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矿山不再寂静,变得格外喧闹。花城天网各部早已在此集结待命,当一队人马出现的瞬间,现场气氛陡然凝重,众人即刻进入状态。
只听小五一声令下“搜!”众人如四散的鸟儿乱中有序进入矿山各处。
……
林笑仔细看了眼这个惨不忍睹的男人,看上去有个三十岁上下,脸看着挺正常,就是这身上,林笑都不想看第二眼。
簪尖用作银针扎入头顶百会处,伴随着伤口传来的刺痛,男人扭曲翻滚发出几声闷哼,在他体内爬动的闽虫像是预感这具身体快不行了,纷纷爬出掉落在地上,被突然的火全烧了干净。
随后,林笑见一只烧一只,不让爬出的闽虫有任何的逃脱机会。
等所有闽虫都离开身体,地上的男人顿时面部有些扭曲,十分痛苦的样子。
但过了一会,男人猛地呕出一口黑血,痛感也随之消失殆尽,男人满头虚汗重新倒回地上。
他粗喘的呼吸几下,这才感激的看向林笑道:“谢谢……我差点以为我就要死了,回不去了。”
“你做了什么,为何会沾上这些闽虫?”林笑忍不住问道。
“我也不清楚,感觉刚下墓穴就浑身不得劲,特别是靠近宝物的时候,身上痛得生不如死,差点折磨死我。”男人说着,面上还有回味后的后怕。
“宝物到底是个啥?就这么大魅力,勾的你们命都不要了。”沈静突然问道。
地上躺着的男人愣了一下,然后疑惑的看向二人,道:“你们不知?那你们来干什么?”
“好问题,我说我们是被人算计卷进来的你信吗。”
男人听后瞪大眼,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
很难想象,两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被卷进这要命的危险之中,死都不知怎么死的,简直一个冤字了的。
“对了,你可知墓地的出口在哪,我们无心抢宝贝,只想平安出去。”林笑在意的还是如何出去。
男人沉默思考片刻,狠了狠心没脸道:“我知道出口在哪,我也可以带你们出去,但前提是你们得助我拿到宝物,我必须拿到他。”
“有毛病吧!真要钱不要命啊你!”沈静一脸愤怒,对男人的恩将仇报很是不爽。
然而男人叹了口气,同两人讲起了他的事情。
眼前男人江湖人称东哥,二十多年前,东哥爹娘因没伺候好主人家新娶进门的娘子,全家被打了一顿赶了出来,那个年月,日子本就穷苦,为奴为婢起码还能有口饭吃,可流落街头又是被主家赶了出来,没人会来可怜他们,饿死冻死是迟早的事。
最先死的是东哥的姐姐,被群自视傲骨的读书人用三两银子骗了去,亵玩后掐死了,爹娘寻了三天也哭了三天,最后在河里同姐姐一起走了,自此世间独留东哥一人。
为了活着,东哥不得不干起挖坟倒斗的行当,无他,来钱快还不用低声下气求人。
开始那几年混的也不容易,可干得久了本事也到家了,东哥的名气越来越大,慕名而来的人数不胜数,他成了黑市开价最高的,也遇到了他此生的爱人,夫人为他生了个漂亮的女儿,东哥又有家了。
但有人的地方就有矛盾,有嫉妒有攀比。
有人早看不惯东哥如今的地位,想取而代之便要至东哥于死地,设计让东哥倒斗的事被官府发现,从此东哥被朝廷通缉,一家子东躲西藏过得如老鼠一般见不得光。
东哥已经不是儿时一无所有的穷小子了,他现在是丈夫是父亲,他不能抛妻弃女去坐牢,为了这份责任东哥花光了身上所有积蓄,打听到了天网这最后的活路。
一等又是大半年,只要今日拿到宝物,他就是此次选拔的魁首,眼下是他离天网最近的一次,想到女儿愈发消瘦的小脸,躲躲藏藏的日子母女俩都瘦得脸色发黄,东哥自责愧疚他必须在拼一把。
听后沈静叹息一声,“天网哪是拼命就能进的,你拼命,谁又不拼命呢。”
东哥也是可涩一笑,“我知道,但宝物还在墓里,现在放弃我不甘心。”
“那就爬起来干他。机会名利,争了就争到底,上了擂台没有认输的。”林笑一字一顿道,她可没闲情雅致在这伤春悲秋,苦难是上天给的,命该如此。
不认命就争到底,闹翻了天,命就是自己的了。
“逃了两天了,想不想大干一场?”林笑挑眉看向沈静。
“瞎搞!我可不干!……我就是好奇,到底是什么宝贝,好奇而已。”沈静傲娇嘴硬道。
两人对视一眼,有对方在莫名没在怕的。
“也不能真胡来还得从长计议。”林笑绷着脸开始思考,“宝物你们找了两天肯定摸清了具体位置,这么久没人得手,危险定然不可小觑,闽虫可是会吃人的,强攻行不通,狗着更没份,那不如……我们当个搅屎棍,把局面搅的更乱些。”
“你要干什么?”东哥和沈静异口同声道。
林笑将簪子插回发间,笑的兴奋道:“这墓要是炸了,死局不就能重新洗牌了,闽虫遇活会暴走,乱局里,疯子才是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