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简时玮推开搀扶他的人,胡乱抹了把鼻血,冲过去一把揪住简为期的衣领,用仅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离经叛道、邪祟妖魔,你跟你爹一样,最终都不得善——”
“嗡——”
话音未落,简时玮耳边轰鸣,膝盖一软“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他有些不敢置信,双手撑着地面,目光死死地盯着地砖缝隙,呼吸急促,心跳不止。
是灵压。
竟然是灵压?!
即便简为期突破了一阶中段,体内所存储的灵气也不够他产生灵压。
更何况,刚才聚气时应该已经用掉了大部分的灵气,哪怕能够强行聚气,也不应该产生这样强大的灵压。
难不成,简为期二阶了?
怎么可能?!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和此刻的武场一般,落针可闻。
“简少爷……怎么……跪下了?”
“怎么、怎么可能?!”
简为期浅浅呼了口气,控制着身体四周逐渐消散的灵气,把他们一点一点重新吸纳回体内。
可惜不太成功,放出去近三百的灵气只吸纳回了十三点。
灵压这玩意儿他第一次弄,手生回不了本,以后还是少干这赔本的买卖。
而反观简时玮,头顶提示灵气值已耗尽。
或许收到了身体心理的双重打击,此时有点儿呆滞,显得萎靡不振。
简为期居高临下地问:“还打吗?”
旁边有人上前搀扶简时玮,简时玮愤怒地甩开他们,自己撑着膝盖站了起来
“你——!”简时玮身边的小厮愤怒之余欲冲又止,在简为期的注视着堪堪止住了脚步,“你别欺人太甚!”
倒成了他欺人了,简为期嗤了一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简时玮,别把人看太低。”
他说完这话,转身扫了眼周围旁观的人群。
“谁要替他出这第三掌?我简为期随时奉陪!”
所有人的视线都定在简为期的身上,却没人上前应话。
简为期等了片刻,嗤笑一声:“乌合之众。”
他说罢,不再顾旁人目光,抬脚离开比武场。
无一人敢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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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后院,简为期觉得这江北盟他应该是呆不下去了。
就凭简时玮那个小心眼子,开学前绝对要再来找他的事。
反正现在手里有钱,何必遭这个罪,干脆收拾收拾东西跑路,先去趟点星山庄把玉佩还了,再顺道去趟归元学院,看看入学册能不能查询补办。
堂堂修真界第一大院校,应该不至于那样死板。
选择摆烂是成功的第一步,勇于打破规矩才会走进自己的舒适区。
简为期的舒适区就是用武力解决问题,什么陷害啊心机啊,那些都不适合他。
只是他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刘妈,自己已经惹着了简时玮,就怕刘妈在简家日子不好过。
为此,刘妈倒不在意。
“我年纪大了,是老爷那一辈的奶妈子,大少爷即便为难也不会太过分,还是可以应付的来的。只是小少爷你,出了家门,老奴是一千万个不放心。”
“我去找姑姑,”简为期安慰她说,“这您总该放心了吧!”
他把一千两的银票留给了刘妈,自己拿了玉佩,在指尖摩挲两下,小心翼翼地塞进胸口的内兜。
“奶奶我走了,您多保重身体。”简为期上前抱了一下刘妈,“等我入学之后再找机会回来看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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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为期背了点行李出了门,打算从后门离开。
结果没走几步就觉得心口发烫,低头掏出玉佩,才发现原本温润的暖玉此刻变得有些炙热,甚至在简为期的掌心中轻轻发颤。
熟悉的感觉自心底而起,冥冥之中的呼唤因有玉佩的加持而变得格外强烈。
简为期抬起目光,视线的那头落在远处的一棵古木之上。
那是简元泽的故居,也是简家的禁地。
鬼使神差般,简为期想到了燕临清的话——
“你灵气不是很多吗?试着让他吸收呗。”
走都走了,要不试这一次?
不管成不成功,试完就跑,也算了了一桩心愿。
短暂的犹豫片刻,简为期作出决定。
他拿出一颗一品聚灵丹吞下,随后改变方向,直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