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又说了好一番话,叶行润等的不耐烦了,又来寻纪澜奕,纪澜奕才依依不舍离开。叶观沁便抱着那罐香粉回到了房内,琥珀迎了上来,开心又烦闷的对叶观沁抱怨:“小姐,纪将军又送来一大车厢礼物,库房都快要堆不下了。”叶观沁望去,玛瑙指挥着人往库房抬礼物,叶芙宁与叶栀静也在。
见叶观沁回来了,叶芙宁与叶栀静也进了房内,她们一眼瞧见叶观沁手中的玻璃罐,惊奇道:“这是哪来的?”叶观沁将玻璃罐放在桌上,日光照在罐身,折射出五彩光芒。叶芙宁细细端详了一番,会意一笑:“这上面绘着葡萄纹,定然是纪将军送来的西域贡品。”叶栀静也揭开盖子瞧了瞧:“这西域的香粉真好闻,有股果香,实在是稀奇。”她重又扭头对着叶观沁挤挤眼睛:“纪将军可真宠你,有了好东西巴巴的从临安带过来。”
三姐妹闹成一团,最后都歪倒在花窗前的坐榻上,晒着暖洋洋的日光,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大姐姐要出嫁了,嫁去临安,沁妹妹也要出嫁了,也嫁去临安,就剩我一个人了。”叶栀静闷闷不乐了起来。叶芙宁扭头与叶观沁相视一笑,叶观沁打趣道:“你也嫁来临安不就好了,我们三姐妹还是一样作伴。”
叶栀静摇摇头:“我不要嫁人。”
“胡说,女孩子哪有不嫁人的。”叶芙宁轻轻拧了拧她的脸。
叶栀静喃喃道:“嫁人有什么意思,还不如现在无拘无束的。”
叶芙宁与叶观沁也陷入了沉思,这倒是,嫁人了就是主母,要肩负起一大家子的内宅之事,哪有现在自由自在的。尤其是叶芙宁,叶观沁嫁入将军府可以自己说了算,叶芙宁却是嫁入王府做侧妃,以后皇后娘娘就不是姑姑,是婆婆,王妃孟氏出身高贵,母家是开国皇帝的第一子静王一脉,父家是顾命大臣、首辅孟氏,与贾氏一道,都是陪着开国皇帝从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有从龙之功,都被赐予丹书铁券。孟氏膝下有一子,是靖王嫡长子。往后在王府里的日子如何,都要凭叶芙宁的聪明才智了。
“听闻,纪将军要去浮州,请嫡母长兄来受礼?”叶芙宁也想到了叶观沁婆家的糟心事,担忧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