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出去了……”向小园紧盯着地面,那双眸子中染上恐惧,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颤抖,周围的人都心照不宣地知晓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一切。
“鸡血藤。”明松雪的声音突然响起,打破了周围的沉寂,他的眼神中闪过一抹回忆的光芒,深邃而复杂,“这些红线,很可能是鸡血藤变异后的枝条。我曾听友人提及,湖北某地出现了一种能够吸食人血的奇异植物,未成熟时细小如红线,疑似鸡血藤的变异体。”
“如果傩愿城内的藤蔓真的是鸡血藤,那么一切就都能解释得通了。鸡血藤天生畏水,原本被这片水域牢牢困住,但邵启之为了寻找某样东西,竟无意间打破了这份平衡,将它释放到了山下。只是……”明松雪说到这里,眉头紧锁,似乎遇到了难以解开的谜团。
“邵启之,他简直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孬种,因为他的无知,害得整个傩愿城的人陷入了无尽的苦难!”向小园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充满了难以抑制的愤慨。
结合吴仙日记的描述,向小园的脑海中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牵引,勾勒出了一幅幅令人毛骨悚然的画面:
在深沉如墨的黑夜中,鸡血藤化身为一名潜行无声的刺客,借着夜色的掩护,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宁静的傩愿城。
它那细长而扭曲的藤蔓,宛如毒蛇般灵活,悄无声息地穿梭于街道巷尾,将一滴滴蕴含剧毒的汁液,通过空气或是微小的伤口,一点一滴地渗透进了无辜城民的身体里。
这些毒液如同诅咒,悄无声息地在人体内生根发芽,使得城民们逐渐患上了一种前所未见的怪病。
他们的皮肤开始变得苍白无血色,双眼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惧与绝望。
病痛的折磨让他们日夜难安,痛苦不堪,整个傩愿城仿佛被一层无形的阴霾所笼罩。
而鸡血藤似乎并不满足于仅仅作为疾病的传播者,它耐心地等待着,瞅准了城中人心防最为脆弱的那一刻,突然发起了无情的袭击。
藤蔓如同活过来的巨蟒,肆意地在街道上蔓延,将那些无助的城民紧紧缠绕,直至他们无力挣扎,生命之火在绝望中熄灭。
一时间,傩愿城成为了一个人间炼狱,恐慌与绝望如同瘟疫般迅速蔓延,吞噬着每一个生灵的意志与希望。
“只是什么呢?”向小园急切地追问,眼中闪烁着求知的光芒,仿佛要将这个问题的答案从明松雪的口中掏出来一般。
太极在一旁心中暗叹,这对话的节奏,还真是让人着急,应该带他们去练练rap。
“只是,我始终想不明白,为何鸡血藤会惧怕松花粉?”明松雪终于道出了心中的疑惑。
“松花粉?你是说你之前撒出去的那些黄色粉末?”向小园的眼中闪过一丝明悟,想起了离开时明松雪撒下的那些神秘粉末。
“是的,虽然不完全是,但大部分是。那些粉末被包裹在黄符之中,我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没想到真的起到了作用。”明松雪解释道。
“你的意思是说,鸡血藤本不该惧怕松花粉,也许它真正惧怕的是沾染了这种粉末气味的某种东西?”向小园提出了一个全新的假设,他的思维如同敏捷的猎豹,迅速捕捉到了问题的关键。
“松树?可是……”明松雪眉头紧锁,依旧无法解开这个谜团。
“没有。”太极接过话茬,环顾四周,确认了这个事实。周围并没有松树,连一棵树都没有。
夜色渐浓,三人围坐在一起,周围是愈发浓郁的神秘与不安。风,似乎也在此刻停下了脚步,静静地聆听着这片古老土地上未解的秘密。
“不管怎样,现在最重要的是恢复体力,明天我们还要继续找线索。” 明松雪的靠谱众所周知,给人一种踏实的感觉,就像冬天里的一把火,让向小园和太极心里暖洋洋的,也多了份信心。
经过长时间的奔袭,三人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疲惫。
好吧,主要是明松雪和向小园脚步愈发沉重,他们的脸色因长时间的紧张与体力消耗而显得苍白,显然已有些撑不住了。
尽管心中仍怀有被鸡血藤追击的恐惧,但考虑到当前体力已接近极限,且尚未发现鸡血藤追踪的迹象,三人经过简短商议后,决定在山顶暂时休息一晚,待体力恢复后再做打算。
明松雪和向小园背靠背坐在一起,疲惫的身躯终于得以放松,而太极觉浅,容易被惊扰,则算是半个以防不测的守夜人了。
夜风轻轻吹拂,带着山间的凉意,却也带来了一丝宁静与安宁。
三人是被不远处隐约传来的古老唱词声从沉睡中猛然惊醒的。
那声音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韵律与力量,仿佛穿越了时空,直击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