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牛涵涵家里给钟虞赔了五万块钱。”

“怎么回事，钟虞没事吧？”

“没事，皮外伤，只是看起来吓人，”霍明德说道，“师父，您这么关心她，怎么不关心关心我啊，我昨天就睡了两个小时，今天早上还被精神病预言有血光之灾呢。”

“精神病的话你也信，你真是出息了。”

“信啊，宁可信又有，不可信其无嘛，要不，我今天休息一天？”

“在这等着我呢？今早上你到市局就摊开了折叠床睡到中午，还两个小时？准备开会，潘吱被列为重大嫌疑人。”

“潘吱，谁啊？”

“陈桉的室友。”

——

“真不是我，我真的没有杀陈桉。”潘吱声嘶力竭，坐在询问椅子上已经三个小时，他面前放了一个包子，但他一口没吃，反倒是旁边的矿泉水见底了。

霍明德隔着单向透视玻璃看着他，“师父，他好渴啊，还在舔嘴唇。”

“紧张的表现，这混账还说自己在寝室和室友打游戏，但查学校的监控，发现陈桉死的当天晚上，他出了校门，上了一辆黑色雪弗兰轿车，但因为监控角度，看不清车牌号，不过查了同时间路口的监控，有三辆雪弗兰，两辆是普通民众的车，另外一个车牌号是假的，而且在方正区明水街也看到了这辆车。”

谢伟毅摸了摸口袋，掏出一根烟，放在嘴边，没有点燃，“这个潘吱我第一次去学校的时候就见过，那个时候他也是这个表情，不是他，但是他肯定知道内情。”

“师父，我进去问问？”

“你？”谢伟毅白了他一眼，“别凑热闹。”

霍明德怂了，“好吧。”

谢伟毅实在受不了他这副怂了吧唧的样子，实在是没有个男人雄刚气概，还真是个漂亮的男花瓶，“你去把钟虞接来，看看伤好没，钟老最近在德国做项目，要是让他知道自己的宝贝女儿遭遇这样的事，真不知道怎么和他说。”

“师父，我能问个问题吗？关于钟虞的。”

谢伟毅咬着烟蒂，目光透过单向玻璃看着垂头丧气的潘吱，“问吧。”

“她除了因为父亲是钟老而被特聘，还有别的原因吗，不就是个关系户吗？”

“肤浅，”谢伟毅抱臂看着他，“这小姑娘具备一个犯罪侧写师的专业素养，准确的说，她具有极强的共情能力。”

“共情？共谁的情？”

“凶手。”谢伟毅淡淡说，似乎更加认定了面前的人是个废物。

霍明德忽然想起了那天在浴室看到的眼神，回了一句，“真厉害。”

“行了别废话，我纯是对牛弹琴，把她接过来，还有今天早上门卫说有人违规收快递，你下回注意点，门卫是收文件接待的地方，不是放你的奢侈品的。”

“针对我是吧，给门卫两条雨花石就老实了。”霍明德不以为然。

“闭嘴吧你，快滚。”

“得嘞。”霍明德悠哉出去了，转身瞬间，余光透过单面镜看到潘吱，他那漆黑的眸子升起一抹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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