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建:“什么东西这么香?”
“你鼻子真灵,那儿,你看那个街角开了个囊肉饼。”云苓深吸一口气,“真香。”
苟建顺着云苓指的方向看去,果然一家有一家新店,店外已经围满了人。
云苓如一个霜打的茄子一般,反反复复数着手中的铜钱。
“别数了,再数也不会变多。”
苟建站了起来:“走,咱们改善伙食去。”
云苓不愿去,他非拉着她融入熙熙攘攘的人群。
“老板,我的好了没?”
“闻起来真香啊。”
“好多人啊。”
“抱歉,让一下,让一下。”苟建横冲直撞挤到第一排,见招牌上写着囊肉饼四文一个,右下角小子写着囊饼两文一个,显然老板不愿意这么卖。
苟建退了回来,对云苓遗憾道:“要是再多两个铜板就好了。”
云苓捏着仅有的铜板不放,平时的钱财收入都是由云苓收管的。
苟建灵机一动,对云苓说道:“这囊肉饼四文一个,囊饼两文一个,我们只有六文钱,你去跟老板说要一个囊肉饼,一个囊饼,把肉分开来装,这样我们就可以一人一份了。”
“啊?为什么是我,我、我不去。”云苓又朝外迈出了一步。
往日的生活,不说大富大贵,但是从来不缺钱花。这个做法,她实在是不好意思,从来没有这么拮据过。
云苓五官拧在一起,欲言又止,看着苟建,背对着商铺,就要离开。
“云苓,别走啊。你比我长的好看多了,这不是你去的话,成功几率大。”
见云苓不理他:“我们抽签好吧?”
云苓停住脚步,这囊肉饼她也想吃,但是没钱,又抹不开脸面,又没有那么想吃了。
苟建不等她回答,在地上捡起两根细草,一根长一根短,抽中长的人去。
果不其然。
最终还是云苓走向囊肉店了,苟建暗搓搓推了她一把,不停为她打气:“买它,真香。买它,真香。”
云苓挤过一个个人,来到最前面。
怯怯道:“老、老板,我想要、一个囊肉饼和馕饼,把、把肉分开放两个饼里。”
结结巴巴可算把这句话讲完了,见老板不答,云苓的声音更小了,侧着身子,不敢直视老板:“可、可以吗?”
“不卖,没看我忙着吗?”
云苓听到‘不卖’二字,根本不敢再说第二遍,仿佛奇耻大辱一般,赶紧低头转身离开,生怕看到熟人。
苟建见她回来,蹙眉问道:“怎么了?”
“老板不卖。”
云苓跟苟建说话的时候十分干脆。
“嘿,这破老板。”
苟建用斗笠将自己武装起来,拉着云苓就往店门口挤,云苓慌忙把面衣系好。
“我要一个囊肉饼和馕饼,现在。”
“囊饼没了,都是夹肉的。”店铺老板睁眼说瞎话。
新店铺也就现在人气高,自然是想多挣一些,但是没有馕饼哪里来的囊肉饼,光明正大的欺负人。
“你当我们瞎啊?”苟建补充道。
云苓借势道:“这、这招牌上明明写了、馕饼两文,老板你不能言而无信、啊~”
苟建还是比云苓流浪的时间久了些,做事情都大胆很多。
比如:他咬了一口。
刚刚烤好的馕饼,就被他火速的咬了一口,烫的他直跳脚,咬完之后又遮住了脸,还是没有修炼到家。
最后老板破口大骂的将此饼卖给了他们。
云苓将仅剩的六个铜板给了老板。
老板把囊肉饼给了云苓。
苟建手中那饼是没肉的,云苓那个新的是有肉的。
“他们不给分,我们自己来。”苟建将馕饼折出一个口袋状。
云苓将饼的肉倒到苟建手中的馕中。
啪——
肉都掉地上了......
最后钱没了,肉也没吃上。
唉,一切都过去了,苟建也不在了。
晓黑不在的时候,云苓躺在枯草上,看着白云在蓝天游迹。
忽然怀中有东西滑落,是在神医阁前厅没吃完的桃片糕,她用帕子包裹起来,装在怀中,刚刚才想起来。
“哎呀,居然忘记了这个。”
展开帕子,一口一口吃了起来,熟悉的清香。
此时枯草上传来沙沙的步履声。
“你背着我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