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饮雪,我的饮雪啊!宝贝儿,我可怜见儿的!我想你,想得睡也睡不着……”
郭欢走进内室,便看见郭佼佼痴汉状,爱怜地抚摸一下又一下刀柄刀身。郭佼佼手中捧着的正是他丢失的饮雪宝刀。
郭欢不开心地质问纪玦玦:“你从哪儿偷来的饮雪,你好大的胆子,敢偷饮雪想灭族还是灭九族?”
纪玦玦这一天被吓得不轻,已没有了胆色。她连忙跪下说:“饮雪不是我偷拿的。饮雪是崔珏偷拿的,我只是暂时拿着防身,现在可以物归原主。”
郭佼佼听到纪玦玦的话,立即追问原因。纪玦玦又将遇到崔玦的事说一遍
郭欢暗恨纪玦玦多嘴。她不想让更多人知道,皇太孙和崔珏在一块儿生死与共,崔珏还千里求救的事。
郭佼佼伸出手掌,郭欢只得把金牒交到他手掌上。
郭佼佼在手中把玩。
他坐下看着纪玦玦嗤笑一声说:“你个愚蠢又贪婪的女人。你以为崔珏身上有金牒,就代表皇太孙,可能和她一起。"
“你想趁着崔珏病危,抛下她,你独自进京禀告圣上,皇太孙在世的消息,好抢占功劳?”
纪玦玦瘫坐地上,面无血色。“没有,我没有,没有抢占功劳的心,我是担心殿下,迟几天会有危险!是这样的……”
纪玦玦思维混乱,眼神涣散,似吓傻掉了。
郭佼佼拍拍郭欢的肩头叹息道:“妹妹啊!哥哥早劝解过你,不要执着李纯。李纯是个痴情种。’’
“李纯的痴情全给了崔珏。这块金牒就是李纯看见,崔珏左脚踝上吊着她的玉牒。"
“那混蛋就逼我打穿金牒弄个孔眼,穿根鲛筋线,把他的金牒卡在崔珏右脚踝上。”郭佼佼叹息一声。
郭欢突然失智地抢过金牒,果然看见上头沿着折沿边缝有一个小孔眼。现在孔眼折沿处被利器斩断。
郭欢大吼大叫跑出去吩咐王守澄召集所有王府府兵,她要狩猎。她现在嫉妒得面目全非,恨不能把崔珏剥皮削骨。
郭佼佼控制不住发狂的郭欢,只认命申请巡查庆丰,谨防巨寇袭击的任务。
守门将冯执总是惦记着,纪玦玦所喊的太孙殿下还活着的消息。总感觉应该禀告上司传达天听。
自皇太孙不幸战殒。□□已经堪比天塌地陷。皇上脾气暴燥每天都要杀大臣,变得多疑。
太子殿下每天都在纳妾,准备醉生梦死于东宫,朝纲混乱已经搞得民不聊生。
哪怕皇太孙还活着的消息不实,总能给皇帝去寻找皇太孙的希望。皇帝也许能从失去大唐振兴的希望中清醒过来重重朝纲,把个好好的朝堂交到,梦想中的皇太孙手中。
冯执踌躇不决一天一夜。这天午后冯执终于看见郭佼佼,广陵王妃率府兵往庆丰奔去。
冯执不能等了,他立即跑去向京畿营统帅,他的上司金面将军赵翊详细汇报这个重大军情。
赵翊斜眼瞪冯执一眼说:“皇上病体稍愈,可不敢拿莫须有,能坏心情的事搅挠圣上。”
冯执满面愁色,赵翊呵退他“杞人忧天,广陵王妃及郭少将已经打猎去了嘛!皇家的事勿用操心。你只管好四座城门,万不可让叛贼巨寇混入城中,煽动京师臣民引发民怨民忿。”
赵翊等冯执离开后,饮两盏茶退到后院。他又坐着读一会儿兵书。他心思却不在书上。
昨日舒王李邈携世子李谊到访。话里话外皆是皇上要废立太子。
德宗皇帝在朝堂上公然怒骂太子,便忿怒对礼部尚书李秘说,要废弃太子。而皇上又在朝堂上夸赞李谊有皇太孙之能。
朝堂上众臣虽寂寂不敢多言。但任谁都猜测到皇上想立,德宗三弟舒王李邈的儿子李谊为太子。这半个月李邈父子便在窜连大臣,企图尽快督使德宗皇帝下决心废立太子。
长安城中表面风平浪静实侧暗潮汹涌,也许一天,两天,或许一个月便会国朝动荡,引发储位之争。
如果这时散布出皇太孙健在,死者另有他人的消息。也不知现在乱局能不能平息。赵翊摸着自已的心,他也不忍心风雨飘零中的大唐继续摆烂下去。
赵翊换装后取下金面,露出他只在德宗,李纯面前露过的俊秀的俏脸。任谁也不知道金面将军竟是德宗的长女,已亡故的安国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