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严格便来桂圆菜市场找温星河,看看这人脱离了舒适圈过得怎么样了。
温星河同严格走在一起没有人敢靠近,仅仅只是因为严格手臂上那一片的花臂纹身。
但两人足够惹眼,还是惹来不少摊主的目光。
“现下你什么都被你爸收走了,你打算怎么办?”严格同温星河一道走出了菜市场。
温星河昨天辗转反侧,一晚上没睡着,以至于现在对方和自己说话她都哈欠连天,“能怎么办,走一步看一步呗。”
她拉着严格去了一家对街的早餐店,“现在先填饱肚子再说。”
两人选了个位置坐了下来。温星河现在一穷二白,她直勾勾的盯着招牌上的图片,两眼饿的放光。
严格坐在位置上笑着说:“今天所有的你都点一遍,吃撑为止。”
她身为朋友,能做到的只有帮一点是一点,毕竟温星河的性格是一旦开始便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的。
夏季的清晨,因为太阳还未完全现身,以至于现在这个点还不是太热,只是街上绿化的树叶盛着些光线,惹得绿叶向地面洒满了光斑,作了一幅不太清晰的画。
可对于此刻的严格来说,扎眼的不是树叶折射进店里的光,而是此刻从店门口稀松平常走进来的一对再普通不过的母女。
女人牵着小女孩儿的手,后背背着自己女儿的小书包,行色匆匆,只是进店草草打包了几个包子后便离开了。
严格的视线一直追了出去,直到那对母女的一大一小背影逐渐消失在太阳照射的轮廓下。温星河从橱窗那里拿完早点在她面前晃了晃手,她才完全将视线收回来。
温星河嘴里咬住一个包子,问她:“你发什么神啊?”
严格摇摇头,低头沉默半晌才开口,“就是看见了一个老朋友。”
“老朋友?那你快说说,我认识吗?”温星河好奇的往她那边凑了过去。
严格不太喜欢揭开这道伤疤,但温星河一直逼问她,她便只能以此威胁,“你要是再问我,这顿早饭钱你给。”
温星河立马变乖,扯着笑:“哪儿能啊,严姐,你不想说,我不问不就行了。”
她要是现在能够给得起这顿饭钱,也不至于被严格唬住,说白了还是吃了穷的亏。
吃了早点的严格好像变得格外的闷闷不乐,温星和企图让她笑一下都是徒劳,可见那口中的老朋友不是一般的关系。
温星河故意说:“好久没去击剑俱乐部了,你陪我去一趟,说不定以我现在这个经济状态,十天半个月都没法再去。”
进了击剑俱乐部,温星河和严格两人将击剑服穿戴整齐,两人都揣着不同的发泄口进行较量。一整场下来,平常两人势均力敌,但温星河能明显感觉对方心不在焉。
脱了击剑面罩,温星河开始担心对方的状态了。
“你今天到底怎么了?”她甩过去一瓶水,严格都因为差点走神没接住。
严格拧开瓶盖,浅笑:“算了,我和她···本就没什么交际,以后更不会有,告诉你也只会让你瞎猜。”
温星河有时候痛恨严格这种不痛快,明明很在乎的人非得搞得让自己精神内耗,这是种很不理智的方法,就连幼儿园的小孩儿都知道遇见事情要说出来,憋得深了便会成病。
严格不愿说出来,有的话和事一旦说出口就没办法收回,会给别人造成什么样的伤害她不可预知。
她能做的,就是不说,不想,让往事随风。
严格坐在一边,看着温星河挑战一个不明对方身份的人,那人穿戴紧实,反应、击剑的巧劲及速度皆赶超她,能够在她反击前提前一步击中她。
看着温星河第一次被打击到,而愁眉苦脸的朝着她这边走来时,严格轻轻笑了一下。
“这俱乐部,居然还有我们星星击败不了的人。”严格丢去一根白毛巾,对方脸色难看的坐在了她旁边。
温星河埋头擦汗,自言自语:“这人什么来头,居然半小时不到击中了我几次。”
对方也因为刚刚这场累得脱掉了击剑面罩,那人似乎是个女人,一头微卷的黑色齐腰长发,因为背对着,温星河想要看清楚那人长什么样子时被其他人给挡住了视线,再看时,那女人好像离开了。
温星河穿着击剑服追至门口,也没捕捉到那人的身影。
冷银秋在前台退了击剑服,进了电梯摁了负一楼,直接去了俱乐部的地下车库,上车后便同电话里的中年男人通话。
对方问:“银秋,你看到星星了吗?”
冷银秋打着方向盘出了地下停车场,“看到了,个子很高的那个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