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想要幸福,所以愈发纠结。
结果又着了别的道。
虽然王静觉得,这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她的父母对她期望过甚,齐诗蓝又总不能如他们所愿,以至于一直都在承受父母有意无意的压力导致的。
但王静还是希望,工作之后,她能通过实现财政独立,离开家庭,而让自己开朗一些。
目前看来,自己的希望是不太可能实现了,因为好友马上又要步入另外一个家庭,再去和对方妥协。
而这也是她和自己父母妥协的结果。
既然没有办法,那也只能是像这个神婆所说的,凡事多劝导自己,别放在心上。
到此,齐诗蓝算完了自己姻缘,结果不甚如意,几乎无解。
王静不知道齐诗蓝心里怎么想的,只觉得自己胸口烦闷得要死,恨不得马上走到院子里,大吸一口气才好。
她已经起身准备要走了,却听那老婆婆又开口说了一句:
“孩子,看你跟我有缘,我倒是还有一法,可以试一试。”
齐诗蓝的眼睛一下子亮起来,充满希冀地望向她。
那神婆便走到放置托盘的小桌前,端起托盘给齐诗蓝看,并告诉她:
“这几副都是之前大户人家的小姐出嫁时候带过的东西,也算是古物了,你带在身边应该可以替你挡挡灾祸,只是价格可不便宜的。”
王静看着那几副耳坠,发现它们做工确实精致。
木盒里一共五副耳坠,都是银质的,被制作成了和中国传统有关系的形状,分别是“双喜字”“灯笼”“狮子头”“小银鱼”还有“绣花鞋”。
婆婆让齐诗蓝自己挑选一个,齐诗蓝毫不犹豫地选中了那对“绣花鞋”。
王静又仔细看了看,发现那副耳坠精细得连鞋尖上绒花的纹路都勾勒得一清二楚,还上了颜色,比起其他几对,确实小巧又好看。
只是她不喜欢,越看包括它在内的那几副耳坠越心生厌恶,总觉得它们在无声无息地向自己传递着什么不愉快的情绪,让她自内而外地感觉压抑。
她扯了扯齐诗蓝的胳膊,表示明显地反对:“还是算了吧。”又在心里悄悄地吐槽了一句:果然是为了卖东西骗钱……
那老婆婆仿佛是看穿了王静的想法,也不勉强,只是微微一笑,开口说道:
“看你自己喽,一切都是缘分。”
齐诗蓝看了看王静,又看了看那对绣花鞋的耳坠,未等老婆婆再开口,便拿出手机来问她:
“多少钱?”。
……
“所以,她就买了是么?”魏晨曦开口询问道。
王静点了点头,神情还萎靡着,还没从那让自己讨厌的回忆里摆脱出来:“老太婆说是祝愿她一生顺遂幸福,心想事成。蓝蓝很高兴,还真信她的话,明明就是个骗钱的骗子。”
王静说完这些话便低下头去喝自己手中的咖啡,她暗自里叹了口气,视线又开始模糊起来。
“后面的事情还需要说么?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因为婚礼上大家都还挺高兴的,我还抢了好几个红包,没想到第二天就……”
王静实在有些说不下去了,声音再一次卡在喉咙里。
她一直在眼眶里打转的泪珠也终于控制不住,掉入了捧着的咖啡杯中。
“蓝蓝……”
她强忍住情绪,抬起头来,祈求地望向魏晨曦,仿佛魏晨曦是她现在唯一的救命稻草一般。
让她终于还是问出了一直憋闷在心里,令她惶恐害怕又难过自责的那个问题:
“她是不是就因为那天晚上才变成这样的?她……”
泪珠一颗颗自眼眶滑落,王静压抑着声音哭了出来:
“她不会死吧……”
魏晨曦静默片刻后,缓缓地向她开口:
“我需要去看看你的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