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超扶住他,笑了笑,“路见不平我本该出手相救,何况秦姑娘与霜儿还是至交好友。”然后轻轻一叹,“今日一事绝非寻常盗贼,言玉还是要尽快探明个中缘由,倘若不是我今日偶然路过闻得秦姑娘呼救,后果不堪设想。”
容成瑾听他这么一说,双手不自觉的握紧,心底泛起一阵寒意,咬着牙正色道,“是言玉的疏忽才让如是置身险境。”
公孙超感叹,“幸好已无大事,我这就回去了。”容成瑾回过神,“言玉送大人吧。”公孙超摆手,“不必了。”容成瑾还是让春花送人。
容成瑾折回床前,看着面色苍白的如是,心中钝痛,竟然因为他的一时疏忽让她置身这般险境,倾过身轻轻捧着她的脸颊,自责道,“口口声声说要护着你,如今竟让你因我受此重伤。”
容成瑾明白,如是刚到京城不过一月,根本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只除了几日前的孙晓婧,思及此容成瑾一脸阴鸷握紧了手。
杨燕柔得了讯也亲自过来探望如是,见她脸色苍白昏迷不醒,轻轻一叹对容成瑾说道,“言玉,查到是什么人干的吗?好端端的,为何这般狠毒要如是性命?”
容成瑾阴沉着脸,咬牙切齿,“孙晓婧!”杨燕柔一脸震惊,“言玉你可查清楚了,婧儿……孙晓婧的确骄纵胡闹,只是要人性命这种事她……不太会做吧?”
容成瑾抬眸看她,眼神里带着万般寒意,“我会让她付出代价,十倍百倍的偿还。”就算是杨燕柔,也未曾见过容成瑾这般神情,人前他都是温文儒雅周到有礼,人后有时也会任性调皮无赖撒娇,却从未有过这样冷峻肃穆到令人发寒。
杨燕柔看了看床上的如是,微微一叹,看来如今自己的儿子当真有了逆鳞和软肋,丝毫碰不得,真不知是福还是祸。“如是没什么大碍,我就回去了,等如是醒来了,遣人告诉我一声。”说着便出了门。
如是轻轻的睁开眼睛,入眼便是容成瑾靠在床边撑着脖子睡着了,如是动了动,手臂一痛倒吸了一口冷气,容成瑾惊醒过来,焦急的问她,“如是你醒了?伤口疼不疼?饿不饿,我给你倒水。”
说着转身去倒了一杯温水过来,轻轻的扶起如是,给她喂下。放下水杯,容成瑾对如是问道,“可还哪里不舒服?”
如是靠在他臂弯里定定地看着他,只见他脸色苍白一脸憔悴,心中微暖,握住他微凉的手,轻轻地笑着说,“言玉放心吧……我没事。”
容成瑾心中微颤,内疚万分将她轻轻搂进怀里,“都是我的错,倘若没有公孙大人相救,我实在不敢想象后果。”
如是轻轻笑道,“对,都怪你,长这么好看做什么,招惹了这么凶狠的花花草草。”容成瑾一愣,低头看向她,“这种时候,你还有心思说笑。”
如是敛去笑意,正了正神色,“本就是我打算出手伤她父亲,如今只是被她抢了个先。事后想想还真是有些后怕的,言玉,下次出门记得给我多找几个保镖吧。”
容成瑾点点头,“放心,我不会再让你涉险,府中的护卫我也增加了一倍。”如是一叹,“正好可以趁着休养,好好想想怎么解决孙晓婧。”
容成瑾捧着她的脸颊认真的说道,“你且好好在家休养便是,孙晓婧,包括孙正雄,我来解决,不用再为他们多费心思!”
如是抬眸认真的看他,“不用!她都这样惹到我头上了,我想自己处理!只是我原先的打算有点留情面了,我下手重一些,应该不会对你有影响吧?”
容成瑾一笑,“当然不会,那你好好休养,养好身体再考虑这些事吧。”
如是拉住容成瑾的衣袖,“我初来京城,人手不足,需要借用你几个人。”
容成瑾点头,“好的,我明天让管家过来,你要用什么人,尽管和他说,现在你先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