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没什么精神,但那是在弘历问我这事之前,弘历问我这事之后我就立马就来精神了,吓精神的。
“你这么想她可不一定是这么想的——爷是说她又不会医,学识也有限,能做出什么好东西来,你要是非要用那东西就等着陈太医送来,她的东西你别接,人也别轻易见。”
弘历这话说着说着差点儿就忘了今天跟温慧说这事只是给她透点儿风的了,好在最后关头想起来了,所以及时收住了。
这话听起来其实挺奇怪的,要是我不知道弘历为什么会说那些话我是可以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偏偏我知道,而且我还要把自从这件事里摘出去,所以我不能这么做。
“妾现在有大格格了,还指不定会忙成什么样呢,哪有那个闲工夫搭理她。”没人来扰我清净了,我当然高兴,不过我不能表现得太明显,于是只能把大格格搬出来说事了。
弘历说这话就是想让温慧防备该防备的人,现在温慧虽然没把话说透但话里的意思就是她不会搭理无关紧要之人,这就够了,所以他还算满意。
他对自家福晋挺满意的,对身边的这两个太监却用不上这个挺字,顶多算得上勉强满意。
他身边当然不止两个太监,但最得用的的确只有两个,一个是吴书来,另一个是李玉。
吴书来胆子够大,所以他去办的事胆小的人办不了。
李玉胆子虽然不大但是心够细,他办的差事别人不是办不了是办不好。
这两人各有各的长处,不然自己也不会一直把这两人留在身边了。
有长处自然就会有短处,不过这样也没什么不好,他现在还只是个贝勒,别说太子了,连亲王都还不是,他身边的人得有用但不能太有用,不然岂不是显得他这个主子太没用了吗。
他现在要处置的是自己后院的人,这是家事,他也好,他身边的人也好,只要不做得太过汗阿玛是不会插手的,他就是怕他做得过了会吓着自家福晋,所以才来跟她说这些话的。
现在该说的话都说完了,他也该让吴书来把人领到温慧跟前来了,这事终于要有个定论了。
“富察庶福晋,你怎么突然来了?”我当然知道这人为什么来,我也知道这人是谁带来的,但我得装作不知道,所以我一边说话一边还没忘了转头去看弘历。
别人不敢在这种时候去看他我却是敢的,所以我看得光明正大看得理直气壮。
“说说吧,你给福晋的东西里掺了哪些不该有的东西。”弘历又不知道温慧知道的事其实比他还多,他以为温慧什么都不知道,又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事,所以才在这儿陪着她一起审富察氏的。
“爷您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婢妾给福晋的东西里掺了不该有的东西,那东西婢妾自己也用着呢,大阿哥还在婢妾那儿呢,您这话说得,我为了害福晋还会连自己和大阿哥都害不成。”
看眼前这阵仗如堇其实能猜到贝勒爷肯定是查到了一些东西的,但不管贝勒爷查到了什么她都是不会认的,所以她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是有底气的。
她之所以没慌也没乱是因为她知道最重要的物证已经没了,物证都没了,贝勒爷就算是有人证也定不了她的罪,她当然不会慌。
我是往那东西里加了凌霄花磨成的粉,不过加得不多,所以她身边的人也好,福晋身边的人也好,都没发现她送来的东西和陈太医送来的东西有什么不同,只当我技不如人所以掌控不好香粉的份量罢了。
凌霄花这东西是花也是药材,有化瘀散结之效,有孕的妇人是忌用的,但她还就偏要让福晋用上这东西。
为了往里头加这东西她研究了许久才找到一味能与之替换的药材,这两者虽然功效不同气味却是相近的,不然福晋身边的人怕是早就发现这东西不对劲了。
原本想弄这东西没这么容易,谁让她们住在宫里而宫里又刚好有这东西呢。
种这东西的人只图它好看,哪里会想到它还有别的用处,倒是帮了她大忙了。
这还不是最巧的事,在她看来最巧的事是那东西种在了一处皇上和皇后绝不会去的地方,要不是她迷了路也不可能发现那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