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过身,笑着和几名军官说了几句,期间几人又时不时的抬头看向坐在二楼窗口的两人
——很快,赫特·艾德拉就转身推开了酒馆的大门,四名军官们则继续停留在原地。
二楼窗户边,看见赫特·艾德拉进了酒馆,布兰登一跃而起,顾及到还坐在窗边“不能自理”的埃利莫斯,他没有走太远,冲到楼梯口向下走了几步就停住了脚步。
布兰登眼巴巴的盯着下方,直到赫特的身影出现在下方:“哥,谈的怎么样?”
“小先生,现在感觉怎么样?”
赫特安抚的拍了拍布兰登的肩膀,脚步不停的带着布兰登重新上了二楼,站在埃利莫斯面前,笑的开朗
——埃利莫斯依旧把自己摊在那张放在窗户边的椅子里。
埃利莫斯板着一张脸又往椅子里面缩了缩:有事说事,别套近乎!
赫特的脖子上用绷带草草的包扎着,一直包到下巴,额头上也贴上了一块纱布,遮掩住了脖子上与额角的溃烂伤痕,先前挽起的袖子也放下,盖住了胳膊上不正常的伤口。
“下面那些军官看到您了,担心您出现在这种地方是受到了胁迫,”
赫特仿佛没有看见面前小先生拒绝的姿态,笑的呲出了大牙:
“他们希望见一见您,您看您现在能走出去吗?”
赫特微微弯腰,双手撑在膝盖上,笑的灿烂:
“不行我背您出去!”
埃利莫斯幽幽的转过视线,看向赫特:盯——
埃利莫斯:要见我怎么他们不自己上来!
你绝对拿我的身份说事了!不想让他们看到室内的情况是吧!
赫特仿佛什么也没懂,呲着一口大白牙,灿烂的笑意丝毫没有改变:
“今晚上我妈妈做最拿手的牛肉千层饼,我的那份也归您!”
埃利莫斯:……犹豫。
赫特:“事情结束之后我给您当向导,这附近好吃的好玩儿的我带您玩儿个遍!”
他狡黠的眨眨眼:“贝鲁特的特色美食和景点,我绝对比那些官方的懂得多——”
埃利莫斯爽快的拍了拍椅子扶手:成交!
他撑着椅子站起来,在赫特笑眯眯的视线下,推开布兰登想要搀扶自己的胳膊,扶着楼梯的扶手一阶一阶的挪下了台阶。
腿脚酸软的埃利莫斯迈着缓慢的步伐路过吧台时,随手把身上沾染了饭菜油污的外套,随手将外套扔在了吧台上,只穿着里面还算整洁的白色细麻布衬衣继续向门外走。
即将靠近大门,他仿佛突然想到什么,停下了脚步,扭头重新向吧台的位置张望——吧台里还有许多没有被霍霍了的酒瓶和餐盘。
埃利莫斯:折腾了这么久,饿了。
“小先生诶,”
一眼看出小先生想法的赫特哭笑不得:“这些在瘟疫下放了这么久,一会儿带你去吃好的成不?”
紧接着,他似乎突然想起那不知道被他抛在脑后多久的、对贵族应有的尊敬,与一直被教导的贵族话语的不可反抗。
赫特·艾德拉:“当然,如果您想吃,我这就去给您端。”
……尊敬恭顺了,但又仿佛没有jpg.
沉默的盯了对自己说了些什么毫无所觉的赫特一眼,埃利莫斯沉默的扭头,拖着沉重的步伐继续向门外走去。
酒馆的大门再次被打开,站在酒馆门前小巷等待的四名军官抬眼望去。
走在前方的是之前他们看到的男孩,他穿着本地人的服饰,裤脚沾染着不明污渍,步履艰难的挪动着脚步走出大门。
紧接着,他们就看到那个男孩在看向自己的瞬间,眼睛猛地亮起,拖着还在颤抖的双腿,仿佛看到救星一般,加快步伐向自己等人扑了过来!
在笑凝固在脸上的赫特、以及满脸懵的布兰登的视线下,领头的军官毫不犹豫的拔出了腰侧的配枪:
之前你们还狡辩说没有强迫人家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