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素都过来说了一句,“他怎么了?”
彩鱼贴心解释,“手臂的肉被撕下来了、胸口被掏了个洞、脖颈被指甲抓出血差点抓到大动脉……”
它事无巨细将秋鹤身上的伤全说了个遍,整整十几二十处致命伤。
秋鹤现在显然很瞳孔,左手颤抖地抓着曲倾宁的下摆衣袖,痛到只能发出痛苦的嗬嗬声,一个完整的句子都说不出来。
“治疗道具有吗?”在点开看广告得道具的同时,他有些焦急地询问。
秋鹤强撑着拿出几个治疗道具和缓解疼痛的道具给曲倾宁。
后者拿到的第一时间快速观看完使用说明便尽数在使用在秋鹤身上。
疼痛得到缓解,秋鹤的第一句话便是,“我没事……”
“嗯,没事,也就是差点被游戏死亡播报而已。”
彩鱼在旁边啧啧称奇,“差点咽气了都还能说出没事这种话?我认识你同父异母的兄弟。”
被村民设计杀死时,它前主人也说没事。
绝对很有共同话题。
白净的衬衫直接染成了红色,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全身上下必然全是触目惊心的不同伤口。
“经常这样的,这次的伤还比之前好几次加起来还要严重好几倍。”痛感有所减小,秋鹤感觉自己方才半只脚已经走近阎王殿了,遗言都想好了,就差让游戏代传了。
曲倾宁皱眉,他没说什么。
【第一个站点以到达,请要下车的玩家做好准备。】
曲倾宁看向正前方的时钟,正好下午六点。
离上次到达站点过去了四十分钟。
比上一次多用了一倍时间。
“哎呀,该走了。”小素说着,带着她的儿子走出列车门。
几人等了一会儿,在以为这次不会再有npc上来时,一个身着素色正装的男人出现,他似乎是紧赶慢赶地过来的。
这是一个及其俊美的男子,身量极高、宽肩窄腰,像是专门为他量身定做的正装显得他身材极好,腿长得过分。
漆黑的眼眸略微冷漠,冷冷地扫过车厢中的几人。
在看到坐在地上,衣服上沾满血迹的曲倾宁时,他顿住了脚步。
曲倾宁也在看着他,两人搁隔着几十米对视上,男人的眼眸中的冷意似乎消失了,思念?怔愣?惊喜?似乎有无数种情绪交织着,很复杂,曲倾宁有些没看懂。
这npc长得还挺好看。
他的心中第一反应就是这个,随后便直视着男人,等着看他会不会像骷髅新娘一样给他们发布任务。
可男人迟迟没有动作,直到游戏提醒门要关上了,他才像是蓦然间回过神,缓慢踱步朝他们走来。
曲倾宁觉得在有玩家一条线索都还没有拿到的情况下,这两个站点应该不会是正确答案,所以在游戏开门倒计时时,也丝毫没有动作。
此时,秋鹤已经半坐起身,但身体还是很虚弱地靠着他的肩膀。
“倾宁。”男人似乎斟酌了一下,随后才温声喊出这两个字,一年多了,在一起又逼迫分开,心中似乎有很多话想说但一时又不知从和说起,所有思念无处发泄,最后也只是轻昵地喊出这两个字。
“那没事吧?怎么身上这么多血?”男人眉头紧蕴,半蹲下身跟曲倾宁平视。
抬起手,纤细的手指即将触碰到曲倾宁的脸颊,那上面是秋鹤不知什么时候不小心沾上的血。
而曲倾宁像是有些警惕,他不动声色地往后躲了一下。
“你干什么!?不许碰宁宁!”
长的奇形怪状的彩鱼猛然冒出来挡在他面前,阻止他触碰曲倾宁。
男人不麻烦地啧了声,轻轻扬手便将碍事的彩鱼拍到一边。
“哎呦!”彩鱼在地上坐了两秒,预估了一下自己打得过这个男人的概率,不说话了,安静蹲在曲倾宁肩膀上当装饰品。
“倾宁?”
而面前的人只是满脸疑惑地望着他,歪着脑袋,“你是?”
“稀奇啊,居然有不认识排行榜第一的玩家,庄星尧,看来你还得努力。”
秋鹤的伤还没有完全愈合,但痛感已经消得差不多了,看着面前的俊美男人,他独占着曲倾宁另一边肩膀调笑道。
庄星尧眯起眼睛,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心中对这个浑身是伤还有些幸灾乐祸地出声的男人身份有了个大概。
他冷笑一声,手上莫名其妙出现一张和方冕相类似的烫金纸牌,“不会说话就闭嘴。”
“我能轻松弄死你,但你没那个能力。”庄星尧这话说得极为狂妄,但曲倾宁想到他是排行榜第一的玩家,又觉得这话说得也没错。
对于曲倾宁那句“你是”,他心中已经有了猜测,心中不免失落,但他们都没事,又升起庆幸的情绪。
最后,他也只是道:“我叫庄星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