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维尔会不会答应,夏帆不确定,但他现在很确定余鱼这个人真的很会作死。
“我说你......”
不等夏帆说完,余鱼径直走出了房门,看方向应该就是去找西维尔的。
夏帆焦急地看着身后发呆的工人们,他没办法留着墙外的人在这里干活,也不敢就任凭余鱼这样冲过去找西维尔。一时之间,夏帆陷入了两难,但他也只能匆忙地用通讯器给大胡子去了一条信息,随后催促着工人们赶紧干活,干完赶紧走。
倒了八百辈子霉了,让他碰上余鱼这个人了。
夏帆很难想象余鱼和西维尔开口要人的后果,这些人是他带进来的,西维尔是个阴晴不定的变态,再这样下去,恐怕他这条小命也得毁在余鱼的手里了。
夏帆急的浑身是汗,一边确认大胡子那边有没有将人拦下来,一边疯狂催促工人们干活。
然而刘飞在听到余鱼要将自己留下的话之后,更放开了演智障,不是在这儿添乱就是在哪儿添乱,纯粹是为了给余鱼争取一些时间。
另一边,西维尔将苏政岳从审讯室里带了出来。
苏政岳的伤不轻,这么短的时间里能受这么重的伤,可想而知他之前遭受了什么。
躺在西维尔办公室的地上,苏政岳有些无语地看着面前的这个疯子。
他不清楚西维尔和沈渊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但看样子应该比和苏晌那种情况好不到哪儿去,且这个叫西维尔的残次品,看起来苏晌那个小疯子更疯。
西维尔命人将苏政岳放在办公室的地上,苏政岳因为伤势过重无法动弹,只能任由他摆弄,而西维尔本人也没闲着,更是陪着苏政岳一起躺在了地上。
区别只是,西维尔的身下铺着一层白色的绒毯,而苏政岳身下只有地板。
西维尔单手撑着头,齐肩的长发被他懒懒的束在耳后,侧躺在苏政岳身旁,他问:“现在这里没人,告诉我,你是怎么让他肯用手指碰你的?”
苏政岳:“......”
苏政岳觉得西维尔很像旧世界里的精神病,他似乎不具有正常的理解能力,因此,苏政岳也不打算和他进行任何沟通和交流,反正有了沈渊的话,这个疯子大概率也不会对他怎么样。
西维尔:“你一定觉得我不会对你怎么样吧?毕竟他都那样说了,我也确实不能对你怎么样。”
苏政岳眉头一紧,他不是变态,不了解变态的逻辑,但通常情况下这些变态也不太会按照他的预想做事,譬如:西维尔并不会对他怎么样。
就在苏政岳还不清楚西维尔到底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对方的手忽然伸向了苏政岳手腕,指节几乎是瞬间发力,径直扣进了苏政岳的血肉里。
霎时间,血如注涌。
苏政岳很久没有受过这么重的伤了,钻心的痛苦让他一张脸煞白,吐字都变得困难了起来。
西维尔:“舍得说了?”
苏政岳:“你......不怕他回来找你麻烦?”
西维尔:“他只说让我治好你,又没有说多久,怎么治。”
苏政岳麻了,剧烈的疼痛让他的大脑无法思考,只能咬紧牙关强撑着不让自己昏过去,勉强说了句:“我说过了,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
“朋友吗?”
西维尔蹙眉,像是想到什么很久远的事情一样,喃喃自语:“可我记得,他从前最看不上的就是你们这些低阶生物了,朋友?以前他好像一个朋友都没有诶?”
说完,西维尔忽然顿了顿,像是又想到了什么似的,发狠地说了句:“除了他。”
西维尔的恨意透过语言,经过指节传递到了苏政岳的身上,形成了剧烈而又清晰的痛苦。
终于没能忍住,苏政岳痛苦的大叫了起来:“松开我!”
他不擅长求饶,就连疼疯了,也只有一句松开我。
西维尔被他的叫声吸引的注意力,饶有兴致地侧着头观察起了他。
“你......有一点点像他。”
西维尔看着苏政岳,像是看什么沈渊的手办娃娃一样,忽然笑了起来:“不然这样吧,你和我做朋友,你也做我的朋友,怎么样?”
苏政岳几乎要疼晕过去,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任由西维尔的眼神在他的身上搜寻。
显然,西维尔在试图从苏政岳的身上找到沈渊的影子。
“长的不像,年龄不像,身高不像......”
西维尔始终自言自语的看着苏政岳,每当他惩戒苏政岳的时候,对方表现出的厌恶和愤怒都能让他感到极大的快乐,只有在那个时候,他会突然冒一句:“对了!就是这个表情!”
麻了,苏政岳彻底麻了,这不是抖M,这是个纯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