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浊倒不抗拒,任由人抓着,果然,一路走着没再有人撞上来。
花灯展开在一条河道,岸边围满了人。河中心停有数条小船,和一条大船,船的正中心,有歌姬舞姬奏乐跳舞。
许多的人买了花灯,河流里并不昏暗,而是由不同样式的花灯形成一副绝妙的景色。
一舞尽,引来无数人喝彩。
梦悬买来了两盏花灯,花灯别致,一只是兔子,一只是狼。
玉浊捧在手里,见着那狼,就忍不住摸了摸那花纸描绘出来的耳朵。
“师尊,许个愿。”
岸边的人都在这么做,放花灯前,手捧在心口闭上眼睛,片刻后,才将那花灯放入河流。
玉浊也许下了一愿,放下花灯时,梦悬追问,“师尊许了什么愿望?”
“愿长长久久。”
梦悬听此微微笑了笑,凑过来亲在他脸颊上,“弟子也是,愿与师尊长长久久。”
正说完,天空炸开一束火花,紧接着是更多的不同颜色的花火,烟火美不胜收,地上的人在呼喊,拍手,花船在花灯的河道里游动起来,歌声传于耳,久久不停。
“师尊、”
玉浊看向他,梦悬道:“一会回去摸摸我的耳朵吧,你许久都没摸过了。”
许是因为他刚才无意识的摸了花灯上的那只狼耳,玉浊道了声好。只是真到了花灯展结束,回去后要摸人的耳朵,梦悬却没幻出狼耳。
房门一关,梦悬就亲了上来。
玉浊一开始还能勉强回应,往后被人压在桌上啃咬,身上全被亲了个遍,就完全落于被动局面。
一整夜的狼狈过后,玉浊醒来有些糊里糊涂。
以往每次,梦悬多会给他反应的机会,或者用眼睛看着他,得到他的应允。昨日夜里却是突然一回屋子就压着他亲,完全不给他任何准备。
醒来后还趴在人身上,玉浊起身察觉到些什么,扶着脸颊整个烧的灼红。
他困难的想挪动,梦悬醒了便盯着他,把他抱回去又亲了亲。
“师尊又醒的这么早。”
倒不是他想醒的这么早,完全是他习惯了几时睡,几时起,很难改掉。
“你昨日发什么疯?”
“师尊,那是个男修。”,梦悬说着。
“嗯?”
梦悬略有置气,“回来时,撞你的是个男修。”
“……”,花灯展结束后,两人回来的路上,的确撞上来了一个年岁颇轻的男修。
“那又如何?”
未有言语,也未过多的接触,为何会因为一个男修……玉浊奇怪梦悬的脑回路,在想些什么。
“师尊你看了他好一会。”
玉浊道:“那是因为他是器物宗弟子。”
“可师尊看了他好久。”,梦悬说着搂他搂的紧了许多,声调还有些委屈状,“弟子也是器物宗弟子,师尊若想念宗门,可以多看看我。”
玉浊倒不知如何作答了,算是默许了梦悬的话。
“你……先出来。”
“嗯?”
“梦悬……”
梦悬略有失落的应了声。
用了洗涤术清洗后,玉浊穿上了衣物,梦悬坐一旁看着,玉浊受不了那过于直白的视线,抓过衣物盖在了人头上。
梦悬低伏着头,一手取下了衣物随意搭在身上,靠了过去,头上不知何时幻出来的耳朵抖了抖,“师尊你摸摸我。”
他说着,拉过玉浊的手放在耳尖,毛茸茸的蓝色狼耳,摸起来软软的。玉浊轻轻捏了捏,梦悬舒服的把他拉进怀里,“尾巴也摸一摸。”
提着诉求,梦悬头低靠在他的肩膀上蹭了蹭。
蓝白色相间的蓬松尾巴,听话的在他手里任由他的揉和捏。
梦悬懒洋洋的,嗅着人身上的熟悉的花香气息。
“师尊昨日深夜又睡着了。”
一到固定的时间就会睡着,怎么都不醒,梦悬其实更希望人能一直醒着,一直用那双眼睛看向他。
可每次只要到了深夜,这人就会睡得很沉,偶尔他做的实在过分了才会醒过来,望向他。
那双漂亮的眼睛没有清醒的看着他,梦悬就觉得差了些许什么,无论白日还是黑夜,他都想看着那双眼睛,看着这个人,一边确定着他的爱意,一边回应那份爱意。
“师尊为何每到时辰都会如此?”,梦悬一直困惑,可师尊一直没回他一个理由。
“师尊……”,梦悬错开身,捏着那张脸,亲了亲,“为何呢?”
不答便再亲了亲。
几番折腾下,玉浊道:“你很想知晓吗?”
“想。”
“我……”,玉浊嘟囔着嘴,犹豫着想了想,在他看来这个问题不是太重要,要说起来就又是一大段无聊的回忆了。
“很无聊的。”
“弟子想听。”
玉浊道:“你有听过遮天幕的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