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鱼草可能撑不了多久了,我们必须尽快离开!”明松雪的面色凝重,他的目光紧紧盯着那些疯狂的食人鱼。
就在木船即将离开醉鱼草的范围时,那株巨型醉鱼草的根部终于被完全咬断,它的花朵开始凋零,缓缓落入水中。
正是这一刻,醉鱼草的香气在水中达到了顶峰,那些原本凶猛的食人鱼仿佛被这股香气所迷惑,变得昏昏欲睡,不再追逐他们的木船。
明松雪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庆幸的表情。他知道,他们终于从这场死亡的追逐中逃脱了出来。
“太神奇了。”向小园感叹道,他忍不住回头试图看清这些救命的植物。
然而,或许是由于醉鱼草的香气过于浓郁,空中弥漫开一种紫色的雾气,他的视线变得模糊,只能隐约看到那些摇曳的叶片和凋零的花朵。
他转回头继续划动着桨,带着木船缓缓穿过水中为数不多的醉鱼草花瓣。
他无奈地转回头,继续划动着桨,带着木船缓缓穿过水中那些为数不多的醉鱼草花瓣。
刚刚驶出幽暗深邃的洞口,小船仿佛突然间获得了自我意识,顽皮地一扭身,便狠狠地撞上了岸边隐蔽的石块,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嘿,你这初次掌舵的手艺可真得加把劲儿啊,小园。”明松雪轻轻摇头,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随后灵活地跃下摇晃的船身,稳稳地站在了坚实的地面上。
向小园顶了顶腮帮子,阴阳怪气地说:“亲,我这可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划船呢,咱们仨能安然无恙,全凭你福大命大造化大。”
“这倒是实话,”明松雪闻言,笑容更甚:“不过,多学一项技能,将来也多一条出路嘛。”
从溶洞出口迈出,眼前并未直接展开繁华的城景,而是依旧被两侧高耸入云的峭壁所包围。
这峭壁呈现出一种深邃的黑色,仿佛是大地的脉络中流淌着无尽的墨汁。但在微弱的光线下,却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流光溢彩,神秘莫测。
你这完全被小明同化了啊,小园。太极一边想着,一边从包里取出绷带,递给了正在检查伤口的明松雪。
明松雪手法娴熟地为自己缠上绷带,那动作既迅速又准确,仿佛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伤痛与自我疗愈。
向小园终究是没憋住话,好奇地问道:“你刚刚是怎么回事?下手那么狠,那些鱼都被你给震得四散而逃。”
“我自小泡药浴,身体的血液中含有一定毒素。”明松雪满不在乎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掌,那双手并不柔嫩,而是布满坚韧的茧,看上去充满力量,“那些鱼是食人鱼,不过这只是个统称,并非单指一种鱼种。它们凶残之处在于不仅吃人,还吃鱼。吃完后会迅速壮大自身,凶性更强。我刚刚只是用了一点小手段,让它们知道我们不是好惹的。”
“我们还算幸运,没有遇上真正养成气候的食人鱼王,否则早就翻船了。”明松雪继续说道,语气中却没带几分庆幸与后怕。
“哦。”向小园点了点头,又增长了见识。此行虽然危险重重,但对于向小园来说,新奇感远大于刺激感。他仿佛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看到了许多从未见过的景象和生物。虽然心中有些害怕,但更多的是对未知世界的好奇与向往。
“其实……那些鱼也不错。”明松雪突然话锋一转,冲着向小园歪头说道,“食人鱼王若是没有吃过人只吃过鱼,又称养岁鱼,那营养可是足足的,而且味道鲜美,食之可延年益寿。不过嘛,咱们还是离它们远点为妙。”
三人不约而同地安静下来,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将全部的注意力转移到那一直萦绕在耳畔、悠扬而古朴的唱词之上。那唱词如同穿越时空的呼唤,带着历史的沉淀与岁月的沧桑,悠悠然在三人耳畔响起,每一个音节都敲打着他们的心弦。
“说不清哪年哪月,我们的祖先踏上了这片土地,他们吹响了激昂的牛角,摇动着威严的司刀,敲响了震天的锣鼓,唱起了流传千古的傩戏……”
随着唱词的逼近,一个身着色彩斑斓、绚烂夺目的传统戏服的傩戏人缓缓步入他们的视线。
她头戴一顶精致至极、巧夺天工的木雕面具,那面具上绘满了鲜艳生动的图案,既有龙凤呈祥的吉祥寓意,又有山川河流的壮丽景观。那双通过面具的缝隙透出的眼睛,闪烁着炯炯有神的光芒,仿佛能够洞察世间的一切奥秘。
腰间系着一条装饰着铜铃的宽腰带,那铜铃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清脆悦耳、宛如天籁的声响。每一步走动间,铜铃轻响,如同山间溪流潺潺,又似林间鸟鸣声声,为这古老的傩戏增添了几分灵动与生机。
目光移到她的手上:
她手中则握着桃木剑、法铃等道具,每一个动作都配合着面具下的吟唱,如同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那桃木剑在她手中挥舞得如同游龙般矫健有力,法铃在她手中摇动得如同天籁之音般悦耳动听。
“诶,这还真有活生生的人啊?”向小园惊讶地拍了拍明松雪的肩膀,指着那越走越近的傩戏人,“她好像就是朝着我们这个方向来的?”
然而,那傩戏人仿佛无视了他们的存在,径直穿过向小园的身体,未做任何停留,继续前行,直至在洞口处消失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