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我始终觉得永琮染上天花这事和娴妃有关系,哪怕永玥也染上了天花我也还是这么觉得。
现在我回宫了,也是时候问一问弘历这事他到底查得怎么样了,所以我才说娴妃的好日子怕是要到头了,她还能不能继续做娴妃就看这事到底和她有没有关系了。
我回宫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永琮安顿好,第二件事就是去见我其他三个孩子,第三件事就是去见许久未见的后宫妃嫔,第四件事才是去见弘历。
弘历不是没来见我,我回宫的时候弘历在宫门外头接的我,所以我和他是见过面的,但我去见他和他来见我在我这儿是不一样的,所以那次不算。
“离宫这么久不归是臣妾的不是,可您也知道这病有多凶险,臣妾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事,难免有些慌了神,看在永琮都好了的份上,您就别跟臣妾计较了可好?”
染了病的人是永琮,我其实可以一见着弘历就问我想问的,但我没这么做因为我知道弘历有多要面子,我得先他的面子给的足足的他说起话来才会痛快。
“永琮的病能好这当然是大好事,只是永玥和永瑜……”
永琮的病好了,他当然高兴,可永玥没了,永玥身子又比之前弱了不知多少,他那点儿高兴也就变成了不高兴,但他又不想去见金氏,就只能问问温慧了。
“既然您提起这事了那臣妾想问问您,臣妾上次托您查的事您的人查得如何了,查出永琮为什么会染上那样的病了吗?”弘历不说起这事我还不好提,他都说起这事了,我当然要趁机提一提。
“这事我朕让人去查了,也有了些眉目,这事好像和永璜有关系。”如果可以弘历是不想提起这事的,但他也知道他不提温慧也会提,为了不让温慧太激动他觉得还是他来提的好。
“这事怎么还跟永璜扯上关系了,永璜他明明……”
关于这事我想过许多种可能但还真没把这事往永璜身上想。
这些年永璜可不是一般的老实,而且他和永琏的关系也还算说得过去,他又还没多大,我当然不会把这事和他联系起来。
现在看来永璜的老实是装的,和永琏亲厚是故意的,就只有年纪还没多大是真的。
永璜的年纪是没多大,但这并不代表他的心思不深啊,若这事真和他有关系,那他的心思可不是一般的深,他藏得可真好啊,我竟然没看出来。
永琮病了,我本就自责,现在知道了永琮生病的原因我就更自责了。
要是换了别的事或者换了别的时候我是不会让弘历看出我在自责的。
这次不一样,处置永璜还得弘历开口,所以我还就得让弘历看看我有多自责,我都这样了,我就不相信他对永琮能一点儿不愧疚。
我要的就是弘历对永琮愧疚,因为只有这样弘历才能狠下心去处置永璜。
弘历说过,永璜和永琮将来就是永琏的左膀右臂,永琮这个右臂是不会害永琏的,永璜这个左膀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害永琏,所以永璜不能留了。
这个留不得倒不是指我想要永璜的命,事实上我是想要的,但我不能这么说甚至不能表现出来不然有理也会变成没理了。
永琮是病了,但他好了,永玥虽然也好了但好了之后身子虚得厉害,以后能好好养着还好,要是又染上了别的什么病那时还救不救得回来可就不好说了。
永玥甚至都没救回来,所以想要永璜命的人可不止我一个,还有金氏和乌拉那拉氏,尤其是乌拉那拉氏。
但就算是这样我依旧还是觉得这事跟乌拉那拉氏脱不了关系,只是我现在还没有证据,我既然都已经回宫了,那该查的也可以查起来了,只要弘历没说不让我查,我谁都不怕。
“您说要给臣妾交代,那臣妾再问问您,您打算如何跟臣妾交代,还有金氏和乌拉那拉氏,您又打算怎么跟她们交代。”弘历肯跟我说实话就说明他没有要瞒着我这事的意思,所以我还能心平气和的坐在这儿问他这话。
“此事朕只是查出了些眉目,要想将此事彻底查清恐还需些时日,想定永璜的罪也需更多证据,不过你放心,若此事真是永璜的错朕绝不会轻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