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曾在你耳边信誓旦旦的说着一生一世的诺言,却转眼之间躺在了别的女人身边。有人轻轻的对你说,想陪你走一阵子护你周全,却也许一不小心陪你走完了一辈子。
“如是。”说话间雷啸天跑上来,容成瑾连忙放开如是的手腕,如是倒是大方回头不忘取笑他,“咦?雷大哥回来了呀,擂台打赢了可抱得美人归了?”
雷啸天木着脸面无表情的掏出钱袋扔到桌上,“可别再提此事。枉我煞费苦心的替你抓贼抢回钱袋,你倒好躲回来吃火锅了!”如是一笑,拉着容成瑾走到桌旁,“言玉回来了,我替他接风呢。”雷啸天对容成瑾点点头,“容成兄见笑了。”
容成瑾笑了笑,“雷兄如不介意,坐下一块吃吧。”雷啸天连连摆手,“近几日一直吃这火锅,肚子受不住,你们随意吧,我去楼下随便吃点就成。”
如是笑望着雷啸天离去,拿起桌上的钱袋,这钱袋很简单,月牙色暗底绣花布料,左下角绣了一些的剑兰,单凭这么一个钱袋要找到主人实在不容易。正准备将钱袋放入袖中,一旁的容成瑾咦了一声,如是疑惑的看他,“怎么了?”
容成瑾伸手拿过如是手中的钱袋,抬眸问她,“如是,这钱袋从何处得来?”如是看看钱袋,“是救我之人留给我的。”然后意识到什么,连忙问,“言玉可是知道这个钱袋的主人?”
容成瑾抬头注视她半晌,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如是一看竟是和如是的一模一样,她惊讶的看着容成瑾,“言玉,这是……”容成瑾想了想,“应该是我的钱袋,剑兰是我父亲生前最喜爱之物,我娘就将它绣在了钱袋之上,对了……”说着将钱袋里的银子倒出来翻了个面,袋子的边沿绣着玉字,容成瑾笑开来,“当真就是。”
如是惊喜的看着他手里的钱袋,“我的确看到过这个玉字,我却从未想过是你。今年的二月底,你可曾来过扬州?”
容成瑾想了想,然后震惊的看着眼前的如是,“是你!那个身受重伤的女子竟然是你!”有些不可置信,“我一直耿耿于怀的,将她弃之不顾的人,竟然是你!”
然后急切的拉住如是的手,“如是,对不起,那日我不该就这样将你扔在破庙的,只是我父亲病危我急着赶回京城,事出紧急,当时我并未接手容成的产业,压根就没想到将你带到望月楼,可我一直挂怀于心,我一到京城找人传信回来,可是得到的音讯却是在那破庙未曾找到受伤的女子。”
如是失笑的看着他,“言玉,怨恨因何而起,就因人心不足得陇望蜀。当日你我萍水相逢,就算你未曾救我,我又有什么理由怪你。换个角度想想,你看,如果不是你将我带到破庙里,也许我早就冻死在路边,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遇见狗子和无音,以及拥有如今眼前的一切,如果不是你留下的银子,我也不能那么快的恢复健康,甚至可能会落魄到流落街头乞讨。我从未怨过你,甚至对你一直心怀感恩,为何你却耿耿于怀。我秦如是最看不起弱势之人心安理得接受别人的帮助,却在别人没有帮人帮到底后反而心生怨恨!”
容成瑾愣愣的看着她,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更没想到眼前的人经历过那么多世事后还能保持这样心境。如是看着眼前表情追悔的容成瑾,想找个比较轻松的话题,“言玉,你可是我恩人呢,想要我怎么报答你,尽管说。”
容成瑾嘴角泛起笑意,“你不怨我就已心满意足,谈何报答。”如是刚想说话,眼角瞥见眼前竟然飘下小雪花,欣喜道:“言玉,你看,下雪了!”如是伸出手去接雪花,南方的雪触手即化,落地即融。
容成瑾看着兴奋的如是不禁莞尔:“难道如是没有见过下雪吗,竟和小孩一般开心。”如是点点头,“我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见过下雪了呢!”然后有些可惜的叹息,“只是这雪水太多积不起来呢。”
言玉侧身望了望远处的观音山,笑着对如是说道:“不要紧,就这样下一个夜晚的话,就算城内积不起雪,那观音山上定会有积雪的,明日一早我们上山去看?”如是欣喜的睁大眼,“当真?”“自然。”
如是兴奋的拍着手,“那明日一早就去,不可以懒床!来来来,现在继续吃火锅吧,火都快灭了。”坐到火锅前,如是突然想到什么,“对了,下雪天吃炸鸡和啤酒?对对对,言玉,我又想到一个新菜式,一会我要和青峰谈一谈,推出新菜式要来试吃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