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命定,不过是自己无能。
他的姻缘,也用不着任何人来掺和。
“我要你......”
......
仿佛做了一个桑拿加中医推拿,百里策这一觉睡得那叫一个舒坦~
醒来再伸个懒腰,“嗯~”重获新生的感觉。
只不过——
“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九二抱剑一拜,恭敬的不得了,“一个时辰前。”
“那你家家主呢?”
“家主有些急事要去处理,姑娘不必担心。”
“好吧......”其实她也不是很担心。
毕竟王青衍的实力恐怖如斯。
“对了,私军有没有来过这里?”
九二摇了摇头,“属下来时,这里就只有您和家主两个人。”
“......”百里策略歪了歪头,仔细观察了九二的神情。
嗯~
不是装的。
那这样的话,王青衍多半是去找林雨川了。
所以,“有没有什么吃的?”
她快饿死了。
九二赶紧呈上烤好的小鸟鸟,“这附近实在没什么好吃的,属下又怕走远了不安全,姑娘可否就将吃点?”
“可以可以,很可以”百里策拿过被串成串的鸟儿们。
一边吃,一边谴责自己。
“还有吗?”这样的烤鸟,她能来十串。
九二当即从火堆里掏出十几个小土团。
“属下自制的叫花鸟,想吃多少都可以。”
“嗯~”百里策满意地点了点头。
兴起之余,还分给九二几个。
“鹅鹅鹅!!!!”
“咕咕咕......”
“娘娘娘,你别别别害鹅,鹅啊!”
九二鹅子附体似的拒了。
见他就差没跪下给她磕头了,百里策收回了自己的好意,“那好吧......”
“咻——”
“嘣!”
“兹......”
绚丽的流火信号在舒城方向的上空炸响。
青天白日里,也耀眼的不像话。
林雨川和李通看了大受鼓舞。
各家的探子们看了,兴高采烈,紧急传信回京。
几日后。
“什么?!”
“先生成了?”
贺守正点头哈腰,“是啊,大哥~”
“哈哈哈......”贺守峰仰天狂笑。
只要林雨川和禁军倒了,他还有什么好怕的!
“天助我也!”
“天助我也啊!”
“从此以后,这陆家江山就要改朝换代了,哈哈哈......”
贺守正配合地后退一跪,“草民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万岁~”
“哎~”贺守峰大手一挥,倒也不急着过干隐,“你先平身,还有最后一步没有走呢。”
贺守正更为狗腿的凑到贺守峰身边,弯腰弓背得比太监还太监,“您说是宣嫔娘娘?”
“可是她......”
据宫里传来的消息,贺瑶的肚子一直没有动静不说,最近陆缄也都不去她宫里了。
“哼,没用的死丫头。”
“连个男人都栓不住,也不知道生她来干什么。”
“不过老子早就不指望她了。”
“您的意思是?”
“明日,是探望的日子,她一定会过来。”
“对啊”贺守正深深赞同,眼神恶俗至极。
贺守峰甚至已经想好了说辞,“秋娘体弱多病,时日无多,宣嫔娘娘一向孝顺,留在家里最后陪陪自己的母亲,又刚查出怀有三个月龙种。”
“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您说的对极了,我这就去安排。”
至于几个月之后,贺瑶到底是难产而死,还是母子平安,那就不关他的事了。
丑时,陈月阁夜下静坐。
陆缄终是在躲了十几日之后,出现在了贺瑶面前。
贺瑶平静地坐在廊下,自顾自地说,“我娘年轻时,曾喜欢过一个人,那人没读过什么书,家里也很贫寒。”
“却从不因为自己的出身自暴自弃。”
“像大多数普通百姓一样,虽然很辛苦,却也很努力。”
“后来他去当了木匠,因为技艺出众,生活便渐渐好了起来,村子里想找他做夫婿的姑娘也越来越多。”
“我娘虽喜欢他,胆子却很小,连一句话都不敢和他说。”
“可他不知用什么法子,弄去我娘的花样,照着雕刻了好多木艺。”
“那些雇主见了喜欢,他便趁机帮着我娘卖出去了好多绣品。”
“一来二去,两个人就熟悉了起来。”
“可惜,有一天,贺守峰拐走了连同我娘在内的十几个姑娘。”
“他欺负了我娘之后,原本是想将她卖给别人的。”
“可......”贺瑶自嘲,“她怀上了我这个杂.种。”
陆缄立马上前握住她的手,“你不是。”
“怎么会不是呢?”
“我娘原本是有机会逃跑的。”
“就因为我,她才留了下来。”
陆缄紧紧抱住她。
“前几年,我曾去打听过那位木匠,在我娘失踪前几日,他就已经找好了媒人。”
“那媒人说,他花了好长时间,悄悄盖了一间木屋,是打算要跟我娘过一辈子的。”
“他等了我娘很久。”
“他报官,被贪官打缺了腿。”
“他散尽积蓄托人四处打听我娘的消息。”
“被人骗光了钱财,郁郁而死。”
“.....”陆缄一句劝慰的话也说不出来,也不想说。
只是静静地抱着她。
贺瑶慢慢回抱,“所以,陆缄你不要拦我好不好?”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