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繁刚认识司南的时候，司南靠着一部仙侠剧成了顶流，身边起码要跟三个助理，走到哪儿别人都叫他老师。

到底是年轻人，而且春风得意，司南看起来彬彬有礼，谦卑有加，但私底下还是因为自己的成就而得意，没有外人的时候，他就会表现出自己的倨傲。

洛繁那时候喜欢他就是喜欢他的自信，喜欢他在聚光灯下那种迷倒众生的笑容。

可是现在司南成了凌烨的金丝雀，被凌烨禁锢在身边，每说一句话都要看凌烨的脸色。

这让洛繁看得心里难受。

见洛繁从进茶室开始就一直盯着司南看，凌烨故意把司南的手握在自己掌心里把玩，手法狎昵，嘴里的话却是对洛繁说的：“小洛总，我们做个交易吧，你把秦自还给我，我把司南还给你，怎么样？”

洛繁的目光终于从司南脸上挪开了，死死地盯着凌烨，“你觉得秦自会答应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还是因为现在司南脏了，所以你不想要他了？”一边说话，凌烨一边把司南的手带到自己唇边亲了亲。

洛繁眼底生怒，“你嘴巴放干净点儿！秦自的事我做不了主，但是你要别的我都会想办法给你，你别再为难司南。”

凌烨一脸为难的模样，“我也不想为难他，可他妈妈一个月要几十万的治疗费用，他又给不起，我是个生意人，能怎么办？要不然你帮他给？”

洛繁沉默了片刻，“我可以给你打欠条……”

“我要你的欠条干什么？”凌烨看了看手机，“我只要秦自。小洛总，我没什么耐心，三天时间，你要么说服秦自，要么……”

后面的话他没有继续说出来，只是看着洛繁的目光冷了两分。

然后他松开了手，“宝贝，帮我送小洛总出去。”

司南于是站了起来。

两个人到了门口，司南就看到了池非，这个人他上次在餐厅的时候见过，知道对方是秦自的人。

看来秦自对洛繁很好，连身边的人都给他了。

出了茶楼，司南问洛繁：“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上秦自了？你爱他？”

洛繁想否认，可又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

司南把他的表情都看在眼里，沉默了几秒，又问：“你愿意用他换我吗？”

洛繁顿时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这是司南说出来的话。

以前的司南不会这样。

司南知道他在想什么，轻轻笑了，“看来是舍不得。”

“司南，我……”

“挺好的，洛繁，别总想着保护别人，你也该找个人保护好你。”往茶楼里看了看，他又说：“走吧，回江城，别留在这儿了。”

“可是你还……”

“你帮不了我，而且你如果继续留在这儿，凌烨会利用你来对付秦自。他很阴险，我不知道他会对你做出什么事来。”司南知道凌烨就在二楼的窗户看着，可他没忍住，还是抱住了洛繁，在他耳边低声说，“洛繁，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以后多想想自己，走吧。”

“司南……”

“跟你在一起过，我已经很开心了，祝你和秦自幸福。”

说完这句话，凌烨用力把洛繁推开，大步回了茶楼。

身后洛繁在叫他，可他连头也没回。

司南回到茶室的时候，凌烨已经坐回了位置上，正在气定神闲的泡茶，见他回来也只是淡淡地抬了抬眸。

司南自觉地回了他的身边坐下，先认错：“我让他走了。”

凌烨抿了一口茶，不太高兴，“你认为我不点头，他能走得出襄城？”

“你把他留在襄城又能怎么样？秦自就是喜欢他，你如果动了他，秦自也不会放过你。”司南很久没有这么跟凌烨说过话了，平时他在凌烨面前都是小心翼翼，这一刻却挺直了背脊，“我不会跑，我比秦自听话……”

话刚出口，脸上就狠狠挨了一个耳光。

“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也配和秦自比？”

司南不顾火辣辣的脸颊，目光嘲讽地看着凌烨，“对，我跟秦自比不了，我没有他那样的背景跟你对抗，可就因为这样我才能听话。凌少，你应该知道，以秦自的脾气，他不可能跟你在一起，你也不可能掌控他。”

凌烨像是被司南这话说到痛处，一把掐住了司南的脖子，“司南，要不是看你长得像秦自，你以为你能在我身边待到现在？”

司南目光定定地看着他，不是不怕，却硬是握紧了拳头强撑着，“既然我长得像他，你又得不到他，那把我留在身边不就够了吗？再说，你对秦自也没那么喜欢，不过是觉得他是你没吃到的一块肉，所以不甘心而已。”

脖子上的手掐得更紧了，司南脸色一点点涨成猪肝色。

凌烨：“你就这么想成全他们？”

“洛繁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我不能再连累他。”司南感觉自己快喘不上气了，终于用力地掰住了凌烨的手，艰难地说，“凌少，我以后会更听话，只要你放过洛繁。”

看他连这个时候都还在帮洛繁说话，凌烨的心头起了一阵怒气，“贱货！”

咒骂了一声，凌烨撕开了司南的衣服。

……

车里，洛繁一直在想刚刚司南说的话。

他和司南不可能了。

不是因为凌烨说的原因，而是他真的喜欢上了秦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