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纯慌忙把手中的江豚丢掉,把腥膻的双手在单薄的春衫上摸擦干净,跑到爱人身侧坐到她身边。
李纯情真意切地抚摸她流泪的眼睛,左手紧紧搂着她腰身揽她入怀说:“珏儿,我错了,我不该只为了你的口腹之欲丢下你一个人。”
“珏儿我错了!你万不能哭啊!我可是发过心誓的,今后余生不要你流泪了的,你为个小小的误会就这样的伤心流泪,就诚心让为夫坏了誓言了啊!珏儿,别流泪好不好?………”
李纯也麻爪了,他还以时间只过去一昼夜,岂知修练无岁月,他只才入定小修一下,时间竟过得这样快。
李纯在崔珏面前变成个软骨头,这次不仅伏低作小乞求她原谅,情急之下竟然跪下来乞求崔珏别再哭泣坏眼睛。
崔珏也惊吓到了,她哪里见过七尺男儿跪地乞求女人的大场面。她也心软心痛了,只得跪倒在她怀中,崔珏泪脸贴在丈夫的赤裸胸膛上。
她乞求道:“夫君,你以后离开,别再关着我了好不好啊!我一个人千呼万喊不见人来,我也好害怕,一个人糊思乱想很多的!”
李纯叹息一声,双手抚摸按摩她梨花带泪后憔悴的容颜,他注视着崔珏说:“珏儿,我要相信我,我真的很爱你,用大唐天下江山也不换你的那种爱。”
崔珏立即美眸含泪娇笑,崔珏这一刻破碎甜美如同闪电,永远镌刻在了李纯的心上,让他体味到世上没有比崔珏更甜美容颜。
李纯抱起她,放她到梳妆台前的虎蹲凳上坐好。他说:“珏儿,你是我内心的小妖魔,永生永世也不会降伏,也舍不得降伏的那一种!”
李纯看着巨幅铜镜中自己湿发滴水,春衫凌乱袒胸露怀近湿衣透身,自己瓜子脸俊秀娇俏,还粉面桃腮双眼含泪,一幅被人凌虐狠了的狼狈模样。
李纯震惊呆了!他不敢相信,镜中人影会是自己,李纯又被镜子中自己的蠢萌样子给电击一下。
李纯逃避似的躲开镜子,然后不自然地躲到屏风后换下湿衣,他收拾好自己的着装,再束发戴冠。李纯整理好自己的形象。
李纯灵力幻一面水镜在眼前,他看着水镜中的自己年轻得宛如十八岁少年郎,问题是还俊秀俏美得像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妃子。
李纯运转功法自检身体,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发生了不到思议的异变。
李纯的血液赤红中泛金色,它沉厚得仿佛一滴血能击毁一座江河,他的全身骨骸呈现紫金色,骨髓也异变成紫色金色红色,这三种血色还在骨髓间渐变转化。
李纯丹田破而后立,已经异变成一方天地,紫气灵力和金属性灵力凝炼成的如同阴阳太极图的金丹在紫色灵气中沉浮。
李纯感觉自己变异得不是人,他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已经长生不老成神了。
春风吹绿了江岸,瓜州到金陵千里之遥,商队扬帆顺风一日便到达。金陵‘仁济医药堂’少主屈玘迎娶建安府名士崔建安之女崔珏的消息,在李纯携崔珏回金陵时,已经一夜之间传遍金陵。
金陵的街头巷尾传扬着屈少主二十万两黄金下聘迎娶回建安府崔氏女的奇谈怪论,金陵的人们对富有传奇色彩的‘金陵败家子’豪掷二十万金娶的女子好奇极了。
金陵城的人们听到远嫁屈少主而来的婚船到达码头的时间,人群蜂拥而到,他们把金陵码头围得水泄不通。
好奇的人们沿路排队等候在码头到瞻月山庄的道路旁,他们只为了一睹令金陵人惊艳的如玉公子所娶的娘子是何等的神仙妃子样貌。
婚船招摇过江河因此提前走漏了李纯的行踪,金陵城不得不出动城郊的十万驻军维护万人空巷的盛世之景。庆幸秦淮河经常举办花魁赛的原因,军队,城守们忙而不乱,很快稳定了安全秩序。
喜庆的大红婚船泊靠在大红灯笼高挂的喜庆码头,身着新郎服的李纯,搀扶着大红喜服红盖头的崔珏,夫妻两人出现在婚船甲板上,围观的人却忘记了看遮掩严实的新娘子,反而被新郎的绝世俊颜给惊艳到了。
众人眼中李纯比奇珍异宝更加闪亮耀眼,人人都痴迷而又惊奇地看着神光潋滟的李纯。李纯微一皱眉,埠头上停靠的婚车立即靠近,官媒子夸张又喜庆的喊声响起。
“新郎迎娶新娘于金陵,新人左脚落地生贵子,右脚落地贵子生……”
然后引唱鼓乐队齐齐唱吟道。
“俟我于著乎兮,充耳以素兮,尚之以琮华兮!”
“俟我于庭乎兮,充耳以青乎兮,尚之以琼莹兮!’’
“俟我于堂乎兮,充耳以黄乎兮,尚之以琼英兮!”
…………
李纯搀扶崔珏落脚码头站定,他看了簇拥大街两侧的人,李纯心中有疑惑,他担心人多会出错乱。
李纯抱起崔珏走上四匹大红马拉的婚车,他让部族维护好秩序,婚车在载歌载舞的鼓乐声中徐徐巡游金陵一圈儿。
李纯给崔珏准备的嫁妆绕城一圈儿,搬抬嫁妆的人们还在码头源源不断抬妆。崔珏的嫁妆十里红妆铺阵金陵,令多少春闺梦里思慕屈少主的少女们嫉妒羡慕恨崔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