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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橙汁与红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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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之后,多塞特郡的郊外万籁俱寂。斯内普带着菲伊走在橡树林的小路里,远远能看到一豆暖黄的灯火。纽特·斯卡曼德和他的妻子蒂娜隐居在这里,连飞路网都没通。拜访者只能徒步穿过树林,去敲小木屋吱呀作响的门。

圣诞节这天晚上,罗夫在巴西工作的爸爸,艾伦·斯卡曼德也回来了。隔着一层门,菲伊都能听见屋子里的热闹。

她问过斯内普,在圣诞节当天晚上来打扰会不会不太好。毕竟在菲伊的认知里,这几乎相当于在种花家,大年初一两手空空,去找人家帮忙。

但斯内普断然否认。

“艾伦特意要求的。他今天早上才到家,不愿意再等一个晚上。他们一家人都这样——可能把你当作圣诞礼物了。”

“而且纽特·斯卡曼德大部分时间和他妻子住在美国。特意回来过圣诞节。”

菲伊琢磨了一下,觉得有道理。

当年轻的巫师因为魔法原因遭受严重的心灵创伤时,出于自卫的本能,他们不得不压抑自己的魔法力量。

然而,在这个过程中,没有任何人能给他们指导。不受控制的魔法力量在体内越积越多……最终衍生为寄生物的形式,也就是默默然。

近几十年来,由于《国际巫师保密法》和《未成年巫师保护法》的践行,压抑魔法天分的小巫师越来越少,默然者也越来越少。突然出现一个,简直就像生物学家重新发现了某种濒危物种的族群一样。

门轴吱呀作响,暖风和食物甜丝丝的香味扑面而来。

“快进来吧。”开门的是罗夫的妈妈。凯瑟琳·斯卡曼德是个身形干练的女巫,方形脸,眉眼和罗夫完全一样,黑色的头发在脑后扎起。

“雪真大,不是吗?圣诞快乐,斯内普。上次见你,还是暑假在圣芒戈。小家伙又长高了,对吧?你给她染的头发?”

“不是。别人送她的整蛊药水。”斯内普回答。

屋子里充满生活气息。地毯是软乎乎的焦糖色,桌边还插着几朵做工粗糙的布艺永生花。有一整面墙做了杂物架,满满当当放着标本和书籍,菲伊从中认出了价格不菲的鸟蛇蛋。纽特著名的手提箱,就摆在木屋的墙角。

她有些后悔没带好养活过来。临走前,斯内普说今天在寒风中走的时间长,她怕冻到没冬眠的小傻子,就把它自己留在了宿舍。如果好养活在,还能请纽特看看它的身体状况。

纽特和他的儿子正对着一本摊开的书指指点点;罗夫的奶奶,蒂娜,则正在鼓捣一个出声断断续续的魔法收音机。三只花色不同的猫狸子卧在壁炉边,见到来人,懒洋洋地甩了甩尾巴。

“你好,菲伊。”艾伦·斯卡曼德,也就是罗夫的爸爸,往菲伊和斯内普的手里各塞了一杯热橙汁。

“我听斯内普教授和罗夫提到过你。我是罗夫的爸爸,艾伦,在魔法部神奇动物保护司工作。平时在巴西出差。那边是罗夫的妈妈,凯瑟琳,是圣芒戈的治疗师。放心,罗夫不在,不会有同学知道的。”

“奎妮过来接的他。刚走,我还以为你们会路上遇见。桌上有雅各布做的橘子味甜甜圈——尝尝,一绝。”蒂娜温和地说。

不过这温和的表象很快破灭了。她低下头,凶狠地用魔杖去捅魔法收音机,直到电台主持人富有煽动性的声音卡成鬼畜。

“见笑了。平时不住这里,屋子里很多老物件。”

岁月不败美人,这位优雅的老太太从杖尖发出一道火花,收音机哑了火。纽特把报废的收音机拿走,对菲伊他们笑了笑。在自己家里时,他看起来自在许多。

“你看过手稿了,对吧?”

