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正点头:“我之所以告诉你这些,是要让你不要逃避,即使结果不尽天意,至少努力过。”
小叶嗫嚅道:“也许、我是说也许是当今刘皇后。谣传李昱登基后想要册封我为皇后,她曾来过御膳房刁难于我。”
似乎有蚂蚁在柳正心口爬过,很不是滋味,刘皇后的父亲是当朝重臣,结党营私,柳正似乎想到了什么,恍惚片刻道:“不用怕,我是绝不会让奸臣当道的。”
“咳咳~”清脆的咳嗽声传来,二人回神。
云苓总结道:“一切都明白了,这个刘皇后仗着父亲处于要职,统领后宫,草芥人命。若是想要报仇,必须入宫。”
“不,我不想回去。”
云苓摆摆手,抿嘴噤声。
晓黑站了起来,死气沉沉道:“明天还要赶路呢。”停顿片刻,有道:“还有,以后请叫我李清泽。”
云苓叉腰道:“你也知道晓黑这个名字不好听了。”
晓黑点点头,礼貌微笑道:“半斤八两~”
李清泽与云苓打着哈欠上了楼,而柳正与小叶依旧相谈甚欢。
翌日,四人齐装待发,传过密谷山林,来到了凉南县闹市处,此时天色已晚。
眼前草木青葱,繁花似锦,一条长街,摊贩犹龙鳞般遍布街侧,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吆喝声,新鲜食物的雾气若隐若现。街头几件酒楼十分耀眼。
云苓疾步其中,在几座酒楼前数来数去:“就这座了,今晚我们就借宿在此了。”
小叶捏了把汗,面色尴尬的在包袱里翻来倒去,柳正止住了她。云苓蹦到酒楼门前吗,回身看到此景道:“我来买单。”
话未毕,李清泽已经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云苓三步并两步赶了上去:“喂,姓李的,你跑的倒是挺快。”
几人点了菜,李清泽又招收要了几壶酒,众人不喝,他便闷声喝着。
云苓感到奇怪,今日他并未言语,一路闷行,只有小叶与她聊些往事,难道是名字改了性子也改了吗?
小叶见客人熙熙攘攘,热闹非凡,挽着云苓:“云姐姐,你家里也这么热闹嘛?”
云苓眉头抽了抽,吞吞吐吐道:“小时候比这热闹多了。”云苓有哥哥姐姐妹妹,自小打的不可开交,可不热闹吗?要说为什么会打架呢?谁知道小时候为什么会打架,反正说着说着就打起来了呗。
恰好她余角瞥见李清泽一碗碗的灌酒,眉头不自觉的皱起,她招手驱散前来继续送酒的小二,看着桌面层层叠叠的空碗。
云苓突然拦住他往嘴里送酒的碗:“喂,你喝这么多,我可没钱付。”
李清泽身体顿住了,但深眸未动,嘴角苟起,说了一句很没有道理的话:“那我就吃霸王餐。”
云苓自知自身不是什么道德感很重的人,但她已经感受到柳正的目光要杀死他二人,于是狠狠重复道:“我是说真的,真的没钱。”顺手将斜挎包甩到桌面上。李清泽这才停止喝酒。
随着云苓把包里碎银,砸碎的金碗块磕出来,几颗铜板叮当作响,颤颤的停到桌面。
李清泽默默将酒水塞好,小叶停箸不食,柳正的表情更难看了,保持着醉人的假笑:“你不是买单吗?你不是有钱吗?”
云苓捂着嘴巴,看向他处,恰好小二经过:“小二大哥,来,我求问件事情。凉南县有没有什么快速挣钱的生意?”
小二在肩头毛巾擦手,眼睛左转右转思考,后放弃道:“要说赚钱的生意,我要是知道,怎么还在这呢,咳。”
“不过,您要是手头确实缺钱,倒可以试试去帮花老爷。”
“花老爷?”
“客官有所不知,花老爷是凉南县有名的丝绸大户,尤其他最新生产的羽鸿丝,多少人梦寐以求,县中最有钱的就数他家了。这不这几天,发生了一件不好的事情,他的女婿被杀抛尸荒野,只剩独女花夫人和外孙在家伤心。”
丝绸大户花老爷,他的女儿被称为花夫人,云苓疑问道:“他女婿也姓花?”
“当然不是,入赘入赘......至于姓什么,我也一时半会想不起来。不过客官,花老爷求助县令大人贴了告示,若是谁能帮他找到凶手,可以悬赏一百两,这告示呢,是今日刚贴,想必还在,若是您急用钱,又有能耐,这也是个好办法。”
云苓点头谢过,拱手微笑看向柳正:“这就拜托您老了。”侧身看向李清泽咬牙切齿:“你说呢?李清泽!!!”
若是点菜,云苓心里还是够数的,但是他喝了一坛酒,一坛并不多,但听到邻桌讨论酒的价格,她心都要碎了,这里又没有两个傻大哈可以让她坑的。
半个时辰后,终于回到了舒服的房间,云苓斜躺在榻上,想着回家,去万全山送信的事情,只待所有的事情结束,她就要回到老家,开始新的生活,还有,要把苟建的衣冠冢搬到我们云家。
时间一点点过去,闹市的夜晚果然不如昨日安静,楼下推杯换盏的声音传来,惹得云苓心烦。
忽然有哭声传来,好像就在隔壁房间,云苓顺着哭声的方向走去,直到贴到墙面,难听的哇哇哇~的哭声传来。
“谁家的孩子这么吵啊?”
云苓皱眉出门,左转来到门前,刚要敲门,忽然想到,刚刚好像是李清泽住这个房间吧。不会吧?
咚咚咚~云苓敲了门:“是不是在屋子做什么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