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把山羽学姐当成弥补你们遗憾的工具”

说话说到一半被语言能力卡住的山羽贺猛然回头，切原赤也站在二楼玻璃门的门口。切原赤也没有走，一直站在一个山羽贺看不见他，但是他却看得见山羽贺的地方。

“赤也！”

“姐没事的话应该去训练吧？”切原叶久的警告少见的对切原赤也不起作用，他几步跨到山羽贺的身边，与他的姐姐站在对立面“山羽学姐没有和你们关心好到帮你们忙的程度。”

见自己与切原叶久的矛盾波及到切原赤也，山羽贺背后那把只有自己感知的到的道德标尺好像重重的朝着山羽贺的后背打了一下，火辣辣的疼。山羽贺膝盖一软，重新坐了下来。她卸掉浑身的能力，把头发向后屡了屡。

“谢谢”见山羽贺愿意继续和自己说话，切原叶久轻声道谢。

“山羽学姐……”切原赤也有些不知所措，索性心一横一屁股挨在山羽贺旁边坐了下来，他下定决心说什么也不离开。

运动本身是单纯的，但是像排球和篮球这样需要多人协作的运动不可避免的参杂很多复杂的东西，而一个队伍因为这些复杂的东西变得更具有凝聚力。山羽贺因为切原叶久的开头重新戴好眼镜，这样的话与她一直以来的感受相违背。山羽贺在排球场上一直很孤独，孤独的完成队友让自己执行的任务并且等待队友的评判。而这个评判就是山羽贺能在一场比赛中得到队友几次短暂的信赖，一次扣球机会就算一次信赖。比赛结束，全部清零。

“没有任何人把你当作什么工具，只是你用你的实力得到佳木的信赖而已。”切原叶久在像山羽贺解释的同时也在同自己的弟弟解释“云居以前也像你一样……”

“我加入排球部也会像白川学姐一样”山羽贺打断切原叶久的话“神乐学姐说的”

切原叶久的瞳孔深不见底，她抿抿嘴像是在下什么决心一般“也许她没错，她不想让你体验一次白川云居的心情。但我认为你不会，因为你只是像云居并不是云居。”

“我听不懂”山羽贺摇摇头“你们讲话我经常听不懂”

“云居学姐以前是篮球队的队长，因为腿伤只能把队长的位置让给我姐姐。云居学姐从一个主力位置慢慢变成辅助的位置，从被所有人关注到现在被人逐渐忘记。”切原赤也知道切原叶久开不了口，便替切原叶久说道“山羽学姐情况差不多，最后可能只能成为帮助队伍的人……”

山羽贺笑了一下，她不理解他们在想些什么，比赛而已，哪有那么复杂？山羽贺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膝盖，自己可没有那么多可以依靠的人。

“我希望山羽同学加入排球部的原因确实有个人因素但不是为了佳木，是为了荣苍。更多的是因为希望山羽同学体验一下被相信的感觉，山羽同学不该总压抑自己的”说罢切原叶久从自己提来的纸袋子里拿出一副黑色护膝放在山羽贺的面前“这是篮球部的大家送给阿贺的，阿贺想打篮球的时候依旧可以来。”

称呼变了？山羽贺脸有些发烫，山羽贺垂眼看着篮球部众人送的护膝，里面好像还夹着纸条。这样的礼物，山羽贺从未收到过。山羽贺不敢伸手去碰这副护膝，后背的道德标尺让山羽贺无法接受含有这样心意的礼物，除非山羽贺付出了些什么。能不能谁再说说话来打破现在的安静？山羽贺心里求着，她现在不需要属于自己的时间，那基本与给山羽贺逼迫自己加入排球部时间差不多。

“为什么要为了神乐学姐？”

又是切原赤也救了自己，山羽贺抬眼想看看切原赤也的侧脸，却与切原赤也对视。只是，切原赤也没有给山羽贺好好看自己眸子的机会，就快速的把头转正。

“因为那个时候是荣苍把球扔给我的”切原叶久缓缓的说道“荣苍从云居手里拿过了球，扔给了孤身一人的我，我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