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城下雪了。”
“我的意思是,我们该见面了。”
那座南方小城于2024年年初下了一场大雪,洁白无垠的雪蔓延至1400公里外的临城,是相遇,是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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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多年前男友成了我后爹》
2024.10.07
以向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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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来来,大伙儿都提一杯,”曾云归挑出桌子上最贵的那瓶酒,拿过何羡鸳面前的杯子斟满,招呼在场的人:“欢迎咱们大小姐回国!”
包厢里的人纷纷站起来,何羡鸳拿着酒杯无奈笑道:“别整的和网传白月光回国似的行不行。”
“可不就是白月光!”有人附和。
曾云归抬了抬酒杯,给了说话的人一个“有眼光”的眼神,紧接着看向包厢角落里唯一一个没有起身的人,开口提醒:“阿彦。”
被喊到的人手指在手里的高脚杯上摩挲了两下,没动。
曾云归蹙眉,想要再提醒他一遍,云彦突然笑了,举了举高脚杯懒洋洋地开口:“人可是我去接回来的。”
曾云归到嘴边的话生生咽回去,何羡鸳欠身一笑:“是啊,阿彦可是亲自去机场接的我。”
在场的人看着何羡鸳率先喝了酒,也都纷纷拿起杯子喝酒,没人再去纠结云彦。
这一part之后,曾云归带江云今去麻将桌那儿凑热闹,云彦、江余寄和何羡鸳坐在原地聊天。
包厢里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吵得云彦头疼,云彦有些不耐烦的伸手揉了揉太阳穴,何羡鸳挑眉问他:“怎么?心情不好啊?”
以往云彦最喜欢这种场合,一般这震耳欲聋的音乐都是他主导的。
云彦掀起眸子看了何羡鸳一眼,没说话。
反倒是旁边一直没说话的江余寄开口提醒:“今天是8月7号。”
何羡鸳一怔,瞬间了然,但什么都没说。
虽然她从初中毕业出国到现在才回来,但这期间国内发生的很多事情她还是清楚的。
云彦倾身把手里的高脚杯放回茶几上,起身的时候嘀咕了句:“七年了。”
包厢里很吵,云彦声音也不大,可偏偏何羡鸳就是听见了。
“你去找过他吗?”何羡鸳看着云彦满带落寞的脸,目光扫过江余寄,不禁问道。
云彦连笑都显得无奈:“我找了他七年。”
“这人在临城读大学那四年,每逢假期必定在外面旅游,后来研究生在沙特,每逢寒暑假也一定会回国,华国这960万平方公里的国土早就被他找了个遍了。”江余寄再次恰到好处的补充。
何羡鸳不知道想到什么,蹙眉问:“他不在国内?”
“他一定在国内。”
云彦说这话时,语气里带了几分连自己都不可思议的笃定。
酒过三巡,在场的人纷纷告别离场,云彦待着无聊,也抓起车钥匙起身往外走。
“哎,阿彦。”云彦走到门口,听见背后曾云归喊他,转头等曾云归后文。
“您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曾云归见云彦看过来,补道:“把阿鸳一起送回去呗。”
云彦目光短暂在江余寄脸上停了一瞬,随即看向何羡鸳,开口:“走了。”
说话间隙,何羡鸳已经站起来,拿起包跟着云彦往外走。
因为江云今还没玩够,江余寄和曾云归几个人就在这儿陪着她,进了电梯只有云彦和何羡鸳两个人。
云彦眼睛盯着电梯面板上数字跳动,小幅度的摇着自己手里的车钥匙,何羡鸳低头看着手机。
电梯在28楼停下时,谁都没有注意来人。
“郑教授手中有您这么年少有为的学生,真是捡到宝了。合作愉快,喻先生。”
“合作愉快。”
电梯外喧闹的声音使得云彦和何羡鸳下意识抬头去看,只是在看清来人前,云彦的一颗心脏已经不受控制的嘭嘭乱跳。
云彦欲盖弥彰的抬了抬手,霎时和喻楚对上视线。
喻楚进电梯的脚步顿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如常,伸手摁了电梯门的关闭键。
眼看着电梯门关上,何羡鸳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目光悄无声息的在云彦和喻楚身上流连。
“好久不见。”
“喻楚。”
何羡鸳绞尽脑汁想说些什么缓和一下气氛的时候,猛地听见云彦开口,她原本所有组织好的语言瞬间咽回了肚子里。
她也是刚刚经历过和好朋友分开许多年,初初重逢,是云彦亲自去机场接她,是曾云归喊上曾经所有朋友聚到一起为她接风洗尘,是第一次见到江云今的意外……
她从来没想过有任何一个场景是和云彦见到喻楚这样,让人觉得呼吸都困难。
而面前的人沉默许久,在电梯快到达一楼时,才终于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