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回到揽月居刚准备用晚饭,小三跑来说道:“小姐,有个自称是七皇子的侍卫要见过您。”如是挑眉好奇来的是哪个人,“请他进来吧。”
片刻后小三引着一个人进东面当成餐厅的厢房,一身黑衣劲装,眼眸透着冷厉,如是站起来竟是那天唯一不晓得姓名的一个,如是笑问,“还不知怎么称呼阁下,此刻来访可是殿下有什么吩咐?”
男子漠然的看了她一眼,惜字如金的回答,“蓝田。明日戌时,主子邀你赴宴。”说着递出怀里的请帖,如是伸手接过翻开看看,大意是明天下午戌时一刻,相邀如是秦淮河畔泛舟夜游。如是点点头,“明日如是会准时赴约的,刚好饭点,不如蓝田用了晚饭再走吧。”
蓝田看了她一眼,然后垂眸低声说了句,“告辞。”转身离去。如是望着他的背影,笑了笑,“四个人里面就他爱装酷。”
雷啸天从楼上下来,看了离去的蓝田一眼走进厢房,理了理衣袖,边坐到桌前边问走回桌边的如是,“这是谁,一看身形就是个武艺高强的角色。”如是招呼茯苓坐下来回答他,“那是七皇子的侍卫蓝田,明日七皇子邀我赴宴。”
雷啸天看看茯苓然后再看看如是,有些遗憾的说了句,“出去半个月,我究竟错过了多少事?”然后看看如是放在桌旁的请帖,又说了一句,“如是当真想清楚要和王室相交?”
如是无奈的笑了笑,“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那天我是傻了才会跟狗子说什么朝堂局势被皇甫奕听了去,不然皇甫奕也不过将我当成寻常的商女。”
雷啸天略有所思,然后对她说道,“早知如此,我就不该将昔日道听途说的皇家之事当成闲话跟你说。”如是笑着拿起筷子,雷啸天见她不接话,又问了一句,“那明日这宴会可需要我陪你去?”
如是摇了摇头,“特地交代了让我一人赴宴。况且皇甫奕真要拿我怎么样,他身边高手如云,雷大哥也是无可奈何的,再说他也不需要这样光明正大的邀请我。”
戌时,夜幕已经降临,秦淮河万家灯火璀璨,如是换了一身男装独自一人欣然赴宴。离揽月居也不远,就看到河畔立着白衣的暖玉,如是勾起嘴角摇着折扇走上前,“暖玉,本公子来晚了。”
暖玉回过头,入眼就是一袭月牙白袍的男子,眉眼清雅,嘴角含春,秋风一过带起一缕肩头的长发,饶是看过许多人中龙凤的暖玉都要赞一句好个翩翩少年郎。只是那少年见他发愣,凑到眼前来嬉笑,“暖玉可是觉得本公子今日特别的英俊潇洒?”
暖玉回过神来,笑着说道:“秦姑娘,主子等着你呢,快上船吧。”如是笑了笑,不知怎得看到锦瑟四人总有一种想要调戏一番的冲动。
如是漫步走上游船,游船不富丽也不堂皇,装扮的倒有些雅致,进入游船便见到皇甫奕一身蓝色的锦绣衣袍,一派悠然的靠在椅子上挑眉她,摆了摆手身边的明珠退出去。虽然船里只剩他们二人,如是还是拱手作揖,“如是见过七皇子。”
皇甫奕坐在那里没动,“坐吧。”如是站起身乖乖的坐到他身旁的位置上,船只轻轻的摇晃了起来,应该是船离了岸边。如是看着一桌丰盛的菜肴,然后听到皇甫奕低沉的嗓音说着,“如是既然能与言玉知己相交,为何与本王带着疏离呢?”
如是诧异转头看他,“你……怎么知晓言玉的?”皇甫奕答非所问,坐直了身子往如是身旁靠了靠,“本王怎么做,也能让如是你将本王当成知己呢?”
如是认真的盯了他半晌,然后得出结论,“你也认识言玉吧?还是说你和言玉也是好朋友?殿下,如果你是诚心与我相交,又怎还会一口一个本王。”皇甫奕笑了笑,“言玉的母亲是我母妃的表妹,虽无诰命在身,却也算是皇亲,我与言玉是从小的世交。”
如是恍然,“原来如此,既然你是言玉的朋友,那自然就是我的朋友啊。”皇甫奕幽幽一叹,“这话怎么听着就觉得不是滋味呢。罢了,你随言玉一样,唤我言亦吧。”如是反复唤了一声,“言亦……可是言亦不可尽,情亦不可极的言亦?”皇甫奕展眉一笑,“对。好了菜都凉了,快吃吧,今晚找你来,还有一出戏让你瞧呢。”
如是有些好奇,却也没再问,有什么一会一看便知,现在应该好好解决这眼前的美酒佳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