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担心,无人敢欺辱我。”他说。
一听此言,晏昭清眉睫上立即挂上了泪珠,就是骗她!身上那些伤疤怎么可能没有人欺负你。
她强忍着眼泪,咬着唇点头,嗯!
晏昭清气坏了,她眯着眼睛,小声嘀咕,“我日后绝不会让旁人再有机会欺负我恩人!”
【来个人,举着大板斧来,立刻!】
【苍天,女鹅简直跟鬼一样清奇的脑回路。】
【到底是谁给她输入的这些想法?】
【正常娇柔柔的女孩子看见疤痕早该怕了,她不怕?居然还自动循环,脑内浮现扇寻叙被人拳打脚踢,导致鼻青脸肿的画面?】
【是哪路神仙,快快收了这神通吧。】
【嘻嘻前面的,你们懂什么啊!这是小情侣之间的情—趣呢!】
【幸好我早瞎了,不然就被秀到了。】
晏昭清从未想过,真有人对着她枪口上撞,昨夜凌晨她才暗暗发誓,再也不让别人欺负她家恩人,谁知今日一早就有晦气东西上赶来作妖。
“妹妹,看着我做什么?”
“今日我奉二皇子令将我丢失的东西取回去,想必妹妹不会阻拦的吧?”
凌念恒?晏昭清眉梢一翘,“二皇子没有东西放在我这里。”
“还不快快将修复好的绣品搬出来?”云子月阴险的笑着,“抢占他人物件,可是触犯燕端律法的。”
她假惺惺的关心道,“若是惹得领二皇子生了气,想必妹妹也是知晓后果的。”
李嬷嬷气得直跺脚,“姑娘,实在是她蛮不讲理,仗着自己有身孕,一路讹了进来!”
“咱家奴仆一抬手,她便捂着肚子喊疼。”
云子月冷笑,“你这老东西,嘴巴给我放干净些,什么蛮不讲理,我来取属于我户部侍郎府的东西,你们本就不该拦我。”
【随你逼逼赖赖,你看有人理你吗?跟个鹦鹉似的,一直叭叭叭。】
见晏昭清压根不鸟她,视若无睹,云子月便装模作样的说着,“妹妹,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还是小心些火气,”又是一声大喝,“等什么,不快些将命人将绣品搬出来?”
【气死我了,什么玩意儿啊?】
【猪撞树上知道拐了,人死命熬夜把绣品修好了,你屁颠屁颠跑来强占是吧?】
晏昭清沉默不语,这件绣品她如此费心修好是为了帮助他家恩人,是想他不受苦楚和委屈,凭什么要她将东西交给你云子月!
那一针一线均是她亲手所修,只言片语,依靠二皇子这几句话就想让她将这关系到她家恩人安危的东西交出去?做梦。
“搬出来?”晏昭清微微笑着,“搬什么?”
云子月皱眉怒斥,“我遵二皇子……”
“二皇子?”晏昭清出声打断她,微微张嘴表示吃惊,“当真是奇了怪了。”
“你张嘴闭嘴二皇子可是让我犯了难,因为我不曾和二皇子有多联系,更是不知道你云子月口中言之凿凿的绣品是何物?”
她垂目伤感道,“你来学堂拜访我,我心中自是感到欢喜。”
“但你云子月口中,句句所言二皇子凌念恒的东西,当真让我糊涂。”
晏昭清看向她,视线不曾逃避,“你要是喜欢什么绣品,我现在就即可命人去坊间为你采买几幅合宜的绣画来。”
“若是喜欢孙一御绣师的作品,我也可以替你求情。”
晏昭清蔑了云子月一眼,“不要再说些莫须有的东西为难我……”
云子月见晏昭清装傻充愣,只觉火冒三丈,这个假装无辜的贱人!
云郧兴高采烈告诉她绣品丢了的时候她就该发现的,竟是让你这草包捡了漏。
幸好,还来得及。
她在凌念恒哪里耗费精力,又换来了一个机会。
城中探子告知她,有人私下在大肆收购青州经线,她动用一些手段后,终于查清了。
近来京城中一位特殊的商贩,在大肆采买青州经线,起初她也未当回事,直到探子传来的书信上写着,那李素庆居然每每傍晚进出学堂。
一瞬明了,那青州经线的用途。
云子月怒目而视,当真是个狡猾的家伙,但你以为这般动作就能将一切瞒天过海吗?痴人说梦!
那绣品是她好不容易才换来的机会,她不愿意让。
就该是她云子月修复那件绣品,你晏昭清算什么?
见她不松口,云子月怒了,她曾在晏昭清面前吃过瘪,但她不服。
云子月当即咬牙切齿道,“妹妹,你若是再如此般冥顽不灵,那便不要怪姐姐我无情了。”
【你现在是宽容的嘴脸?】
【有时间天天惦记怎么害别人,不如增进一下自己的知识储备。】
【明明是个才女,愣是一头扎进妒海里,现如今这话里话外那个酸哟,在世柠檬精,酸不死你!】
【也不知道她云子月在抢什么,前朝绣品又不是个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