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山羽学姐，实在抱歉！”切原赤也局促的拿着镜框，盯着山羽贺声音越开越小“我会赔给你的，请原谅我！”

山羽贺从书包里抽了几张面巾纸缓慢站起身来“眼镜而已，别放在心上”

“我来吧！”切原赤也不等山羽贺反应就把山羽贺手里的面巾纸抢到手然后把镜片捡起来包好“请山羽学姐告诉我验光的度数，我赔给山羽学姐一个新的。给山羽学姐添麻烦了，我明天一定把新的送给山羽学姐！”

本来想直接拒绝切原赤也的，但是山羽贺近距离看切原赤也才发现他满脸都是焦急，嘴唇也干的有些皱。“你有什么事吗，那么急。”

“我......”切原赤也酝酿了一会，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结果刚说一个就被山羽贺打断了。

“坐下在说”山羽贺坐回自己的座位，指了指丸井文太的座位“别急，遇到什么麻烦了吗？”切原赤也侧坐在丸井文太的身边，目光依旧没有离开山羽贺。早上被自己的妈妈盯，现在又被切原赤也盯。山羽贺被盯得浑身发痒，她防御性的往旁边倾斜一点身子继续说道“一会午休就结束了”

切原赤也又支支吾吾几句才问出山羽贺昨天为什么没有来上学这个问题来“山羽学姐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到底自己没来上学这件事有多重要呢？为什么连一年级的切原赤也也知道呢？山羽贺不想说自己昨天是去医院看膝盖了，但是也想不到有什么可以不上学的合理理由。

“山羽学姐的膝盖怎么了？”切原赤也一鼓作气，见山羽贺不回答就接着问“很严重吗？”

被切原赤也冷不丁的连续发问弄得有些猝不及防，山羽贺回避性的往走廊方向看去。可是失去眼镜的山羽贺眼睛上像是被糊了一层临摹纸，无论山羽贺眼睛怎么用力都看不清稍远一点的景象。周遭环境的模糊，这一刻给山羽贺带来压迫感。

“山羽学姐......”山羽贺无意识的喘息加重，切原赤也见状放缓语气“我的意思是我希望我可以帮到你，无论什么事情......”

很平常的话，但是好像山羽贺没有听到过。山羽贺缓缓转过头来，眼前清晰的出现切原赤也的脸。刚刚的压迫感也在慢慢消散，山羽贺才意识到切原赤也是因为关心自己才那么慌张的跑来教室。

昨天从医生那回来山羽贺才意识到自己是不能放弃排球的，‘如果在没有节制的运动，就要摘除半月板了......’医生那句话如同千斤巨石一般压在山羽贺的胸口。山羽贺每次回想医生的话心脏就像被狠狠砸了一拳，心脏的高存在感令山羽贺呼吸都发颤。

好像除了擅长运动以外自己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没有半月板还能继续好好运动吗？这种带有侥幸心理的问题山羽贺忍耐着没有对医生问出口来，一是因为这个问题太蠢，二是因为问了和给自己的运动生涯判死刑无异。

还能做些什么呢？山羽贺用了昨晚一晚上的时间想明白为什么神乐荣苍说自己和白川云居很像这件事。也许，能和白川云居很像对于山羽贺不长又参杂太多不愉快的运动生涯来说是最好的事情了。送队伍走到高点，然后成为一个队伍的精神支柱。

最后......带着不甘，永远的仰望顶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