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丝停下手中舀饭动作,扭头回望,粲然一笑,“康塞尔啊,扎克斯是不是回去太晚影响你休息了?抱歉哦,我拜托他帮我整理包裹,所以时间晚了。”
“只是整理包裹?”康塞尔拍着她的肩膀,弯着一副‘都是哥们说实话,不会取笑你们’的嘴角,调侃道:“他可是在床上翻来覆去,折腾到凌晨六点才入睡。”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莉丝笑眯眯地舔了舔唇角,朝八卦的扎克斯室友递出一颗薄荷糖问:“康塞尔,要接吻吗?”
康塞尔瞬间被烫到一样自莉丝肩上缩回手,“喂喂,别啊,我不过就好奇一下,你这是非逼扎克斯打我一顿才甘心的架势?好奇一下,罪不至此吧?”
“哈哈哈。”莉丝大笑起来,将薄荷糖塞进康塞尔手里,“安啦,扎克斯才不会打你。”
康塞尔接着糖,一时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转眼见莉丝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继续吃饭,不禁“嘶”了一声,捏紧手心的糖,坐到她身边座椅上,小声开口:“其实我手上还有个传闻,因为太不可思议了,所以想跟当事人你确认下。”
“?”干饭人莉丝速度超快,将盘中食物扫荡一样塞进嘴里,吞咽下去,用纸巾擦了擦嘴,杏眼圆睁,嘟囔道:“什么传闻?”
“听说,昨天萨菲罗斯和安吉尔为了你,把厕所炸了,臭气熏天,影响了整栋干部公寓,为此,杰内西斯还专门打电话帮忙扫尾。”
“噗。”莉丝笑喷,得亏她嘴里没东西了,“这什么离谱的拼接怪传闻啊,哈哈哈哈。”
“嘘!”康塞尔捂住她的嘴,“公共场合,小点儿声!”
“公众场合,注意影响!”负责维护餐厅秩序的红臂章提醒道。
康塞尔迅速收回手,剥开糖纸,将薄荷糖塞进嘴里,佯装镇定。
推开餐盘,莉丝笑到伏桌,眼泪都出来了,好一会儿,才在康塞尔不停催促“别笑了”的提醒中抬起头,抹去眼角的泪花,“单个事件看起来好像都发生过,但因果全错!没有炸厕所,是下水道堵了,他邻居帮忙疏通,却把下水管捅漏了。”
“就这样?”
莉丝起身,单手端餐盘,单手拍了拍康塞尔的肩膀,“就这样,果然传话就很离谱,谣言止于智者啊,康塞尔。”走了两步,又笑起来,“萨菲炸厕所,哈哈哈。”
“你东西忘了。”康塞尔快步上前,等莉丝交还餐盘空出手,把药瓶递给她,叮嘱道:“述职报告你没忘了交吧?12点截止。”
莉丝拿回药瓶,看了眼食堂挂钟,“啊啊啊,我真忘了!我先去交报告了,拜拜~”
莉丝一骑风尘仆仆冲到办公室,收报告的员工还没走,她拿出手机点点,翻出请人代写的报告询问:“述职报告交电子版可以不?不可以的话能不能帮打印下纸质版?”
坐在电脑桌前正整理报告的神罗员工抬头看着莉丝,疑惑道:“阿莉丝?我记得你的报告不是交过了?”
“交过了?谁交的?”莉丝迷惑眨眼。
“杰内西斯大人来交的,你的报告是跟杰内西斯大人和安吉尔大人的报告一起交的,我印象很深。”
“这样吗?抱歉,那份述职报告我方便看下吗?我想起我好像修改了些地方,怕传给杰内西斯队长帮忙代交的是旧版本。”
“唔。”神罗员工面露为难,但还是应诺下来,“报告太多了,等我找下。”
对方很快翻出报告递给莉丝。
给对方工作增加了麻烦,莉丝很不好意思,上前抱着她感谢了一番,翻看起述职报告。
越看莉丝的眉头皱得越紧,这是她第一年转入特种兵队伍,也是第一次交特种兵述职报告,但这份报告总结里有不少任务不是她做的。
先前等电梯时,地图标识上,扎克斯刚从这间办公室离开,他的述职报告肯定方便找,但仍处于训练期的他,实战任务不多,参考意义不大。
莉丝拿起手机向康塞尔询问述职报告要点。明确了报告中所写任务必须真实完成,记不清的可以通过任务金发放流水确认。
结束对话,莉丝迅速核对银行入账清单流水摘要与报告中的任务编号,确认报告中的好些任务的确是有人帮她做的。
做了任务却没拿任务金,这么无私又操心,十有八九是安吉尔。
但他为什么?
压下疑惑,将报告还给神罗员工,莉丝递出一个白金粉丝俱乐部发放的绝版限量钥匙扣,“谢谢帮忙,你是萨菲罗斯的粉丝吧,这个送你。”
“不,不用了,举手之劳。”神罗员工摆着手,眼睛却无法从钥匙扣上移开,“这太稀缺了,很贵重。”
“自己做的,不是正版,勉强当个念想。”莉丝直接把钥匙扣放到了她电脑桌前,摆手离开。
这东西本来就只是粉丝俱乐部发放周边前做的打版样品,莉丝自制的,所以送得毫无压力。
把个人储物柜里要送人的礼物取出,莉丝确认了遍三位1st特种兵的所在地,再次前往神罗餐厅买了些茶话会上用的水果零食,薅上刚吃完午餐的扎克斯,勒着他的脖子往1st聚集地走。
“莉……莉丝!太……紧了。”扎克斯被拖拽着,他的手快速轻拍着脖子上的手臂,直到呼吸顺畅,才大喘气道:“你要把我带哪儿去?我今天的训练可还一点儿都没做。”
“训练总有时间做的,但跟英雄约会的时间可遇不可求呀!”莉丝说着,松开手臂,把手上装食物的袋子交给扎克斯拎,“你应该还没跟英雄见过面吧?”
“诶诶诶,要见萨菲罗斯吗?”扎克斯措手不及,一阵慌乱下被拽到1st碰头地——精神领袖安吉尔的休息室。
一进屋,初来乍到的扎克斯就无法克制地后退两步,憋气道:“安吉尔你这里什么味儿?好难闻!”
“嗯?小狗扎克斯。”杰内西斯仰靠在沙发上,语调悠扬,“你闻到了什么?说来听听,要精确到每一个细节。”
“……”在安吉尔的沉凝视线下,扎克斯始终不好开口,只得回复:“总之很不好闻,不好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