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游戏？”

林霁似乎只是一时兴起，指尖抵上她的右肩，一进一退，一步两步，膝盖窝撞到床板，膝盖自然弯曲，回过神时人已经坐在了床上。

窗帘拉紧，室内昏暗。

喉咙被几根手指按住，蓝燕仪咽了咽口水，脑海里蹦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现在是白天。”

这也不是重点，重点是费秋彤还在门外。

林霁已经收回了手，蹲在衣柜前面翻找东西：“我知道啊。”

蓝燕仪：……

大概是她想多了。

每当她放下一点防备的时候，林霁就会狠狠打她的脸，告诉她以后要多想点。

一切都很正常，直到林霁从衣柜里找到她需要的东西——眼罩。

眼皮贴上柔软的布料，光线被彻底遮挡，蓝燕仪伸出手，确信自己看不见任何东西。

站在床边的年长者打量着她强装镇定的神情，大多数人在失去光明以后都会无措，蓝燕仪自然也不例外，被手揪紧的上衣边边已然透露出她的无助。

这其实并非林霁最开始时想玩的游戏，只是见她想歪，才动了新的念头。

隔着一米多的安全距离，她打开手机的计时界面，高声宣布游戏规则。

“每次限时一分钟，只要你连续答对五个问题，就答应你一个条件。”

答题？

学霸挺直腰背，感觉自己又站了起来。

“只能听声，不能用手摸。”林霁没着急走过去，把规则又细细补充了一遍。

“没问题。”答题者先是自信应下，又提出自己的条件，“一定要是我见过或者用过的东西。”

“好。”林霁爽快答应了她的要求。

于是游戏开始。

第一轮，林霁在房间里溜达一圈，本着照顾她自尊心的想法选择了自己最常用的画纸。

稍一抖抖，画纸“哗啦哗啦”作响，蓝燕仪背着手，游刃有余地点点头：“画纸。”

林霁不爱整理房间，她经常帮她整理画稿，已经很熟悉这个声音了。

“答对了。”这是道送分题，在林霁的意料之中。

第二轮，局数还未过半，林霁继续放水，命令蓝燕仪先捂住耳朵。

“是需要翻出来的东西吗？”已经被取胜的欲望冲昏了头，蓝燕仪一边听话地捂住耳朵，一边有条理地提出猜测。

林霁不答，从她的背包里翻出笔记本电脑，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力求不发出太高分贝的声音。

伸手拍拍蓝燕仪的手腕，提醒她放下手腕，林霁在她面前敲了敲键盘。

烟雨的键盘！

虽然不合时宜，某位读者确实爽到了一瞬。

可惜即使拥有相同的键盘，林霁也无法拥有相同的码字速度。

“键盘。”最熟悉的东西，蓝燕仪花了0.01秒猜出。

“答对了。”

游戏到了中途，为了不给自己挖坑，林霁决定加大游戏难度。

巡视了房间一圈，东西很少，比较显眼的只有她以前放在架子上的抱枕。

猜声音又有点为难蓝燕仪，于是她举起抱枕，碰了碰蓝燕仪的唇。

“呸呸呸！”当事人吓了一跳，还以为是什么虫子。

“猜吧。”林霁笑嘻，蹲在地上狂笑。

触感只有一个短暂的瞬间，蓝燕仪不服，提出再来一次的请求。

“好吧。”林霁不情不愿地递上去，这次贴了两秒。

“能猜几次？”蓝燕仪不太确定答案，控制着躁动的心跳，重新确认了一遍规则。

“两次吧。”林霁已经认定她猜不出来了。

“枕头？”

“错误！”林霁把抱枕丢上床，已经准备好迎接胜利。

耳朵动了动，蓝燕仪稳下心神，继续猜测：“抱枕？”

进来时粗略看过一遍房间，她还记得架子上的陈旧抱枕，印着一只黑色的小猫，因为时间太久边缘已经有些发黄了，既然是很难发出声音的东西，是抱枕的概率还是很高的。

“正确。”林霁有气无力地回答。

“……抱枕是干净的吧。”猜对的人也没多开心。

“当然是干净的！”林霁理直气壮地反驳，随后是无尽的心虚。

谁知道抱枕在这里沾上了多少灰尘？

已经到了倒数第二个回合，必须尽快打断蓝燕仪的连胜战绩，林霁翻来翻去，找不到合适的东西，最后选择了自己的画笔。

她这次学会了耍赖，要求蓝燕仪一次成功。

“要是猜两次的话就算你失败。”

蓝燕仪气笑了，胜负心熊熊燃烧，又自负至极，一口答应。

“行。”

林霁用画笔刷了刷她的脸。

在她的设想中，蓝燕仪可能会猜测化妆刷之类的东西，但她不假思索地给出了答案：“画笔。”

“……正确。”

只剩一次机会的林霁暗自懊恼，坐在床上的人却觉得胜券在握。

连续四次林霁选择的都是和自己或她关系紧密的东西，举例而言，画纸是每天都用的，键盘是她常用的，抱枕是林霁过去的珍爱之物，画笔和画纸同理。

也许林霁会拿出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