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别说笑了。我知道你担心我,我没事的,我相信川秀。”
“......”
第二日,林馨上门拜访,带了一对万老爷喜欢的核桃,带了一些据说能美容养颜的茶,三房夫人都送了,连带着金桂儿的份也有。大家闺秀,气质出众,肤若凝脂,楚楚可人,不愧是万川秀惦记了这么久的人。
“馨儿之前去哪了呀,一走多年,也不见音信。”二夫人说话细声细气地,好不慈爱。
“祖母病重,便随父亲母亲回老家了。前年祖母已去,料理完后事,馨儿惦念伯母伯父惦念得紧,便先一步回来看望二位了。”
“哎哟,好孩子,你也别太伤心,回来就把万府当自己家,没事儿多来陪我说说话。”
“那馨儿便叨扰了。”
“你父亲他们还回来吗?”万老爷与林父是早年神交,林父举家搬走后,万老爷就少了一个能玩笑闲谈的棋友,很是伤心呢。
“父亲母亲过几日就到了。”
“不回去了?”万老爷子追问。
“不回去了。”
“好好好,今年真是喜事连连,令人开怀得很啊!你就别住客栈了,在你父母回来之前就住在万府,当自己家一样,缺什么就跟你二伯母说。”
“馨儿遵命,馨儿不会跟伯父伯母客气的。”林馨语气俏皮,礼数又周全,完全没有因为离开多年而疏远,哄得二老开心得不得了。
林小姐的住处安排在秀水院的西厢,与东院有小湖隔着。她去二夫人房中陪着说了会儿话,出门没有回房间休息,反倒是来了东院找金桂儿。
从二夫人住的北苑到东院,石子路铺得平整精致,路边灯架花草摆设也都极为考究,是妥妥的大富贵人家。尤其东院,连院带房修缮了一番后更显荣华,门口的吊兰皆是市面上难得一见的品种。
“金姐姐安。”林馨屈膝行礼,一言一行将温婉大方之态表现得淋漓尽致。
金桂儿如今身上已无乡野气,也回了个端庄礼,林馨眼底微怔,似乎没料到能在这位乡下夫人身上感受到一分当家主母的震慑威严,心下略有不甘。
她拿出一个紫木盒子,道:“早就听闻金姐姐为川秀哥哥六年寻药之事,实在令人佩服。想着这次回来定要同姐姐交个朋友。这是我祖母家乡芙城的面脂,素有盛名,送给姐姐,还望姐姐不要嫌弃。”
“馨妹妹一番好意,怎好不收。”金桂儿去梳妆台上拿来一个更为贵重的紫木盒子,里面装着足斤足两的金钗,“这是请王城名匠做的巧兰钗,有良缘早日结的寓意,我如今是用不上了,送给妹妹,希望妹妹也早日寻得良缘。”
“承姐姐吉言。”
金桂儿并不想与这个赶着上来的妹妹多说,每句话里都在暗暗发力,林馨也是个识趣的,没聊几句就告辞回了西厢。西厢常年不住人,自然也没有什么装饰摆设,从东往西,越走越是清冷。
湖边凉亭,金贝贝悠闲地躺在摇椅上,手中拎着一串晶莹剔透的葡萄,一个个往嘴里送。
“你怎么变成人形了,小心别被发现。”金桂儿道。
“怎么?难道这里也有人会把我抓去做红烧□□?”金贝贝不以为然。
您这副样子,谁敢把您当□□呀。
金桂儿坐下,也抓起一把葡萄,悠哉悠哉吃起来。金贝贝刚才观了全程,一眼就知道金桂儿气势压过了林馨,正高兴得意着。
“今天不去庄上?”
金桂儿摇头,“川秀说今天他去就可以了,让我好好休息。”
不知怎的,金贝贝每每听到这个男人的名字就不想聊下去了。
林馨住在万府的这些日子,每天都去二夫人那用膳,金桂儿和万川秀有时忙就在外面吃,但大部分时间还是会尽量赶回来跟二夫人万老爷一起。金桂儿对着林馨着实是喜欢不起来,见面还不得不做表面功夫,累人得很,有两次干脆装作操劳疲惫,一进家门便回房睡了。
林家是做绣线生意的,以林氏水线出名,连王侯都专门派人来杨花镇买过。林馨自小受熏陶,有一手好绣技,六岁时一幅《杨柳扶风》的绣品栩栩如生,更是被选作当年上贡王城的贡品。自那以后林馨和林氏水线的名声便打了出去,慕名而来者不绝,这些人买了线便顺路去万秀庄选料制衣,于是万秀庄又跟着赚了一大笔。万林两家也因此结交,成为多年的合作伙伴。
林馨虽说绣技卓绝,但经营生意略微逊色,家中又独有一女,因此林家的产业早晚都会作为女儿的嫁妆嫁出去。这也是为什么自林馨六岁以后上林家的提亲者就数不胜数,万家亦把林馨当自家女儿宠的原因之一。
五天后,林父林母回到杨花镇便把林馨也接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