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小心!”屈玘赶前两步将要跌倒的父亲扶住,往椅座上带。屈臣坐在座位上心脏激烈地跳起来,内心却阵阵害怕。
他分明是皇太孙殿下,当初皇太孙巡查金陵他见到过皇太孙。当初还感叹自己儿子同皇太孙是同貌不同样,因此自己特别区分过儿子同皇太孙的不同。
孙神医从震惊中醒来,不停地惊叹:“屈少爷,你真有副神仙容貌啊!’’屈玘也疑惑自己的相貌他至今也不知自己长啥样貌。屈玘转身走到穿束衣袍的屏风前,看着铜镜中的影像不由笑起来。
屈玘笑颜如花他对着震惊中的父母说:“爹爹,娘亲,儿子这副俊俏小和尚的模样,吓倒爹娘了,你们是被儿子光溜溜头壳上两个洞吓倒了吗?”
“别担心,儿子不痛了。孙神医也保证头骨的裂缝和洞孔能和渑龟甲融合,儿子以后小心头胪,不再被撞击就没事了。”
屈玘现在身材清瘦高挑肌肤胜雪三分白,瘦下来的瓜子脸,墨黛如青烟划过的眉,高挑的明亮狭长凤眼儿,笑起来唇红齿白艳光十色。屈玘明眸闪亮如同一泓清盈盈清泉,能洗刷人世间的污秽。
沈无心人还有些恍恍惚惚的。她笑声却响起来。“我儿,我儿子真漂亮,有一半样貌像我,这眉眼脸蛋多像我!”
她小心翼翼走到屈玘跟前,双手有些颤抖如捧珍宝地捧起自己儿子的脸说:“儿子,儿子,你就是我们的玘儿!只是太清瘦了些有些变了模样。头发也给剃了可惜了我儿子一头青丝。"
“娘已经让万金楼万大师用我儿的头发制成个假髻,等我儿头骨彻底长圆满便可以戴上假髻。"
“到时侯我得在金陵摆流水席三天,恭贺我儿大难归来。”沈无心泪水又掉下来。她抱紧屈玘哭泣起来,感慨儿子终于逢凶化吉否极泰来。
屈玘搂着母亲劝慰:“娘,你真是水做的水灵灵美人。儿子伤痛病危哭一场,现在儿子病愈伤愈还哭一场。儿子真是不孝的儿子。娘,为了儿子不背负不孝名声,求娘别哭。别哭!”沈无心哭得越发厉害浑身颤抖,屈臣亦失魂落魄没精力劝妻子。
屈玘只觉心中亦巨痛,他双膝跪在地上,抱紧沈无心的腿流下泪:“娘,娘,别哭。你一哭,儿子心好痛!好痛!是儿子做错了!儿子改了!儿子改错,娘亲,你要儿子改个什么样的?儿子便改成什么模样。娘……”
屈臣此刻心间也振动,他擦把泪,大步上前抱住屈玘,拖他站直身体。屈臣用宽大的胸怀抱住妻子和儿坚定地说:“玘儿,欢迎回家!我儿不会有错,永远都不会错,更不用改模样!我儿该什么样,就什么样!”
“无心,你想以后生个小哭包吗?”他拿妻子的手,贴在她已经五个月的大孕肚上。沈无心感触到胎儿的躁动。她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
神医收捡他的工具叹息,这家是奇葩的神经质的一家子。他们家正常时候不多,每次屈玘有变化父母便要肝肠寸断似的痛哭一场,好像死了亲儿子而不是亲儿子活过来。神医都习惯他们的做作表现。
丫环们伺侯一家子洗漱后离开,神医亦收拾后离开。两夫妇询问屈玘的生活习惯,对以后有什么安排。
屈玘想一想说:“爹爹,娘亲,儿子已经会读能读懂四书五经了,剩下只要坚持多看书便可。’’
“儿子想习武。儿子身子柔软虚弱像瘫子似的。儿子锻炼一下身体至少要锻练得像个男人样。儿子这场伤病让儿子变得孱弱。”
“玘儿,你脑袋受损很重目前是不可以剧烈动作,万一震伤了脑袋不死也脑残!你必须听医嘱。”
屈臣立即阻止屈玘的日常作妖。以前儿子是折腾一家子现在这个新儿子只折腾自个儿。
“爹爹,娘亲,儿子受伤落难。对以前儿子做的事一无所知。但儿子不能任人伤害,欺负了去。"
“从前欺侮我伤害我的人,不要以为我忘记前尘往事就不追究了。儿子想在金陵城走一走看看能不能找出当初害我之人。”
“你想怎样报仇!”提到这件憋屈窝囊事,屈臣面色苍白心中仇恨难以消除。
“儿子受重伤昏迷时间,常听几个丫环谈论儿子。儿子因为一个叫素娘的女人才和叛贼认识。"
“素娘怂恿儿子跟李俊杰偷偷跑路做生意。这两个人儿子要捉住他们,送他们见去官府,让律法惩罚他们。”
“你刚到金陵你阿福叔奉我命令,去查看那个女人。阿福正巧遇见逃难躲藏在素娘家的李俊杰。"
“阿福发现素娘本就是李俊杰的姬妾。素娘腹中的胎儿便是李俊杰的种。他们开始接近你,便是圈套。阿福愤怒下杀了那对奸夫□□。”
屈玘震惊又担忧地看着父亲“爹爹,我们是奉公守法的好臣民,为什么要动私刑犯法。我们应该把人犯扭送到官府。刺史大人会惩罚恶贼为民做主。”
屈臣夫妻俩更加震惊,他们看看屈玘书案上放的书,全是《大唐刑律》《神武刑律》《唐太宗秘案律》《建中元年案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