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富察·温慧,重生了,重生在了和自己夫君刚成亲之后不久,这会儿正被自家夫君抱着。
之所以能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还是真重生了是因为自家夫君在自己还没分清这是不是在做梦的时候出现了,而且不由分说的就把我抱住了。
虽然他都没敢用力,但这也足够让自己分清自己到底是不是在做梦了。
自己要真是在做梦梦见的也会是已经有了些年纪的弘历,绝不会是十六岁时的弘历。
那时候的弘历长什么样子自己都已经不记得了,他的脸又怎么会清晰成这样。
怎么会呢,我想,明明刚才我还在陪着皇上一起东巡的路上。
不过就是病势似乎又有了反复,怎么都提不起精神来,所以打算歇一歇,让随行的太医好好帮着瞧瞧,怎么再睁眼就回到了刚成亲那会儿?
难不成我当真在陪着皇上一起去东巡的路上病死了,就因为从永琏没了之后自己就对菩萨比从前更虔诚了,菩萨看她可怜,这才给了她重来一次的机会,要真是这样那可就太好了。
“这是怎么了,莫不是真病了,爷让李玉去请太医过来给你瞧瞧可好?”
我还在想自己为什么会回到从前,就听耳边有人说话,抬头就看见了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
“妾无事,就是头有些晕,所以站不太稳,还好爷您来了。”
虽然确认了自己不是在做梦,但这会儿见的人当然是越少越好的,而且我的确只是有些头晕,所以这话可不是句假话。
“旁的事爷还能和你商量着来,唯独这事不行,你放心,李玉办事麻利着呢,保准儿要不了多久就能回来,你老老实实的躺着,爷守着你。”
弘历可不觉得眼前这人这样就只是有些头晕,别人的主他或许做不了,自家福晋的主他还是能做的,所以一边说着话一边把她打横抱了起来。
“贝勒爷您这是做什么,您快放妾下来,这成何体统,妾自己能走,自己能走。”
眼前这人私下里是什么样子别人不知道我却是知道的,我不光知道他是什么德行,甚至知道他接下来还能做哪些事,所以立马就慌了。
“爷在自个儿的住处抱自个儿的福晋,就算是有些不成体统那也是情有可原的,谁让爷的福晋身子弱呢。”
“你乖乖的,别乱动,小心真伤着哪儿 ”弘历对眼前这人一向有耐心,哄人的话自是张口就来。
我本来晕得并不厉害,反倒是被眼前这人这么抱起来之后晕得更厉害了:“您……妾……您怎么就……”
不往这上头想我还没觉得有多难受,一往这上头想我觉得自己好像真要吐了:“您快放我下来,您再这么抱着我我怕是真要吐了。”
我又气又怕,气眼前这人不听话,又怕真吐眼前这人身上,一着急就忘了该如何自称了。
我在眼前这人忘了该如何自称的时候也不是没有,不过那都是是安置了以后,床帐一拉,锦被一盖,蜡烛再一吹,这间屋子里就真没外人在了,我的胆子当然能比白天大上那么一点儿。
不过就算是这样我也不会轻易忘了该如何自称,之所以会忘,是因为眼前这人总喜欢使坏,我在意乱情迷之时想不到甚至是顾不上这事了,这才让他得逞。
这会儿我清醒得很,所以才会慌成这样,也就是我现在脑子还乱得厉害,但凡我脑子没这么乱根本就不会让弘历抱住,更别说变着花样的抱了。
这会儿眼前这人告诉她抱了还不算,还要一直在这儿守着,我不慌才怪。
不过就是睡了一觉,就回到了刚成亲那年,也就是自己定力好沉得住气,不然还指不定会出什么事呢。
不是我自夸,这事也就是出在我身上了,但凡换个人经历这事怕是这会儿已经被人察觉到不对了。
可我就是再沉稳这会儿也必须得自己一个人静一静,所以我现在看着眼前这人脑子里想的不是这人怎么就这么犟,而是要是有人能把他叫走就好了。
“奴婢见过贝勒爷,见过福晋,贝勒爷,乾清宫来人了……”柳絮不是不知道这会儿自己不该进去,但她是福晋身边的大丫头之一,李公公又请太医去了,她也只能硬着头皮进来了。
自己刚才还愁没人把弘历叫走,人这就来了,来的恐怕还是汗阿玛的人,不然柳絮不会说个话都支支吾吾的,这算不算瞌睡了就有人送了枕头给自己?温慧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