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一开始的剧情
我默不作声瞧着旁边的女人
明明刚刚还见证着她的自刎
下一刻就又活生生在自己面前
不过经历这么多次也已经习惯了
我跟她说:我们去旅游吧
她点头,笑着回答:好
我们做在高铁上,看着窗外的风景
我漫不经心地感慨:人的一生太短了,一下子就没了
她顿了下,回答:所以……要把珍贵的留下
我侧过头瞧她精致到完美的脸庞,眼眸深邃,她看着自己,只有自己
我牵住了她的手,问:那该怎么留下?珍贵的东西总是像玻璃一样,一碰就碎
她似乎有点抗议,皱了皱眉:要留下,总有办法的
我笑了下:如果是将破碎的玻璃重新修复,也不是从前的那个了
我又说:可是人不一样啊,直到生命结束,都是那个人,不会变
她沉默了
我继续自说自话:我曾经听过一个悖论,叫忒修斯之船,你说,七秒后的我是我吗?那一年后的我呢?失忆的我还是我吗?我觉得是,因为我有着一个身份,一个灵魂,不管我成了什么样,我都是以这个身份展现在别人面前的,生活中的习惯还有行事的风格,都不会变
她不解地看着我:为什么要说这些
我摇摇头:想说就说呗,突然就想到了
她问:这个身份是别人赋予的,就一直要局限在别人的眼光吗
我点点头:你说的对,所以……世界上从来没有一定的答案,为什么一定要用别人困住自己
她眼中闪过疑惑,又有点焦虑,手抖了抖:为什么要说这些
我稳住她,慢条斯理地说:快到了
她垂下眼帘:哦
交握的手心出了些许汗,却没有谁想松开
在激流勇进这个项目出了意外
湍急的溪流将我冲开,淹没,我的意识陷入昏沉,模模糊糊中落入一个怀抱,比水还冷,比水还柔
——救……我
——好
醒来,身上干爽,有些地方有点痛,整个人被包成了木乃伊
她一眨不眨地盯着我:醒了?吃点
我笑了笑:动不了
她点头,拿起粥喂我
我盯着她走神
她知道了吗
这不是意外
是我故意掉下去的
是因为我最后那句话打消了?
不过在濒死的过程中,又想起来一些片段——
雨夜中,她抱膝坐在阴冷潮湿的巷子里,眼底没有光,小小的一只,很狼狈
脑子里却不断浮现:这不是她
我问她:你是谁?
她抬头,看向我,小声喃喃:我不知道
我走过去,撑伞遮住她:怎么会在这里?
她摇头: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笑了笑:要不要到我家?
她问:家?
我答:嗯,家
醒了,也回想不起来更多了
有些怅然若失,还有些难过和后悔
她放下碗,我问她:我这伤,大概要多久能好
她回答:医生说,要两个星期
两个星期……应该差不多了
唇上突然传来温热,我愣了一下,她直起身子,云淡风轻的模样,仿佛偷腥的那个不是她
我眨巴眨巴眼:就这?
她顿了顿,低头凑近我,幽深的眸子含着浓烈的情意:可以?
我勾勾嘴角:别说废话
下一秒她捏住我的下巴,吻了上来,浅尝辄止再到强取豪夺,侵略我的每一寸呼吸,直到喘不过气
她抱住我,呢喃:我喜欢你,不要离开我
我笑了笑,没有回答
两个星期一晃而过,飞机落地
她问:你打算怎么办
到了这个要被囚禁的时间段了
家破人亡,穷途末路
我看着她,勉强笑笑:我不知道
她说:我可以照顾你
我点点头
我顺从她,在她家里锻炼了几天,计算着时间
那天,她突然抓住我,神情不对:我……
我给她倒杯水,问:你怎么了?生病了?
她摇摇头:我没事,你……
我眼疾手快给她打了一针,飞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