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相对安全但也无人愿意再呆,大家各有各的想法,时钦州也没再多劝说,中午吃了饭之后就由着众人四散回了房。
两天没有睡好,他总感觉格外的累,在房间里试着闭目养神休息了一会儿,一下午就这么普通的过去。中途倒是有保洁员来敲了门问需不需要打扫房间,被他果断地拒绝了。
他可不敢把对方放进来,鬼知道进来了以后会发生什么。
屋内也算安全,除了保洁再无人叨扰,一个人就这么安逸地在房间里呆了一下午,他总觉得这更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到了以往在餐厅集合吃饭的点,众人再度汇合却不见时钦州的身影,待到所有人沉默地吃完饭,对方也未曾出现。
一向提醒他们要结伴活动的时钦州就算不饿,也不像是会一声不吭就缺席这种集合时刻的人,这太反常了。意识到这一点的叶年显得有些焦急:“有谁看到时钦州了吗?”
众人面面相觑,纷纷摇了摇头。
叶年心里不由得担忧起来:“我去找他。”
说完便一个人急匆匆地从安全通道跑上了楼。
秋玥的那句“我陪你一起……”刚说出口,对方已经没了踪影。
13楼的走廊里安静的可怕。
之前总是三三两两抱团行动,此刻只剩他一人,也难免会觉得害怕,还好秋玥已经追了上来,心里的不安得以缓解。
两人小跑着来到时钦州的房门口,叶年屈起手指敲了敲门:“时钦州你在吗?”
无人回应。
他怕是对方在房间里睡着了所以没听到,加重了敲门的力道,大声喊道:“时钦州你在吗!”
如此反复了几回皆是没有应答,担心人出事的叶年想要直接进入屋内。
手刚接触到门把的一瞬间便条件反射缩了回来。
太烫了。
门把看似与往常无异,实际温度高得离谱,刚才的那一下让他怀疑自己其实摸的是滚烫的岩浆。
刚才触碰到门把的右手手心被烫出了红红的印子,敲门的右手食指关节也泛了红,现在整个右手都在隐隐作痛。
他这才意识到其实是这一整扇门都在发烫,即使现在他与门中间隔了一点距离也能感受到那个温度。
难道是里面着火了?叶年不禁想到这种可能性,不然他很难解释门为什么会发烫。
他之前确认过房间里是有消防喷淋头的,而且这样的酒店起火怎么可能会没有警报?是有故障吗?
要真是这样的话就完了。
那个温度明显已经烧了很久,时钦州若是真的在里面恐怕是凶多吉少。
知道没时间再耽搁的他一时找不到适合打开门的东西,只好学着影视剧里看到的那样,想和秋玥一起将门踹开,结果也已失败告终。
二人只好折回楼下去找帮手。
秋玥回到餐厅将情况告知了其他人,而叶年来到大厅想找工作人员帮忙开门。
距离六点还有十几分钟,前台的总经理和门童不见踪影,餐厅的厨师也向来下班得早。保安的上班时间是六点整,此时值班室的门紧锁着,完全没有人在。
他无奈只好硬着头皮前往地下的两层员工宿舍看能不能找到人。
B1和B2两层本就是地下,当时和时钦州一同探索的时候叶年就总觉得这里瘆的慌,压抑又昏暗的灯光让人感觉到难受。旁边的停车场大的离谱,一眼望不到边,实际走也是根本走不到头,想要从停车场出去是根本不可能的。没有一辆车的停车场却依然散发着一股油车特有的气味,即使有两扇门的阻挡也依然飘进了走廊里叶年的鼻子中,熏得他头晕。
他先去敲了保安住的那个宿舍。
黑衣服保安开门的那一刻让他稍微放下心来,简单地阐述了一下找对方的原因之后,就跟着一起上楼了。
众人都聚在门前手足无措,叶年看了看门上多出的大号脚印便立刻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
估计这门连赵忠毅都踹不开。
保安拨开人群将手摸向口袋想开门,却发现摸了个空。
□□不见了。
“我擦,□□在他手上。”张平一句话唤醒了大家的记忆。
前不久时钦州确实在阐述情况的时候和他们说过自己拿到了保安的□□。
保安听了也反应过来自己的钥匙被人拿走了:“什么!我的□□被谁偷了!”不过眼下救人要紧,他只好将这事先搁置一下,和几人交代了一下别乱走动之后自己跑去叫维修工来开门了。
叶年急的像只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踱步,张平蹲在一边看着他有些不耐烦:“你能不能别走了,走来走去有什么,看得我都要晕了。”
他也知道走来走去没有用,可他也控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