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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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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定远,你丫蹲这儿干嘛?又偷懒呢?小心我打小报告告你去!”刚出完警回来黎杰咧嘴一笑,揽住正蹲办案区门口啃苹果的卓定远,大喇喇地问:“林晦昨个儿不是就回来了,可惜我昨天没班,不然多少得蹭他一顿好的。不是你到底咋了,你搭档满血复活,你倒萎靡不振了,咋的,他真喝你血药了?”

卓定远翻了个白眼,咔嚓地咬了口苹果恶狠狠地说:“哥出了趟警,都被隔壁借去整台账,这才刚整了个开头,脑细胞死完了,补脑呢,一边呆着去。”

“哦怪不得呢,流水乱七八糟的,隔壁都快被咱刑侦兼并了。”黎杰点点头,摸着下巴了悟:“不对,那林晦呢?我刚刚办案区里瞅了眼,没见着他啊?又跑哪儿去了?法医室还是后院喂警犬兄弟了?应该不是,一没饭点,二没狗叫,哪儿去了?”

卓定远瞧了眼旁边聒噪的黎杰,他突然觉得台账好像也没那么难搞,苹果核垃圾桶一扔,准备溜之大吉:“你怎么那么是非呢?林晦出完警就跑讯问室了,我咋感觉林晦怪怪的,一回来就感觉跟时队黏黏糊糊的,不知道还以为追屁股后面要名分呢!”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黎杰眼珠子一转,啧了两声,瞥见从办案区拐出来的吴漾,贼眉鼠眼地蹭上去问:“吴副,吴副?你这匆匆忙忙的,奔哪儿去呢?有我能帮忙的不?”

吴漾抱着卷宗晃着脑袋撇嘴,大步流星往讯问室走,嘴上不停事:“讯问室呗,祁芙祺那案子还没破呢,无从下手,好不容易逮到薛竹,得,人治疗去了,好不容易摸到杜子京,还没提到询问室呢,好嘛,虎了吧唧的挑事干警察了,喏,调查结果刚出,正跑腿呢。林晦不是夹中间了吗,幸好也是真无辜,不然禁闭室都容不了这位爷。”

“给誰送?时队?”黎杰正了正神色,顾不上八卦,他还真不太清楚,他们几个外勤的跟林晦关系好,这事儿真没敢怎么跟,倒不是怕染上腥,不说扑汤蹈火,两肋插刀还是准准的,主要张局第二天都放话了,事儿一定性,基调稳了,别的罚款都是小事儿,狐疑地探口风:“这......有那么严重吗?”

有个自走卷宗架,吴漾自然不客气,把卷宗往黎杰怀里一塞,边走边做眼保健操,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昂,一开始时队提的质疑,后来上面一琢磨发现还真是,——为什么杜子京偏偏找上林晦?是找林晦的,......还是找警察的呢?这誰敢怠慢,前者相比后者来说还稍微好点,那性质可不一样。”

黎杰骤然反应过来,瞪大眼睛问:“我去,吴副,结果咋样?”

“前者。”吴漾拿回卷宗,眼皮一抬,具体的口风一点没漏,倒是喂了颗定心丸:“不过,单看有点扯,先给时队过个目再说,来都来了,不干点活多亏,情指没派任务?杰啊,有没有兴趣替办公室的兄弟姐妹们,换桶水?”

“......是~”

八卦没吃上热乎的还被抓上壮丁,黎杰愁眉苦脸地撸袖子准备卖苦力,好歹没给他发配法医室候在沸腾的锅边拿着秒表盯骨头听候差遣,运气好还能蹭圈零食,可以了。

至于有没有他想的那种八卦,拉倒吧!早听到吴副嘴里的只言片语,他压根不能信,卓定远一准故意坑他,那管不住嘴满口胡溜又不是一天两天,时队依旧那么冷酷无情,一扯上案子啥都靠边站。

但是吧!他就是好奇......,算了他都搬上水了还好奇个鬼,所以时队跟林晦果然还是水火不相容,看一眼就嫌烦,恨不得找点机会就一棒子把林晦打死,好重新回到独门办公室的潇洒日子,唉。

做完全套眼保健操的吴漾,神清气爽,刚过拐角就碰到面无表情的时潇,受到黎杰一路逼逼赖赖的影响,也不知道是脑子懵了还是熬穿了,下意识侧身往时潇身后瞄——空荡荡的啥也没。

时潇垂眼扫向鬼迷日眼神戳戳的吴漾,忍不住问:“调查报告出了?给我就好。......别熬太久,去宿舍休息会儿吧。”

吴漾冷静下来,扫见时潇手里新鲜出炉的笔录借坡下驴,回:“好的,一会儿调个班就去歇会儿,时队,你这是准备......找张局?”

