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彦置之不理,喻楚心无旁骛。
曾云归深知这两位爷的脾性,无奈开口:“喻楚,你后面还会回学校吗?”
听见曾云归提到自己的名字,喻楚收起手机透过内视镜看着曾云归,但喻楚说话之前,曾云归又补了一句:“或者说,你以后还有继续读博的打算吗?”
内视镜里,驾驶座上云彦始终毫无波澜的眸子颤了一下,曾云归看见了。
喻楚没立刻回答他这个问题,反而转头看向云彦,沉默了许久都没再开口。
就在曾云归以为喻楚不会再回答他了的时候,喻楚开口了:“云氏三栖电动汽车是短期目标,国家新能源汽车发展是我这个专业每一个同学的终极目标,如果能为这个事业奉献自己的青春年华,我愿意坚守在这个岗位上。”
喻楚和云彦一样,活得清醒、独立,爱抵千难,但自己的梦想和前途永远排在第一位。
*
他们到文华东方的时候,包厢里已经有很多人了,这个圈子就那么点大,能凑到一起也都是常年一起玩,互相认识的人。
省去许多阿谀奉承和不必要的寒暄,顶多也就是富二代富一代之间那些无关紧要的调侃。
比如云彦永远逃不开的来自何羡鸳的揶揄:“哟?大少爷还知道来啊?再不来都以为您去渝城接的喻楚呢。”
云彦站在自己位置上拉椅子的手一顿,刚要说话又听见何羡鸳的声音:“喻楚啊,好久不见。”
云彦:“……是新城开发用脑子用多了?你现在怎么这么精神失常?”
早就进门坐下的曾云归没忍住突然笑出声,手里端着的酒杯都摇摇荡荡,差点把酒洒出来。
“好笑么?”
云彦二话不说把矛头指向曾云归,语气里没有一丝温柔可言。
“不是我说,你有点过分了啊!”曾云归很不能理解的怵着脖子叫唤:“刚刚明明是阿鸳怼你,你温声细语的怼回去也就算了,怎么我什么都没说,你和我说话就这么冷冰冰?!”
曾云归一口酒闷下去,愤愤开口:“就她和你从小一起长大,我不是是吧?!”
云彦语气轻飘飘:“确实不是。”
曾云归:“……”好像确实不是。
“好了好了你们俩,怎么一见面就吵?”赵瑜儿适时出来打圆场:“多大个人了还这么幼稚。”
说完还朝着喻楚招了招手,拉开自己旁边的椅子,轻声开口:“来喻楚,这边坐。”
云彦:“?”
曾云归:“?”
喻楚过去坐下之后,全场只剩下云彦一个人还站着,赵瑜儿又笑着开口:“怎么了?是今天晚上这个场不合大少爷心意?”
云彦二话不说拉开椅子坐下,脸上表情怎么说怎么算不上好看。
虽然喻楚那个位置在他和赵瑜儿中间。
“来吧各位,今天是我家最靠谱的池特助的生日,大家给个面子提一杯。”赵瑜儿最先端着酒杯站起来,“祝池特助年年十八,工作顺顺利利,头发越来越多,平安喜乐早日脱单!”
赵瑜儿一口气说完,之后是在场的人一片不算整齐的“生日快乐”声。
“谢谢大家。”池端情商很高,能应付的来那些资本家、合作商,但向来不是什么很会说情感上的场面话的人。
一句苍白的感谢听的何羡鸳璨然一笑:“池特助这个道谢不太真诚啊。”
池端端着杯子的手都还没来得及放下,抬头眼神带着疑惑看向何羡鸳。
何羡鸳和对面赵瑜儿换了个眼神,笑着开口:“看我们赵总说了那么多,礼尚往来,你怎么也得多说两句吧?”
池端一秒钟在脑子里过了许多话,但还没等他开口,何羡鸳紧接着说:“不会说啊?那好办,喝酒呗,罚三杯!”
何羡鸳话音刚落,左右两边马上就有两杯酒递过来了。
池端:“……”他算是看明白了,今晚上就是给他备的“鸿门宴”。
池端先把左边赵瑜儿倒的那杯酒接过来,又转头看向右边的江余寄,满眼都是“我谢谢你啊”。
江余寄也不说话,只是笑,但是拿着酒杯的手没有一点要收回去的意思。
并且眼神里有一种如果你不接我就硬灌的既视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