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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第 5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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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卓定远,你小子可被我逮到了,我跟你说请我吃饭,不然我找后勤告你损害公物,扣你工资——卓定远?卓定远!”

黎杰看热闹不怕事大,一把薅住正弯腰从花坛拽大冬天他们分局仅剩的几朵警花的卓定远,嚷嚷道:

“回神没?你小子咋大中午还一股子怨气,又不是早上那人嫌鬼厌的时候,啧,是被拒了,还是相亲黄了,说出来让哥们开心开心!”

卓定远视若无睹捡起朵掉地上的警花,再就业的一片片扯,边扯边碎碎念:

“能和好,不能和好,能和好,不能和好......能和好!我靠,终于,我的苦日子要熬出头了!”

“你......有病吧?”

黎杰斟酌了半天,上下打量着蹲地上心无旁骛扯花跟被夺舍似的卓定远,也蹲下小声嘀咕:

“你霉了?跟你说了井盖不能踩,得跨,非不听,哥为啥打小运气好,得,再救你一次,我跟你讲踩了也有招,拍三下懂吗?你比较倒霉,三下不够,挨到星期几就拍几下,真是你那破电动车车轱辘专挑井盖走,上次差点没给哥蛋黄颠散......”

黎杰一抬头。

“咳咳咳,季姐您吉祥!您先走,您先走,我俩等会儿就走,没没没,开玩笑呢!哪儿能对咱局里个个沉鱼落雁的警花下手,咱说的是这花,地上掉的,扯着玩的,哎!”

听了几个关键词,猜得七七八八的季槿舒,笑眯眯地挑了块漂亮石头踢到黎杰屁股上,吓得黎杰跟过年放的窜天猴一样蹭的一声蹦起来。

“小黎同志你行啊,这按你们外勤规矩,怎么也得千字吧?”

黎杰扯起回神的卓定远,低眉顺眼检讨,就差拍着胸脯发誓:

“姐,你放我俩一马,检讨真得写的特煎熬,不是人......我们这种小可怜hold住的,这月都三份了,真没得抄了。我保证以后绝对注意场合,绝不口花花,不会给咱分局同志增添负担,下月您办公室的水我包了!”

“滚蛋,誰跟你扯这个,井盖哪儿轮到我管,我说的是你俩乱丢垃圾,扯一地誰扫?”

季槿舒翻了个白眼。

“怎么今儿就你俩,卓定远怎么还跟魂儿丢了似的,这半天一点反应没有?他搭档终于被人翘了?哎有用,卓儿还会点头了,进步了——真的?誰那么闲给自己撬个麻烦精?来来来,跟姐说,姐帮你找回场子!”

卓定远:“......咱时队。”

三人陷入短暂平衡的寂静。

义愤填膺的黎杰表情变得一言难尽,义薄云天的季槿舒重归两耳不闻窗外事,悻悻放下卷到胳膊肘的袖子,倒带重来。

“呵呵呵~这不正好,反正窦儿不是追女朋友忙得很,隔三差五就想转咱内勤,姐做主黎杰许你了,小林晦嫁就嫁了吧。”

季槿舒干笑两声。

“这花都被糟蹋成这样,扔着也不是事,那不是有句话叫啥,哎对,落红不是无情物,你俩去后面借个铲,赶紧给葬了吧,我先走了哈,下午还有个报告得交。”

黎杰表情更加一言难尽,喃喃道:

“......姐,我劝你赶紧呸呸呸,趁早把那话收回去,咱这行当真得说吉利话,你就算扯上文言文也逃不过——”

话音未落,俩人裤袋里沉寂许久的警务通又开始熟悉的震天响。

卓定远现在是真心如死灰,仰头望天:“......这定律。”

“吴哥,留门!”

黎杰眼尖瞄见吴漾也搁车上,隔着大老远嚷嚷,刚扒上门迫不及待打听:

“啥情况?前线有口风没,哥几个好歹心里有个底不是。”

吴漾叼着根火腿肠,刚才离老远他就瞅见撒腿跑来的两人,脚一踹警用面包推拉门,敞了点缝隙让大汗淋漓的两人钻进来,含混道:

“你俩真够磨叽的,......还好没走,不然你俩公车都蹭不上,刑案,民警那边给的消息,具体情况现在不清楚,直接通知时队的,我估计恶性案件估计跑不脱,估计这会儿时队也快到现场,他俩跟着刑事勘察一道去的,就比法医晚点。”

“......他俩?”

黎杰敏锐捕捉到关键词,眼巴巴望着一脸莫名奇妙的吴漾,神神秘秘问:“他俩誰啊?”