“是的。”

刚开学的时候,纽特托罗夫给她带了一份关于默默然研究的手稿。很长,密密麻麻,旁征博引。但无论是其他人的研究,还是斯卡曼德在非洲的亲自尝试,结果都不尽如人意。所有宿主,都在默默然被分离后死亡,就像有什么东西一瞬之间吸走了他们的生机和灵魂。

分离默默然的咒语经过了很多代改进,作用却微乎其微,仅仅延长了宿主几天生命。如今大多数学者甚至不赞同“默默然是寄生物”这一观点——他们认为,这是上世纪遗留的学术错误。

“确实,风险很大。不得不说,我们从来没有成功分离默默然和默然者的先例。但众所周知的是,拖的时间越久,默默然就越强大,你的健康状况也会越来越差。”纽特叹了口气。

“你刚开学给我回了一封信,说还有一件事要做,等做完再考虑——”

“一件事”,当然指的是处理小矮星彼得啊。斯内普猛地转头盯着菲伊,他的眼神若有所思。

菲伊缩了缩脖子,硬着头皮回答:

“是的……做完了。写信那天周三,教授,您忙着批改作业,我忙着上天文学课。”

“其实,这可能不是考不考虑的问题。既然默默然有危险,我总要想办法活下去的。就像恶性肿瘤,刚开始可能没什么症状,但越早治疗,康复的可能性就越大……”

“没什么症状?”艾伦突然问。

确实没什么症状。

菲伊仅仅发作过一次默默然,虽然过程的疼痛有点难以忍受,但她紧接着就被石化了,度过了无知无觉的半年。庞弗雷夫人把她照顾得很好,再次醒来,除了关节僵硬,菲伊几乎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

“如果我真的本该是个巫师的话,”菲伊犹豫道,“默默然可能更像……一个蓄水池?它源源不断抽走我的魔力,再集中爆发。”

“第一次去奥利凡德魔杖店的时候,我还对魔杖有所反应。但后来,我的魔杖在谁手里都能喷火花,唯独在我这里,像根棍子。”

“从破釜酒吧进对角巷的时候,我像真正的麻瓜一样,连敲砖墙都不会有反应。”

“你不是有意压制自己的魔力的?”艾伦的眼里开始冒出奇怪的光。菲伊觉得那神情格外眼熟——确定了,是科研人看到论文近在眼前的样子。

“从不。”菲伊耸耸肩。

“所以我站‘寄生学说’一派。我也不会轻易发作默默然,这可能是我活过了十岁的原因。”

“我做梦都想和其他巫师一样,正常用咒语。”

鉴于默默然起病更像是心理因素所致,纽特、蒂娜、艾伦和凯瑟琳,事无巨细盘问了菲伊的各种经历。四个这方面的巨佬讨论了很久,最终认为,作为默然者,菲伊格外不同寻常,甚至有当年克雷登斯的感觉。

“克雷登斯默默然发作时候也有一定的自我意识。他甚至后期掌握了怎么控制它为己所用。”

菲伊自己知道,这纯粹是因为,她是穿越的。她甚至怀疑,由于她穿越过来后,给默默然持续供给了更多魔力,它已经成长为更恐怖的存在了——就比如,能够让蛇怪都闻风逃窜。

但她根本没机会,也不可能打断几个人兴致勃勃的争论。

多美好的学术氛围啊,菲伊想。

如果实验对象不是她就更好了。

他们还像讨论怎么给兔子接电极一样,热情讨论了促使菲伊发作的方法,以便几人观察研究。(“不要摄神取念!”菲伊抗议道。)于是他们想到神奇生物,甚至打算带着菲伊去罗马尼亚或者巴西,让恐怖的喷火巨龙吓一吓年轻的默然者。

“她需要压力,你觉得呢,纽特?我们只有知道她发作的程度,才能确定究竟要不要尝试分离默默然。”蒂娜说。

斯内普抱起双臂,“她被摄魂怪吓晕,被绑架犯掰断手腕、差点死掉的时候,都没有发作。”

四个斯卡曼德为难地停了下来。

凯瑟琳冥思苦想,突然发问:“那时候你在旁边吗,斯内普?是不是因为她觉得有人保护?去年万圣节是只有她最早发现了蛇怪,不是吗?”

可能是平时需要不断询问病人,每说一句话,凯瑟琳几乎都要带点上扬的尾音。还好她声音温柔,不至于咄咄逼人。

“有道理,我们总要试一试的。哦,对了,查理·韦斯莱在罗马尼亚。”艾伦·斯卡曼德接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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