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突破那层屏障,林致桓只觉心境更为开阔,充沛的灵气遍历体内经脉,汇于丹田,积蓄为自身的灵力。他想尽快告诉祁宁这一消息,顺便也可以约他下一次比剑。
自那日比试以后,林致桓一时半会儿还摸不清祁宁所说的那种门道,但也没有就此抛弃原来的练剑习惯。现在修为更上一层,接下来也该配合着剑法修习,对剑法的领悟或许也能有所进益。
“林兄这是成功入破障期了吗?恭喜。”
祁宁看到多日不见的林致桓来寻他,很快就猜出了他的来意。林致桓平日虽因性情的缘故,不大会太过明显地表露自己的情绪,但毕竟不过二十岁的年纪,也未经历什么人生巨变,不至于到喜怒不形于色的地步,此刻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轻易就能教人看出他愉悦的心情。
“是。这不一出关,我便想着寻人说说话,好与人分享一下我的喜悦之情。”林致桓半开玩笑道。
祁宁跟着也笑了笑,但因着这几日的思虑,笑意在脸上只停留了不过片刻。
林致桓没有漏掉这显而易见的异常,心下不解,问他:“祁兄这是有什么烦心事吗?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同我说说吗?虽然不一定能帮上什么忙,但也许能让你好受一些。”
沉默了会儿,祁宁还是决定说出部分实情:“林兄你觉得以我现在的身份,拿着一个甚至算不上证据,且来历尚待考证的东西,去让铃音岛岛主为我出面,请明幻宫宫主下令用宫中势力去做一件,应该算不上有好处的事情,这样成功的几率有几成?”
他说出这些话令林致桓颇感意外,疑惑更甚,不知祁宁在他闭关这几日是得到了什么东西,居然到需要让明幻宫宫主出面的地步。
细思后,林致桓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以我们这样普通的外人身份,没有足够有说服力的证据以及显而易见的好处,想要说服岛主是不容易。但要见明幻宫宫主也不一定非要铃音岛的岛主出面引荐。”
“可我们现在只和他有过接触,他对我们也算有几分信任,其他几位岛主就……”祁宁不解。
“是,我们现在面对他,基本只能依靠强有力的证据。但劝说别人,有时候人情比摆在面前的证据更有效。”
这就令祁宁几乎有些惊奇了。
“你的意思是?”
“若是你信得过我,我有一法子可以一试,但说不上绝对。你若愿意尝试,可以先告诉我有关此事更多的信息吗?”
对待祁宁,林致桓一向是会拿出十分的慎重。祁宁看他这再认真不过的模样,知道他这是确实有了可取的方法。虽说没有十成把握,但以林致桓给出的判断来看,应该是比去说服铃音岛岛主的可能性更大。
两相权衡,祁宁决定说出更多他所知的那些事情。
“所以,当时你追踪那修士至湘塘县也是因为你早知他会有什么动作?”
林致桓对祁宁竟已经将昭理教之事了解如此之深,且早已有所准备,现在又掌握了这样重要的线索,而感到有些心惊。此人身上还是有太多他不知道的事情,林致桓也不知自己要多久才能完全了解他。
“对,但我当时确实不知他在以昭理教的名头施行那种术法。”祁宁没有否认这一点。
关于这一解释,林致桓还是相信他的。
祁宁明白自己说了这么多,林致桓一定会对他为何知道这些事情而感到更加疑惑。趁林致桓还没继续更深入地追问,他选择先行坦白自己的打算。
“我现在暂时只能告诉你这些,那与我互通消息的朋友,为了她的安全,我也不好和你说明太多。以后时机成熟,我一定再和你好好解释,你看这样行吗?”
林致桓原本还想再问一问祁宁为何会与人联手,里应外合追查那些昭理教人的行踪,但见他直直地看着自己,满目真诚地说出这些话,他忽然就不想问了。
“好。那你且等我的消息。”
见眼前的人这样干脆地同意了,祁宁心中更有些不知是何滋味了,抿着嘴也跟着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几日,祁宁便都在耐心地等着林致桓那边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