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觉得弘历一个月去金氏那儿两三次算多,高氏和乌拉那拉氏却不这么觉得,都是刚入宫,弘历一个月就只会去苏氏那儿一回,海氏那儿更是一个月都不见得会去一次,和这两人比起来弘历一个月去金氏那儿两三回的确算得上多了。
不过要只是因为这个这两人还不至于跑到这坤宁宫来跟我告状,这两人之所以会来坤宁宫是因为弘历现在每个月也只会去她们那儿各自两次,但这个月弘历却去了金氏那儿三次。
前几个月弘历每个月都只会去金氏那儿两次,这两人虽然心里不舒服但还没到一定要来跟我诉苦的地步,这个月就不一样了,这个月还没过完弘历已经去了金氏那儿三次了,谁知道会不会有第四次。
金氏比她们多见一次弘历她们已经很吃味儿了,要是再多一次,她们就不是吃味儿而是要恨上金氏了。
别看乌拉那拉氏今天除了给我请安的时候说了句话就一句话都没再说过了,她要是不嫉妒金氏今天也不会跟高氏一起来坤宁宫了。
我本来以为就算高氏沉不住气乌拉那拉氏好歹能有些城府,现在看来我好像高看她了,她似乎要没什么城府,不过也只是似乎,谁知道在两人这样是不是装的呢。
“金氏本来不叫现在这个名儿,她的本名叫金淑贞,是皇上觉得这个贞字得避讳那个淑字又不适合她,所以才改成了现在的金仪璇,要是让你用这个来换这每个月的三次侍寝机会,你换是不换。”
这事劝是不好劝的,高氏觉得自己有理,金氏说不定也觉得自己有理,既然大家都有理那我但凡劝了就是偏心,所以不能劝。
而且凡事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要是我这次劝了高氏高氏就觉得我是站在她和乌拉那拉氏这边的就不好了,这么一想就更不能劝了。
我的确不会劝谁也不会偏袒谁,但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的,她们不是来问我能不能管管金氏吗,那我也问问她们愿不愿意用这个方式换每个月多一次侍寝的机会不就好了。
“她还真改过名儿啊,臣妾还以为是底下的人在乱传呢,您瞧瞧她原来那个名字,再瞧瞧现在的,还是改了好。”高氏想说金氏原来的名字是个破名字,但她突然想起金氏原来的名字里有个贞字,虽然此贞非彼真,可她还是没敢说那名字破,只说了现在的名字比原来的更好。
她和乌拉那拉氏虽然都身在妃位但选秀当天是没资格出现在大殿上的,有资格出现在那儿的人除了太后娘娘就只有皇后娘娘还有皇贵妃,宫里现在连贵妃都还没有,又哪里来的皇贵妃呢,所以金氏原名叫什么她她们还真不知道。
她们是不知道金氏的原名叫什么,因为她们的人只打听到金氏改了名字,其他的事就打听不到了。
在这深宫之中既没有永远的至交好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她和乌拉那拉氏从前是争过也吵过,但都没对对方下过狠手而且皇上也没偏心过谁,所以她们顶多就是互相看不顺眼,谈不上恨,更算不上仇敌。
既然不是仇敌自然就会有握手言和坐在一起谈笑风生的一天,特别是有了共同的敌人之后这一天就来得更快了。
她和乌拉那拉氏都不傻,知道她们两人加起来的份量还没有皇后娘娘一个人在皇上心里的份量来得重,所以就想看看能不能借皇后的手给金氏些教训,就是不能教训她,让皇后娘娘劝劝皇上也好啊,踏进坤宁宫之前她们是这么想的。
进了坤宁宫之后高氏发现这个她们应该改成她,好像只有她是这么想的,乌拉那拉氏并不这么想,不然她怎么会明明也来了坤宁宫但就是不说话呢。
“臣妾的名字虽然俗了些但也是臣妾爹爹翻了许多书又想了许久还和臣妾娘亲商量了很多次之后才定下的,臣妾可不愿意改,不光臣妾,恐怕娴妃姐姐也是不愿意改的,娴妃姐姐,娴妃姐姐?”乌拉那拉氏不是不愿意说话吗,我就偏不如她的意,现在话题到她身上了,我倒要看看娴妃开不开这个口。
“啊,对,慧妃妹妹说得对,要是臣妾遇上了这事臣妾也是不会改名的,臣妾对自己的名字喜欢得紧,不改。”自己明明比高氏小,就因为自己是先进西二所的那个所以就成了姐姐,她最不愿意听见的就是高氏掐着嗓子叫她姐姐,所以还是开口说话了。
她不是故意不说话的,也不是装着在走神,她是真走神了,她走神,是因为觉得皇后娘娘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但她又说不出这个不一样的地方是哪里,所以一直处在惊讶和困惑之中。
从她进西二所那天起皇后娘娘在她心里一直都是宽容大度又温柔慈和的,虽然对一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人用慈和这个词有些不对,但皇后娘娘真给了她这种感觉,就好像她真多了一个长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