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独狼到底还是给家族留了几分面子回去了。宁霜不出意料的被嫌弃针对,惹得他大为光火,差点当场打起来。还是宁霜觉得对面好歹是长辈,闹得太僵对他不好,一直拉着才没演变成全武行。
他将她牢牢的护在身后,放话:
“她是我唯一认定的雌性,在我这里就是最优秀的。我只是遵守家族礼仪,来通知你们一声,不是来听你们说废话,你们有意见也给我憋着。否则,我不介意脱离家族。”
说完,他直接带着宁霜扬长而去,给几位族亲气得不行,又奈何不了他,最后狂怒咆哮着砸了大厅。
回程这一路独狼很沉默,气息冷肃孤远。宁霜感觉得出来,此时他心情差并不是因为家族反对。以他的性子,怎么可能因为他人几句无关痛痒的意见而影响自己的情绪?所以,他心里是压抑了些什么?
“独狼,你在想什么,跟我说说好吗?”
到家之后,独狼径直去了主殿,然后紧闭翼齿,坐在王座上一言不发的看着窗外。宁霜看他这个样子不免有些担心,便走过去主动坐到他腿上,用双手环着他,放轻声音询问。
“我们是最亲密的伴侣,可以分享彼此的一切。你高兴的,不高兴的,都告诉我吧。不然我会乱想,会觉得我们之间仍然有隔阂。”
他侧过来,对上她温柔的视线,那里面装满了纯粹的担忧和关怀,他漠然的神色终是因此而有了暖意。他顺势将人圈近了些,动了动副颚,目光变得深邃,似乎在回想一些久远的记忆,半晌才开口:
“我的父亲执行任务却大意死于猎物之手,还导致族内科技泄露。他死得不光荣,所以我很小就被母亲送到了集训营。也因此,家族的态度很冷漠,即便我一无所有也得不到任何资源支持,默认让我在集训营里自生自灭。”
他的陈述如此简短,语气平常,像在说别人的事一样,却听得宁霜心头‘咯噔’一跳,一股疼惜蓦然生起。
铁血族的集训营比她小时候那个集训营可残酷多了,她那会儿敢有摆烂思想,是因为考核不过最多被罚一顿。但铁血族的集训营,训练不通过是会死的。
对于铁血族来说,集训营是第一道选拔门槛。弱势的少年铁血大多在训练中就送了命,甚至被训导铁血直接抹杀。而且他们的阶级观念和荣誉观念极重,一个没有父族资源支持且亡父有污点的少年铁血,宁霜简直无法想象他那时候的遭遇会有多难!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少年独狼必定过得异常艰辛。而且肯定受过什么刺激,才会让他养成现在这种自尊自负还有点阴险的性格。
“后来呢?”
“后来我一步步摆脱父亲的影响,在成人礼中夺魁,得到长老重视,他们就愿意给我提供资源了。不过,我不稀罕。”
他冷嗤一声,满脸皆是鄙夷嘲弄。从给自己重新取名独狼(铁血语译意)时,他便永远不再需要所谓的家族资源。想要什么,他会自己去争,自己去夺。
宁霜静静的看着他,一种感同身受的理解油然而生。怪不得他独来独往,总被别的族人说性格不好,就这样的成长经历,搁谁身上能好得起来?身在谷底时视若无睹,腾飞后自然也不需要他们来施加的目光。
她靠过去,在他翼膜上爱怜而亲昵的蹭了蹭,蹭完将下巴搁在他宽阔的肩上。她感受到了他心底埋藏的积愤,他那么骄傲,此时的漠然以对,应该是在为自己少年时代曾经有过的期待感到不值吧!
于是,她在他耳边低语:
“没关系,以后你有我。”
“是,我有你,足够了!”
独狼臂上微收,让宁霜贴紧自己。他也想过自己为什么会选她,明明她跟族里的雌性比起来,一切特长都不占优势。后来他渐渐明白了,因为不管发生什么,她都没有产生过背弃他的想法。他,永远是她坚定的唯一选择!
夜幕降临,出于对某狼凄凉过往的不忍,宁霜放任了他的予取予求,哪怕被提了不少羞耻要求,都咬牙一一应了。第二天见他恢复如初,她还暗自松了一口气,以为好歹安抚了他的情绪,丝毫没注意到阴险狼得逞的如意算盘珠子都快崩她脸上了。等她慢慢从他一次次故技重施的装惨中反应过来时,自己都不知道签了多少丧权辱国的割地条约。
宁霜:凸(>皿<)凸
王八蛋,合着你阴别人不算,连我也阴?老子为数不多的同情心是这么用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