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映画眨巴了几下眼睛,把眼泪收了回去,赶紧去迎接慕容曜,她一改病中的疲惫虚弱,笑盈盈地朝着慕容曜行礼:“臣妾给陛下请安,陛下政事繁忙,还能来看望臣妾,正因有了陛下的关怀,臣妾的病才能好得这么快。”
沈映画病态全无,气色红润,笑容甜美,慕容曜凝眉不语,他看不明白。
沈映画决绝抗拒,满是恨意的眼神他还没忘掉,夜里来看她,就忽然变了性子,态度转变之快,让慕容曜心生疑惑,她这是病得更严重了吧,脑子烧糊涂,意识混乱,神志不清,满嘴胡说八道起来了么。
慕容曜的脸沉了一下:“太医呢?屋里的人呢,朕不是说了要留在这里照看贵妃吗?”
“赶紧去叫太医给贵妃娘娘诊脉,她病得这么严重,都开始胡言乱语了,你们没看到吗,都是怎么照顾娘娘的,一个个这么不中用。”
眼见慕容曜不高兴,沈映画急忙挽着他的手臂,纤纤玉手抚上他的胸口,一下又一下地顺着,就如摸一只炸毛的小猫一样温柔,沈映画眼眸含情,声音娇美,说话是哄人的调调:“陛下,是臣妾让他们退下吧,臣妾的病早就好了,陛下您瞧一瞧臣妾的脸,哪像生病的人啊。陛下就别为臣妾的病烦心了,赶快坐下来,您忙了一天国事,一定累了,臣妾给您倒杯茶,再给您捏捏肩膀。”
慕容曜脑子嗡嗡作响,出大事了,沈映画已是病入膏肓,七魂六魄散了大半,只剩下个空壳。
慕容曜揽住沈映画的细腰,手臂抬起,将她拎在腿上,仔细端详着她的脸。沈映画美貌依旧,杏眼明亮,细柳弯眉,挺俏鼻梁,红唇肤白,烛光为其增添了一丝柔美。
沈映画亲昵地搂着慕容曜的脖颈,将脸凑到慕容曜眼前,眉眼一弯,娇声道:“陛下,您吓到臣妾了。”
慕容曜伸手捏住沈映画的下巴,他用了力道,捏得沈映画有些不太舒服,却也不敢说什么。慕容曜神情冷淡,也不说话,就这么盯着沈映画的脸看。
慕容曜想起许多往事来,沈映画的表兄齐清羽是富商之子,家财万贯,沈映画曾说过,她在老家出生时,差点和表兄订了娃娃亲。后来沈映画父亲升迁,她跟着爹娘来了大都,便没办法和表兄家再往来了。沈映画与他谈此事,是故意引他吃醋的,他回了什么,他已经不记得了,只记住沈映画有个娃娃亲的表兄。
后来,沈映画送了他一封分手信,没过几日,便传出来沈映画和远方表兄订亲的消息,他当时想,沈映画这算是得偿所愿么。
他怎么不说话啊,沈映画忐忑不安,再这样下去,她要被慕容曜吓死了。慕容曜是不是在琢磨如何收拾她,是不是他要找借口出气,毕竟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要他走。
沈映画使劲想对策,不行,先下手为强,她不能让慕容曜先开口,她要恶人先告状,她要把这件事撇得一干二净,反正不是她的错,她一个病人,她能知道些什么,如果真的有人给她下毒,那就是下毒人的错,她就是受害者。
沈映画抬头吻住慕容曜的嘴唇,对方显然没料到她会突然这般,有些措手不及,但正好给了沈映画可乘之机。她试着在慕容曜的嘴唇上轻咬了几下,又觉得这样不够缠绵,她想起慕容曜亲她的时候,会按着她的后脑,把舌头探进来,和她的舌头互相交缠,还会含着她的舌头吮吸,亲得她喘不上来气,却又不肯放过她,一定等她受不了,呜咽着,拍着他的胸口,他才会放开。
于是沈映画闭上眼睛,打算有样学样,她趁着慕容曜没有防备,用舌头顶开他的牙齿,咬住他柔软的贝舌,她不懂什么深浅交缠,轻啄慢咬,只会横冲直撞,毫无章法,亲了半天,她自己先喘不过气,招架不过来。
不行,她要撤了,她不想等会丢人现眼,本来就不甚熟练,她实在是没办法,咬着牙,红着脸,做了这等羞愧之事,白玉一般的肌肤上染上红晕,双眸蒙上水雾,她渐渐有些昏厥了……
慕容曜从被动变成了主动,他反手扣住沈映画的脑袋,拦住她退却的动作,沈映画,你都招惹到这等地步,怎么能半途而废呢。
慕容曜吻得要比沈映画更狠,更猛烈,勾着沈映画柔软的贝舌,任凭贪婪的欲念作祟,狂风骤雨一样地攻占着,吮吸着,偶尔松开片刻,让沈映画松口气,听着沈映画的娇|喘呻|吟,还有求饶声,他更不会放过她了。
沈映画只觉得慕容曜跟疯了一样,她被亲得无力招架,任由对方索求,躺在慕容曜怀里呜呜咽咽,许久才能得空喘一会,然后又被压着亲吻,她甚至有种错觉,慕容曜是不是要亲到天崩地裂才算完,沈映画被他突然的占有和猛烈的攻势吓到了,眼眸里开始涌出泪水,湿哒哒地流在脸上。
察觉到沈映画在哭,慕容曜才放过她,他抬头,眼睛通红,耳朵根和脖颈红成一片,脸颊发热,看着沈映画水盈盈的眼眸,和面颊上的红晕,他抬头去擦她眼角的泪。
沈映画晕在慕容曜的怀里,她觉得她的病又犯了,脑袋晃晃悠悠的,脸颊如火烧一般滚烫,身子也软绵无力,连勾住慕容曜脖颈的双臂也堪堪地垂下来,沈映画张着红润的嘴唇,喘着气,眼眸里泪光点点,话也说不出来,虽是被亲得无力,却也是快活的。
两人相对无言,等了一炷香后,那股子热劲才平息下来,沈映画没忘了正事,趁着脸上未干的泪痕,和方才的亲吻缠绵,靠在慕容曜怀里,诉说着自己的委屈,“陛下,臣妾生的病绝非一般风寒,而是有人给臣妾下毒了,陛下,您可要为臣妾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