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墨不屑的瞥了他一眼,手上把东西拿回来给解悠。
“嘿!我开玩笑的,”水龙骨松开玩着的手让他拿走,“你知道我不可能和咱们的淡竹兄争你心里的位置对吧。”
水龙骨手支在桌子上面,捧着半边脸端起茶轻抿:“我的茶就是好喝。”
“你要是有淡竹那本领我也会追着你跑的。”
渊墨讲完两人默契的相视一笑。
“我可没那本事,但我也要你来看我的礼物,”水龙骨把茶放下,唤来一旁的豹子又躺在它肚皮上,“我要听你弹曲,要听你自己的那个曲。”
“这又没古筝。”
渊墨讲着看解悠把东西收拾好才看向水龙骨,水龙骨在皱眉思考。
“好像,有来着。”
水龙骨一下子想不起这里有没了,这个茶馆一般不会放这些。
“解悠你帮我去问下好吗?有就喊他们抬上来,就前十几天有余的那个。”
水龙骨看着收拾完的解悠,他两其实不是特别熟,就算自己和渊墨很熟,但却一直和解悠不熟,主要原因可能是自己太亲近渊墨?
解悠看向渊墨,渊墨和他对视后他才起身去帮水龙骨。
解悠没一会就带着两小二抬了把古筝上来,小二小心翼翼的支起古筝。
这可不能怪小二没见识,实在是这把古筝是水龙骨花大价钱从不知名的地方弄来的,弄来的时候还是断了弦,那修弦的还是重金的材料。
“这东西一看就贵。”
渊墨看了一眼就知道这个筝不是一般的。
“没事你弹,拿回来还没调音色,你顺道帮我调了呗。”
水龙骨翻了个身脸朝着豹子的肚皮,手随意的挥了挥就轻放在豹子身上了。
豹子不满的发出噜噜声。
“行吧,”渊墨起身,路过豹子时顺了两下头顶的毛才拿了个软蒲坐过去,“你可别像上次一样睡着了。”
“不会的……”
回应渊墨的声音是闷闷的。
渊墨这才开始弹筝,渊墨很喜欢弹筝,他还喜欢弹琴这些,有的时候弹着会忘记一些事。
这一次毫不意外的他忘记就只弹一首。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水龙骨已经脸埋在豹子的肚皮毛毛里面睡着了。
渊墨看着已经熟睡的人,轻耸肩:“给他等会拿床薄被,去给他的那个床弄下我睡觉了。”
解悠行动的速度很快,等渊墨从小二指引找到洗澡的地方,洗完出来时就可以直接睡在那张垫了干净摊子的床上。
对了,忘了介绍他们一直讨论的淡竹了。
淡竹是名戏班子里的男花旦,渊墨喜欢戏曲,淡竹唱的戏曲带着种不一样的男花旦的感觉,这让本来就喜欢的渊墨更加想和他结交。
淡竹这个人文儒却不带有白面书生的弱气感,反而带着因为打底子练就的阳刚感。
渊墨期待着去看淡竹唱戏,一大早就起来洗漱拉着水龙骨往戏班子那边走。
今个戏班子是给皇亲唱戏,虽然现在的皇亲再怎么混乱,可都轮不到一个戏班子拒绝这场戏。
皇亲弄了一条很大的花船邀请了像水龙骨这种中立但实力大的,也邀请了他们那边已经站了队的官僚。
“好久不见水先生,您能来真是让这小船重得生机。”
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位皇亲盯上他俩的,现在就直接收上拿着接到的小礼品。
水龙骨今儿穿的和他们没什么不同,但一身锦衣依旧衬托出他外遇的面孔让他高贵这位外皇一截。
“是候外王爷啊,”水龙骨没直接回他,而是上下打量了一下才想刚刚想起讲出声,接着就是嘲讽,“怎么,您还嫌这船不够大吗?”
外王爷没办法接他的话,只能尬笑。
“行了,你要是没事就带着入座,怎么外室的教养就这么低了吗?”
水龙骨轻微歪头:“难道需要我这个外域人教我们的正统皇室血族你该怎么办好这场花船宴吗?”
外王爷的脸色黑沉的像得病了十几年一样,但他还是忍下了他的情绪,扬起被逼的笑容:“还请水先生原谅,您的座席在那,鄙人亲自带您去。”
外王爷在前面点头哈腰的带着路。
渊墨跟着倒是无所谓,他可是知道这个外皇得罪不起水龙骨。
在这边不讲武力,他们讲权势,而现在在场人的权势明显都比水龙骨高,可他们都不能惹他,水龙骨从刚开始他们都瞧不起的外域贱商到现在的黑市掌权,他们不知道水龙骨有多少的手段,包括渊墨也不知道,他是在水龙骨已经成为小黑市时和他结交的。
关于结交那么深的原因还是渊墨帮他扩张黑市,平定黑市附近的乱战,水龙骨帮他振兴影嗜族。
两人被带入座。
解悠站在渊墨的身后,渊墨看外王爷走了就示意他跟着。
渊墨一抬脚就感觉到了衣物被拉了。
“隐雪带我啊。”
水龙骨松开他的裤脚,起身拍拍裤子上的灰,揽着他的肩:“一块,走吧。”
渊墨一把打开水龙骨的手。
身为一位习武的人出手自然是重些,这一拍疼的水龙骨抱着自己手背吹,吹了一会手还是红的。
三人到戏班子的后台,渊墨在还没进去就开始高兴,提前拿过解悠手上的锦盒。
“淡竹哥!”
渊墨一把推开门帘。
后台很乱,有杂乱摆放的道具,有准备上台的其他戏子,可是那抹身影附近却看着那么整齐有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