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澜轻咳一声,众人了然,这屋子是进也得进,不进也得进。
房子里面是朴素的装饰,除了沿着墙摆上了一条的坛子,坛子有大有小,无一例外的散发着不好闻的味道。
“客人们请坐吧。”
蛊教教主小人搬着一张长凳放下,自己爬上另一张长凳上:“有什么请问吧。”
“坐就算了,我们就是来询问一下蛊教教主,你是否知道血戮教的消息?”
司马澜伸手拦下准备坐下的花解,抬头讲话的模样是标准的商人模样,补充着自己没讲完的下句:“你需要什么是我们有的,我们会尽量给你。”
“哈哈哈,叔叔在说什么笑话。”
“阿奇怎么会要哥哥姐姐们的东西呢?”
自称阿奇的蛊教教主小脚晃着,脚腕上带着的银饰铃铃作响,在这种响声中那些潜伏的毒兽都微伏下身。
“你要是不乐意就算了。”
司马澜作势就要带着众人走。
阿奇也不是个真小孩,这样的激将法他还是懂的……哎!怎么真的走了?
“等下!”
阿奇从板凳上小跳下去拉司马澜。
司马澜听见他的动静,最后一只迈出门框脚干脆利落的落地躲开阿奇的接触。
“怎么?蛊教教主改变主意了?”
司马澜保持着和阿奇安全的距离。
阿奇看着拉空的手震愣下,掩饰眼中的杀意,欣欣然收回手:“叔叔别那么急,就让我考虑一下嘛。”
“那你也说下你要啥,我们也考虑考虑。”
笑死,就这小小蛊教教主,想当年他司马澜可是在一个月日进千斗金的人,这小心思把握地死死的。
阿奇瞧面前的人不好忽悠,只能讲出他要的东西。
“阿奇瞧那位哥哥与你们不一样些,”众人本以为他会指向渊墨,没想到阿奇手稳稳指向邝安言,“阿奇只不过是想和那位哥哥和阿奇玩会,可以吗?”
司马澜挑眉。
虽然自己的消息精通,但邝安言他两是隐世一派的,一时间还真的不知道他们的血脉里会有些什么。
“他能做什么决定,”还没等司马澜思考好,邝安言直接上前几步直接站到了司马澜面前,“早说你想和本少爷玩,你把血戮教的资料交代了,本少爷就勉为其难陪你玩一个时辰。”
“这……”
蛊教教主面色露出失望的神情:“难道哥哥不能陪阿奇玩就些吗?”
邝安言看他这幅模样,恶心的忍不住想一拳揍过去,可阿姐在场,万一阿姐看他这厉害的模样不管自己就。
忍下恶心的邝安言转头就换上一副天真的模样:“阿姐,他这样是拒绝了言儿吗?”
“没有!”
蛊教教主的声音尖锐刺耳。
他可是知道刃血教直系体内都有一种特定的血脉,在百年前唤作赤刃,拥有赤刃血脉的人比平常人习武要精通百倍,特别是男子阳刚之下,血脉觉醒会引诱蛊虫,一但蛊王吸收了他的血脉就可以控制原本子蛊数目的百倍。
自己在前半百年时好不容易算计得到了只蛊虫王,用精血好生养着,可依旧活不过一年就自残没了。
这次邝家两人一来身体里的蛊母就感受到了,他诺奇一定要得到这个身躯。
只要等下用毒物控制住,让他离开这些人留下,他就有用之不尽的赤刃了。
这么想着,诺奇的脸上渐渐浮出他察觉不出的皱纹。
邝霎荻把怀中的司马栩往花解怀里塞,一跃而起用鞭柄后的刀刃斩下诺奇身后探出头欲咬上邝安言的蛇头。
邝安言松开攥了许久的拳,抬手拉上邝霎荻的衣角。
“阿姐。”
蛇头被削,诺奇里面回神,面色怒意抬头又压制下去。
开口天真的委屈道:“姐姐为什么要杀了小白。”
诺奇的眼泪说掉就掉,一屁股坐到地上。
“哇!呜呜呜……”
“阿奇就只是想要人陪着,阿奇命怎么那么苦啊,呜呜呜。”
十一人没有一个有动作。
还是司马澜看诺奇抬头打量人时才出口:“快些决定,我们也不是偏要问你不可,大不了就不管就是。”
诺奇抽着眼角,这些人是心真硬,没一个人哄小孩吗?
诺奇看着他们的脚又准备抬起,装都不装了,起身拍拍屁股:“好好好,阿奇答应你们,那个哥哥快些过来吧,过来阿奇就告诉你们关于血戮教的事。”
邝安言抬脚,手指间被精准弹进一个纸条。
若无其事的把纸条握住,放开邝霎荻的衣角,在邝霎荻的注目下走到诺奇身后。
诺奇满意的反头看了一眼,才看着司马澜有些敷衍的开口。
邝安言就趁他讲话,偷看了眼纸条:百毒解。
其中还包了颗米粒大的药丸。
邝安言抬头和渊墨对视上。
渊墨似乎没在意他,就看了擦过他的视线,虚空的点了下头。
“血戮教早在几年前就搬走了,大概都搬出了整个寻阳山,反正这片是没有他气息了。”
“对了,他走之前好像还把本教一块破木牌拿走了,叫什么来着?”
诺奇现在真实的年迈不记事,想了好久才讲着:“叫什么来着?山什么的一个破木牌子。”
“山河令?”
司马澜有些嘴角微抽,他真不想自己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