时潇把两个文件夹一收,略一点头,瞧了眼腕表,不再多做寒暄:“嗯,你去休息会儿,先走了。”

咚咚咚。

特标准没带人声的三响门,张如海眼皮一夹就能猜到局里哪位这德行。

张如海:“......进来。”

时潇面无表情压下门把手,手心一推,粗糙的文件夹塑料面滋啦一声擦着红木桌子直接转到张如海面前。

张如海嘴角抽了抽,往嘴里灌了口浓茶,翻开文件夹一目十行地过起来,眉心的结越拧越高,光看完杜子京几人的笔录就忍不住问向沉默的时潇,难以置信:“认错人?乌泱泱的一帮醉汉千里迢迢跑那偏远停车场能是认错人?闹呢?时潇,七八个人呢,你没逐个击破?!交叉论证过了,一点疑点都没,......这笔录交上去誰能信?”

“杜子京,郑繁星,傅行,这三个人跟薛竹关联深,这次的事儿是杜子京挑的,毋庸置疑。”时潇撤回注视着烈日炎炎下空无一人操场上耀眼的红色跑道的视线,腰背一如既往挺直,“其余几人脑子不清醒,细节基本上也对不上,原始笔录颠三倒四的描述也能印证,醒酒之后想起来的很多细节跟之前截然相反,为了脱罪供出很多不相关的,但是跟薛竹,林晦没牵扯。根据当时他们聚餐时饭店老板的口供,辨认出几个人情绪最激动的是杜子京,傅行次之,其余人没印象。”

张如海摁了摁眉心,抬眼看了下波澜不惊的时潇,又翻开另一本,半晌:“那刀呢?也没预谋?”

“其中一人是水果店员工,单看来源没有完整的逻辑链推出。”时潇轻嗯了声,语气毫无波澜补充:“杜子京寻衅滋事的理由是从邻居口中偶然得知林晦调查他,怒火中烧,心中窝火,薛竹在治疗,联系不上,也不肯跟他见面,故而心生歹念,曾尾随林晦几天未果,直到傅行跟他报信说这次好下手,挑起冲突。”

张如海皱眉,翻到下一页才开口:“时潇,你实话跟我说,就你现在的证据,林晦夹在其中真一点事儿没干吗?”

张如海真不信,为什么那么多人摸排走访独独就盯上林晦?为什么大张旗鼓地煽动那么多人,深怕事情闹不大?还有,......林晦为什么那天停在那个停车场,很偏,离局里也不近,没什么人,不然也不会让傅行萌生好下手的念头。

......如果不是机缘巧合下当时有目击证人,甚至于如果那个姑娘没那么机敏,林晦没那么好脱身,最起码不可能连个处分都没背,严重点说——衣服都脱下来的几率。

时潇似乎站久了很僵,像个木头人似的机械地动了动脖子,半阖眼皮,没有显露丝毫情绪色彩:“停车场是林晦选的,但是目击证人不是,......否则,他可以选择不下车,直接报警。”

鸦雀无声将近一分半。

张如海深吸一口气,起身声音窸窸窣窣,背着手走到窗边,瞧着中午操场上愈来愈多的人朝着食堂奔去,头也不回点头:“知道了,那个小姑娘的案子你看着办吧,能挖多少就挖多少,我知道破案难度大,但那个小姑娘和她家人还在等,期限就不给你设了。林晦这事儿就这么着吧。”

张如海顿了顿,回头瞥了眼办公桌的方向,里面有张照片压在文件最底下,继续说:“时潇啊,还是那句话,林晦......你多盯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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