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没想到这一锁给后来的叶年也锁里头了。
这里和原本的酒店有着明显的不同,房间里没有钟,走廊里到处都是焦黑的痕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空调的关系,他热的不得不把外套脱下来系在腰间。
他想着下楼看看,但是越接近大厅就越热,实在难以忍受的他不得不放弃了这个想法,转而向楼上走去。
漫无目的地在这里简单转了一圈以后他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楼层越低就越热,呼吸也会随着在低楼层的地方呆的时间变长而变得困难。
时钦州不清楚两个地方的时间流速是否一致,他觉得自己进来其实没有很久,可就是在他认为的短时间内,自己的情况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的状态变得糟糕,他只觉脚步沉重,脑袋昏涨。为了保持清醒,他需要依靠不断地刺激左手的伤口,如果不这么做的话他或许随时会晕倒在地。
这下使得左手的伤口不仅没有转好,反而被他弄得愈发严重。
兜兜转转重新来到13楼想看看杨敬善还是不是在房间里的时候,他听到了叶年的呼喊声。
他立刻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将人救了出来,又带对方来到还算安全的地方以后一直强撑着在行动的时钦州彻底筋疲力尽。
连走到床边躺一会儿的力气也没有了,直接背靠着门坐了下来。
刚想问再问些什么的叶年看到时钦州在门边跟死了一样,吓得魂都快没了,赶忙跑到对方身边:“你没事吧!”
时钦州握紧的左手又用力了一些,他晃晃脑袋,抬头对叶年挤出一个笑,小声道:“没事。”
见叶年担忧的神色未减,他只好补充道:“估计是没吃晚饭有些低血糖,躺会儿就好了。”
说着,他在叶年的搀扶下站起身,来到床上躺下。
他闭着眼,思绪纷飞。
他的痛觉神经也开始变得麻木,再不想些办法回到原本的地方,他或许真的就要交代在这儿了。
客房层并没有什么太多有用的信息,他更想去大厅看看,直觉告诉他最为炎热的低楼层才是关键所在,可是要怎么去成了一个难题。
他有点后悔还有力气的时候没去看看楼下。
意识逐渐模糊,时钦州在用仅存的意志迫使自己思考对策。
“这里是……过去的酒店……”他气若游丝,说话的声音小到不把耳朵凑过去就听不见。
“什么?”叶年在床边蹲下靠近了一些。
“他来了……”
“他是谁?”叶年问他。
“杨敬善。”他回答道。脑子里有想法一闪而过,可他却只能抓住些残破的内容,“他出现的时候……要穿上黑袍……”
“要下楼,穿黑袍下楼……”时钦州说完最后一句彻底没了动静。
叶年又紧张起来,探了探对方鼻息确认对方还活着后才松了口气。
昏过去总比彻底死了好,虽然他带着这样的一个人应该会很难行动,但是他做不到弃之不顾。
所以刚说的都是什么和什么?
过去?他们回到过去了吗?那他来了又是什么意思?杨敬善是报纸上提到的保安他知道,之前在房间里碰到的那个保安是杨敬善?意思是杨敬善从房间里出来了吗?
黑袍又是什么东西?他这要上哪儿找黑袍?这个东西听上去有些耳熟,他好像看到过什么东西里面提到过来着。
叶年努力地找寻着关于黑袍的记忆。
……
通过安全通道前往b1的员工宿舍,7、12中的任意一楼的储物间内寻找黑色长袍穿戴……
他想起来了,那是入住守则的第二条。
如果七点十三分以后在外逗留过久就要去b1的员工宿舍或者7、12楼的储物间里找黑色长袍穿戴。
他大概明白时钦州是什么意思。
根据守则上的内容和已有信息的结合,七点十三分以后酒店不安全大概率是因为杨敬善的出现,当对方出现时得尽快找到黑袍穿戴,黑袍应该是什么很关键的东西,想出去的话似乎没这个东西不可。
那下楼的话去哪里?找杨敬善还是去之前时钦州没能去探索的地方?
那个房间是他们进来的媒介,遇到杨敬善也是他们进来前的遭遇,而且对方是这里的保安,按理是有可能会带他们离开这里的。可那一晚在餐厅的遭遇可以看出杨敬善对他们是有敌意的。所以在不确定情况之前下楼探索别的地方应该是更好的选择。
只不过尽管是同一个酒店,守则上的内容在这儿也会有用吗?
要不要赌一把相信对方是他现在所面临的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