吴漾连同冒上嗓子眼的好奇心跟着火腿肠一块嚼吧嚼吧咽回去。

这俩咋了,眼神热烈的就跟狂热教信徒似的,他现在没空八卦,一边回时潇消息一边随口回:

“时队跟林晦呗,还有誰,差个开车的,咋了,你俩有事?”

卓定远跟黎杰默契地对视一眼。

他俩过来的时候顾不上一路喝风抽空讨论的问题有了定论——和!好!了!

卓定远终于解脱了。

不用在顶头上司跟搭档矛盾间惶惶不可终日,也不用担心时队看不惯林晦做派,拽着小辫子穿小鞋,实施多方位打击报复。

【吴漾:时队,我们出发了,要是不堵车,二十分钟就能到】

【时潇:好】

“时队,找接警台核实过了,时间线拉到最长也确实没在系统上找到符合条件的警情,秘密囚禁,拐骗买卖女性,缩小范围核查调解过的家庭矛盾也没有涉及这找不到身份信息的姑娘。”

附近派出所临时调来帮忙的女警于心不忍地望向时潇身后满是刑事勘察人员的屋子,顿了顿,继续说:

“而且......时队,这间宅基地上登记的屋主没老婆。这姑娘——”

女警不禁又想起早晨接到报警赶来看到的那一幕。

半个身子躺在破旧的木床上,手无力垂到泥地,沾了泥的手腕纤细脆弱,仿佛稍微用力便能折断,常年不见光的皮肤呈现出病态的苍白,淤青全身消瘦的厉害。

她的手指到现在扔止不住发颤,震惊。

震惊那姑娘在如今这个社会还遭受禽兽般的虐待,苦楚,苦的是她们竟然找不到一丝一毫这姑娘的身份信息,房前屋后,左邻右舍,竟然没一个人见过这姑娘生前!

怎么可能?!

时潇收起手机,朝着环顾差点挤破门槛的附近居民表情苦涩的女警轻声说:

“好,我都知道了,辛苦一上午先去吃饭吧,放心——”

时潇眉心微动,嗓音变得冷硬,一字一顿:“......有牵扯的一个都跑不掉。”

“时队,初步尸检结果出来了,给您。”

往日最欢脱不过的楚晚棠表情严肃。

“严重营养不良,腕和脚腕处呈现的不正常的淤青,积年累月的结果,这姑娘是被囚禁在这儿的,不可能是自愿,但是单论这姑娘的死,或许......不能完全按,我说不口,您自己看吧。”

“林晦?林晦!你哪儿呢?我出来了,箱子给我就行,我送车上,外面说不定还得用你!”

楚晚棠趁着时潇看报告工夫,往身后一探身扬声喊道:

“你不是听得懂这边方言?时队,要不笔录换人录吧,配个翻译也成,黎杰不是本地人,乡音重一点都懵圈,而且吧,主要怕他那鳖爬字耽误事万一最后结果有争议就不好了,毕竟这姑娘真——”

楚晚棠声音很轻,也不知道说给誰听。

“......挺可怜的,万一耽误她找家,可怎么办呢?您看我这说什么呢?不耽误您了,回去我就跟我师父做正式尸检,那我先走了哈,时队拜拜,小林同志拜拜!”

楚晚棠接过林晦递来的箱子潇洒一走。

留下来的林晦依旧沉默不语,忙碌的现场一隅仿佛与世隔绝莫名安静下来。

时潇掩去眼底微不可察的波澜,一言不发地折起报告,半点眼神都不分旁的,大步流星往里屋走。

“时潇......时队,我的任务呢?”

林晦往前挡了半步,条件反射地喊时潇名字,随即改口:“搬尸?录笔录?还是摸排走访?”

时潇淡淡地看了眼林晦。

那天起争执结果不用讲不欢而散,林晦也试图跳开原因讲开。

背道而驰,林晦做了什么他可以不知道,结果是什么他也可以不知道,他想知道的恰恰只有原因,甚至连原委都不必。

对视三秒,林晦懊恼地往后拢了下头发,为自己一退再退的底线无声地叹口气,像是怕自己反悔似的,语速很快:

“时潇,......那你等我行吗?你别生气了,等我想明白怎么说,我就都跟你讲。我真的——”

“林晦?林晦!林儿,救命!”

黎杰扯着笔录本,鬼哭狼嚎地从后门一路嚎进来,看到林晦刚松了口气,近前才瞥见旁边冷酷无情的时潇,提的那口气如有实质的堵在嗓子眼,灵机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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