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中旬,两个人一同回了家。
司娇怕方泽凡晕车,准备买个高铁票,直通鑫泽站的。
但是方泽凡嫌太快了,改为大巴车,还拍着胸膛说,他能忍。
司娇还是备了盒晕车贴和一袋橘子,这次两人都坐在了前排。
方泽凡靠在她肩头,一副提不起精神的懒洋洋模样。
司娇戳了戳他脸颊:“晕不晕?”
“不晕——”
那两个字拉着腔调,病仄仄的,不像不晕。
司娇翻出晕车贴:“贴一个。”
方泽凡没说话,但是歪了脑袋,露出耳朵,司娇取出来两个,撕开,撩起他的头发,给他贴了一个,然后捏住他的下巴扭了下,去贴另一边。
方泽凡揉了揉吃痛的下巴,嗔怪:“你就不会怜香惜玉点吗?”
“好的,我柔弱不能自理的男朋友。”
司娇低头亲了下他的唇角,见他满足地舒展眉梢,笑了下。
拿出个橘子,剥开皮递到他鼻子上。
见他靠在椅子边,闭着眼,脸色好多了。司娇也学着他靠在椅子沿,手指点了点他的额头。
方泽凡睁开眼,就看到近在咫尺的女孩的笑颜。
这次不是做梦,他向前靠过去,司娇却躲开了。
她戏谑的眼神明显,方泽凡歪着头索性不理她。
司娇扯了扯他肩膀的衣服,问:“上次一起回家,你也靠过来,是不是……”
“是。”方泽凡又回过头,截断她后半句话,“想亲你。”
“你还真是恬不知耻。”司娇抠了抠座椅。
手被方泽凡捉走,握紧。
他笑得暧昧,声音轻柔:“这次能亲吗?”
司娇瞥了眼后座的大爷,捂住自己的嘴往后退:“如果你不想成为后几排的众矢之的,我觉得还是忍忍吧。”
方泽凡捏了捏司娇的指尖,这次扭过头看向窗外彻底不理她。
司娇笑笑,翻开震了好久的手机。
乔朵儿:你回来没?
司娇:在路上。
乔朵儿:和方泽凡一起?
司娇:除了他,谁愿意当苦力。
乔朵儿:……
乔朵儿:话说,你们俩进展到哪种程度了?
司娇:你觉得呢?
乔朵儿:我觉得应该刚牵上手。
司娇觉得如果告诉她,她跨年那天就想睡了方泽凡,应该会把她吓一跳。
司娇:你看不起我,还是看不起方泽凡?
乔朵儿:你俩不会是……
司娇:倒也没有那么快,接吻了。
乔朵儿:哦。
乔朵儿:那还挺快。
乔朵儿:本来以为你俩牵上手,也要一年半载,毕竟谈上恋爱就用了十八年。
司娇:……
司娇:未成年不能谈恋爱,你不懂吗?
乔朵儿:如果你俩嘴不那么硬,你应该不会懂了。
司娇觉得讽刺意味拉满,没再理她。
反而敲开徐可然的界面。
司娇:你觉得我如果谈恋爱,多久能接吻?
徐可然:一年。
司娇:?
不一会儿那头又发了句:一年能牵上手。
司娇彻底无语了。
她是什么小学生恋爱吗?
司娇遇到不痛快,关了手机,两个都不理。
手挠了挠旁边的人手心,方泽凡身体更偏过去,装死不理她。
在她想去捏下巴强制开机时,手机响了。
是来自徐可然的问候。
司娇划了接通。
徐可然惊讶地画面卡了一下:“什么情况,司娇!你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司娇默默地把手机声音降低。
旁边装死的人突然活了,凑过来,那套一如既往的捧杀式打招呼,将徐可然的注意彻底转移了。
两人说了一大堆,司娇在旁边应和。
突然,徐可然眉头扬得老高,大声喊了声:“等等!”
然后画面就变成了,徐可然一只眼。
她似乎在研究什么。
好半响,才开口:“你俩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啊?”
吃橘子的司娇,呛了下。
方泽凡拍了拍她的肩膀。
“方泽凡头都快贴到你身上了,而且他似乎搂着你的肩膀。”
方泽凡动作陡然停住,默默将手放下来,撤了身子。
司娇面不改色地说:“你觉得呢?”
“你俩不会是?”
司娇说得认真:“正如你看到的这样,我们俩如胶似漆,难舍难分,缠绵悱恻,情意绵绵。”
她说的一连串,像绕口令似的,把原本还在起哄调侃的徐可然绕进去了,她表情嫌弃地道了句:“年后见。”
把电话挂断了。
方泽凡疑问:“她怎么不相信啊?”
“呵呵,她宁愿相信鱼会飞,都不会相信咱俩在一起的。”司娇精准评价,“况且,她不相信我会这么坦荡承认咱俩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