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边楼前是穿着五颜六色薄纱长裙的姑娘,左边楼前是穿着五颜六色薄纱衣衫的郎君,花天酒地,美景如云在眼前,简直目不暇接。
“非榆,我觉得那个挺好,嘿嘿。”予桔笑着,视线朝左边楼前看去。
“哪个?紫衣服那个?我觉得那个蓝衣服的......”
话还没说完,眼睛还没转过来,莫非榆被人拽着手腕,听到一声:“我们走中间。”
郁问樵拉着莫非榆,莫非榆拉着予桔,兰归拉着井棠,三个被拉着的人一脸痴相地盯着左右楼前的美男美女们。
咳咳——进了主楼,三人尴尬而立。
“是那楼的问题!”井棠对着予桔发誓。
“是的是的,我也觉得。”予桔拉下井棠发誓的手,点头赞同道。
琼楼内八角琉璃灯悬于空中,七彩光影洒在红墙绿瓦之上,垂花门帘,腾云游廊,剔透玲珑的宝石点缀生辉,富丽之景胜过人间,惊喜之情溢于言表。
莲花绽放的舞台中央舞女妖娆艳丽,曲奏轻快入人心,桌长桌圆,认识的人不认识的人围成团,觥筹交错间吟诗当歌,好不快活。
向来不太擅长应付大型场面的莫非榆心里竟也冒出想上去举一杯酒喝的冲动。
兰归轻车熟路地走到不起眼的柜台前,与人交涉一番,拿回来三把钥匙。“天色已晚,我们在此住一晚,明早再动身吧。”
莫非榆接过钥匙,强忍住一颗躁动的心,眼睛紧盯着前面人的脚跟,踩着脚印往前走。
三座主楼后面独立又有长廊相连的宫殿便是琼楼为客人提供的住所。
是的,没错,不是房间不是屋舍,就是宫殿。
井棠不敢相信地猛揉眼睛,发出感叹,“我天,这一晚上得多少钱啊。”
“一座殿一百两,奴家本想着一人一座,又怕走失了不好找,便要了这座有三间屋子的殿,委屈两位小姐和郁褚师将就一下。”
井棠予桔内心双双呐喊:一百两!
莫非榆已经是在金蟾关见过世面的人了,区区一百两......花的不是自己的钱也还是好心疼。
她觉得应该心疼,但却打心眼里为花钱和住豪华宫殿而开心。
不想了,什么都别想了,只要不想,情绪就还是正常的,发愁的事等明天出了琼楼范围再说吧。这么想着,莫非榆睡了一个完美无梦的觉。
第二日,莫小姐和予小姐收拾完出房间时,殿前的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都是常见的粥饼糕点,这里的却格外好吃,两人发挥勤俭持家的美德,将剩余没吃完的糕饼用油纸打包,以备不时之需。
白天的琼楼也处处歌舞升平,比起夜晚的激昂惑人的舞曲,白日里更多的是小桥流水、悠悠绵长的小调,听起来清心又解乏,即便宿醉一晚,来上这么一曲儿也都舒坦了。
辰时还未到,舟桥上已有很多来来往往的行人,来去脸上皆带笑容。舟桥浮于碧波上,远看去犹如盘绕的游龙,守护着仙境琼楼。
抬脚踩上土地的一刻,心中荡漾愉快的心情变得平静,再想伤心事不免哀叹。
“我们接下来往哪里去?”莫非榆问道。
“平安村。”兰归答。
“上次来时听有人谈起一桩轶事,平安村中三十三人突发癔症自尽,我觉此事有蹊跷,像是鬼器所为。”郁问樵道。
“郁褚师说得对,越刺激的地方越有问题!”井棠道。
这轶事听起来就不会像前两次那么平和了,予桔抓住井棠,“你靠得住吗?我的胆子可都在你那。”
“没问题。”井棠握紧予桔的手。
下了舟桥走出百米有一家非常大的车马铺,外来的人将车马停在这,外出的人也可以在这租赁车马。兰归拿出白花花的银子放在柜面上,数量刚好对应招牌上的上等马车。
“实在不好意思,小店的马车都被租完了。”伙计低头又弯腰,抱歉道。
“你这这么大间铺子,怎会无马车?难不成想坐地起价?”兰归斜眼道。
“真不是!您误会了,这些日子陆陆续续被租走五六十辆,这才空了没有车了。”伙计赶忙解释。
“那真是稀奇事儿。”
这家万里车马铺是老字号,铺子遍布北楠国,车辆马匹的质量不错,价格公道,老板伙计都客客气气,兰归儿时这铺子生意就很好,但也没见过这么好的时候。
“是啊,连备用马车都被借走了,几位对不住,实在是不好意思,要不您看看马?都是好马,跑得又稳又快,最适合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