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凌霄花这事枝儿确实是不知道的,但那又怎么样呢,她说枝儿知道,枝儿就一定知道。
她一早就知道枝儿是熹妃娘娘的人,一开始其实是不太敢使唤这小丫头的,后来是因为熹妃娘娘对她有诺在先她才敢放心的将这丫头放在身边的。
她就是要恶心贝勒爷和福晋,贝勒爷不是觉得熹妃娘娘好得不得了吗,那她就让贝勒爷好好看看,看看他的这位生母到底有多不得了。
“你怎么就非要……行啊,你是说这事和额娘有关系是吧,既然如此,那这事就不是贝勒爷和本福晋能管的了,这事只有汗阿玛和皇额娘能管,贝勒爷,您还是想想怎么同三位长辈说这事吧。”
我其实有些想不明白富察·如堇为什么非要把熹妃娘娘扯进来,不管从汗阿玛那儿看还是从弘历这儿看这两人都不会动她,富察·如堇这是何必呢。
就因为想不明白,所以我的话才没有说完。
富察·如堇提起了熹妃,那接下来的话再由弘历来说就不合适了,只能由我这个弘历的福晋来说。
不管我有没有把富察·如堇的话听进去这种时候我都不能让自己的夫君下不来台,所以我得站出来。
“婢妾是胡说的,对,婢妾失心疯所以才会胡乱说话,枝儿从始至终都是婢妾的人,跟熹妃娘娘半点儿关系都没有,是婢妾要害福晋和大格格,做错事的只有婢妾一人,跟枝儿无关,跟大阿哥更无关。”
“福晋您最是心善,又最是有容人之量,看在您和大格格都没出什么事的份上,就饶了婢妾吧。”富察·如堇听福晋提起皇上皇后再也嘴硬不下去了,终于开始求饶了。
“大格格没事是本福晋养得好,跟你有什么关系,至于本福晋,你怎么就知道本福晋没出事,你难不成亲眼看见了?”
“你连这种话都说出来了想来也没什么别的要说了,既然没有了,那就回你自个儿的院子去吧,来人,把富察庶福晋带下去。”看富察·如堇这样子应该没说不出什么别的来了,于是我道。
富察·如堇其实还想求求饶但她看贝勒爷和福晋的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到嘴边的话还是没能说出来,老老实实的被人带下去了,毕竟她要是还不老实就不是被带下去而是被拖下去了。
富察·如堇是被带下去了,不过弘历看起来压根儿就没有要走的意思,我太了解他了,一看他这样就知道他这是还有话要说,突然就有些烦了。
他有话要说是他的事,我凭什么就一定得听呢,我今天听的话和说的话都已经够多了,实在有些累,不想再听任何人说话了,所以是抢在弘历之前开的口。
“贝勒爷,妾实在是倦得厉害,妾想回自己的院子去了,您可还有其他事要嘱咐妾的。”
“回,回,爷陪你一起回去,你什么都别想,该用膳用膳该歇就歇着,就算有天大的事也等明天再说。”弘历是真怕温慧听了富察氏那些话之后会多想,听她说要回去只怕自己动作慢了又怎么会还拿别的事烦她。
只要弘历今晚不在主院留宿,他喜欢送就送吧。
我和弘历关起门来审了富察·如堇这么久,她又是被人带下去的,都这样了又怎么会还有人看不出这是出事了,这种时候弘历送我回去当然比不送好,我就是因为这个才没再说什么的。
富察·如堇是被带下去了,但这事还没完,汗阿玛和皇额娘还有熹妃娘娘还不知道这事呢,就算知道知道得也不多,这事事关大格格,弘历恐怕还是得看这三位长辈是什么意思才能给富察氏定罪,这事又怎么算得上完了了。
所以弘历说的是对的,我就该该吃吃该喝喝,富察·如堇都已经认罪了,我之前为了请君入瓮已经费了太多时间了,以后没必要再为这人浪费时间和精力了。
我是没打算再为这事心烦了,现在该弘历为这事心烦了,富察·如堇只是个庶福晋,弘历身边少一个庶福晋并不引起多大的风波,弘历要烦的是大阿哥的事。
我反正是打定主意了,养着大阿哥可以,但我和大阿哥永远都不可能亲如母子,这事我是要和弘历说清楚的,只要弘历不觉得这有什么我就可以点这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