足碰杯,“所以啊,还得体会一下才知道对不对?”
“行了姐夫你今天的任务达成,一会我爸来了,你跟我爸说一声,就说我单位有事,走不开。”
“不,你们领导没了你没法干活啊?”
霍明德终于站在了寒风中的酒店门口,握上车把手的时候长长呼出一口气,捋了捋凤形玉佩上的流苏,天气阴沉,大概率要下雨,他挽了挽衬衫袖子,摘了钻石袖扣放进车夹层里。
他去了留观区福鹿寺,果然开始下雨,雨演变成了初雪,羽毛似贴在车窗上,福鹿寺门口坚强地站着石狮子和它的圆球。
明智站在门口扫雪。
“你怎么知道我要来?”霍明德抖落肩上的雪,停好违停的车,大跨步走进去。
“施主,我在寺里,而你在寺外,你来故我在。”
霍明德热络地上前搂着他,“有没有研究什么新菜品啊,一口饭没吃饿死了。”
“今天只有香菇面。”
“成,没有辣椒就行。”
“很多,师父说下雪就要吃辣的。”
“……那我可要点菜了,上次做的再来一份吧。”
“你今天很悲伤,快到日子了吧。”明智说。
“……”霍明德忽然不吭声,他看着远处的香炉冒出残烟,铜钱歇在焦炉里,飞雪坠入红点,泯灭残存的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